“那是”古凡看呆了。

光点有如萤光虫一般漫天飞舞。

它们每飞来一些，那玉藻前越是凝实。先是狐狸头，接着是狐狸身，然后是尾巴。

“愿力。”凯莎说，“她夺了天狗的香火愿力，服从了香火愿力，也就拥有了吸收它们的能力。”

古凡看向脖子上的祈祷器，若有所思：“这便是神道吗？回应愿望的神道？”

至于日本人“喜欢”美国人，喜欢地想他们去死。这是无需怀疑的，愿力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她现在”

愿力什么的，知道一下就好。现在关键的是九尾狐不是吗？

“不要去动她。她现在已经被这世界的本源所关注。”凯莎说。

“什么意思？”古凡问道。

“变数。”凯莎说，“世间一切皆有变数。凡人惧怕变数。”

“你们的教育家，孔夫子和他的徒子徒孙，都有着喜欢删减经典的习惯。

当然，不可否认，他们的删减，在某些意义上做到了去芜存菁，对相关文学作品和思想再升华的提高。

不过

删减后，却没有留下删减前的副本，直接导致了大量珍贵文字和经典失传。从而把历史带入了没有变数的周而复始。”

“当然，这种事情，不止儒家干的很嗨皮，其实法家、墨家、黄老学，都做过类似的事情。

事实上，这也是任何一个学派必然做的事情。

将符合我的三观的东西留下来，丢掉那些不符合我的三观和立场的东西。”

“与凡人，这是必然要走的路。周而复始的路。”

“与神圣，与世界。需要的却是变数。世界有变数，产生了生命。猴子有变数，有了你们人类。”

凯莎说：“我这么说，你懂吗？”

“可是她杀了人。”古凡皱了下眉。

凯莎说：“那又如何？地球有了生命，生命在消耗物资。猴子有了人，人不也在杀动物。与这世界，她就像是你体内出现的仙骨，是质的变化，是需要呵护的变化。”

“咦？所你的口气，她好像不是苏妲己？”古凡问道。

凯莎说：“是不是，又有什么区别？主要是她自己认为自己是不是。”

“吾！玉藻前，又回来了！”

九尾狐显现两根狐尾，仰天长啸，并且发出她归来的鸣叫，其声音传遍整个日本人。

就像是心中开悟一样，仿佛所有人都明白了他们的神，回来了。

凯莎说：“赶紧离开吧！趁她现在接收万千思维，还没有维持住主思维的时候。

否则她肯定会发现你的。到时候你会不会成为她的信徒，就要看你们的意志判定了。”

凯莎没有说开打的问题。这是因为这九尾狐是接受香火愿力而成，属于似神，而非神的阶段。

她不注意古凡还好，以古凡武修的意志力，并不会信仰她。

可是她一旦完成了，可就不好说了。

毕竟传说中的九尾狐，最强大的便是迷惑人心之力。这也必将是她先觉醒，也是其最强力的武器。

面对这样的攻击，还谈什么打不打的，意志力判定先过了再说好了。

古凡离开了，这没什么好考虑的。

至于以后会不会受到九尾狐的掂记。还是以后再说吧！

即便真的要除妖，也要先拥有除妖的手段再说。

心中有了决定，他立即回身返回。

这不是什么信心的丧失，而是取舍之道。

相信武学，愿意以武入道，这是信念。可若是信念变执念，变的目空一切，同样是取死之道。

心境坚定，古凡只想了一下便明白了，甚至他回到旧校舍后山，进入神社，直接成为了其中昏迷的一员。

对此，凯莎是欣赏的。“坚持自己的信念，不为外物所动”，这与她很像。

她喜欢这样的自己，所以即便银河之力，她可以随手拍死，她也是要求授权。

这样的古凡，她当然喜欢。

毕竟拥有秩序，一切才会有序，才可以预料。

她说过，神圣喜欢变数，凡人讨厌变数。可是她现在的状态，到底是神圣，还是凡人？

在古凡装昏迷的时候，整个日本都轰动了起来。

如果只是一两个人听到，还可以说是错觉，可是全日本都听到了，他们的神归来了。

那么日本人会怎么做呢？

日本知道了，很快美国同样也知道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不是有人恶作剧？”

面对这样的变数，也抓瞎。

“，是不是让日本那边核实一下？”

“我们的卫星呢？”主管问。

没有人出声，而他也很快反应过来了。

八十年代的卫星，真没有老美吹的那么强大。

从太空上看地面上的人，能看到一陀陀的像素点，已经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

用来忽悠忽悠苏联人，这还行。

可是用来探查一个“神”

好吧！她哪怕不是神，是个骗子。这天上的卫星也没有卵用。

真那么神奇。这世界早没有人犯罪了。

忽悠别人忽悠久了，自己都当真了。好在他醒悟的快。

于是，命令下给了日本政府。

这时候，古凡回去装昏迷。

他又不是记者，什么我看着九尾狐成神文章发表，绝对没这个念头。

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回去。然后去其他宇宙修炼。

即便没有一举成神，也要可以克制一下九尾狐。

当然，按照信仰成神来说，她需要先满足信徒的信仰。

说白了，就是她要按照信徒们的想象，也就是愿力那样去进化。

与全日本的愿力来说，古凡追杀她的那点儿“愿力”，实在是微不足道的很。

不说她能不能想起来，就是真想起来。到她可以处理这件小事时，已经不知道到了何年何月了。

当然，古凡也不会就这么干等着。他的穿越进化之路也不会停。

如果不想停下，自然是越少与那玉藻前有瓜葛的越好。最好是，“我这昏迷了啊！你干什么，我也不知道！”

当然，这种事，信或不信。全靠演技。

古凡自认为自己的演技还是可以的。

所以他一边装昏迷，一边小心地唤醒了绿川幸子。

这个唤醒，不可以让她察觉自己昏迷的事实。最好就是以为自己眼一闭，天黑了。一张眼，天又亮了。

这样就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