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初入灵院(二)(1 / 1)

水浒神魔志 天罗夜雨 2283 字 3个月前

阮尊在白鹿灵院的修炼生涯,就这么开始了。

他所在的初灵部,至今共有约一百一十人。其中大约有四十人是原来的学生,七十人是最近新招入的扩招生。据说原来那些学生都是费尽千辛万苦,打败大批的竞争者才得以进入学院修行的。而后来的扩招生,则只要有灵力,有钱就可以来。

所以,不管是集体活动,还是修炼时,都可以看到泾渭分明的两群人,姑且称为本部生和扩招生吧,两群人之间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界线,将他们冷冷地分隔。

阮尊不管这两拨人之间如何分隔,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之中。虚靖祖师的嘱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完成,过好当下,SEIZETHETIME(抓紧时间)才是重要。

前面说过,灵院的科目一般分为力、法、书、御、射、数等。但初灵部的修炼课程比较单调。每天早上卯时(前世的5时至5时)伊始时便闻哨起床,洗漱收拾一番后,便由一名灵士带领训练体力,主要是长跑的耐力训练和举重的力量训练。训练一个时辰后吃早饭。然后上午是学习基础的灵士灵法学识,和一些世间通行的圣贤书籍,下午就是灵技、灵法训练。

阮尊前世看书看得不少,学识学习并不在话下。很多知识,只是看过一遍,听灵师稍微讲解,便了然于心。而其他多数与他一同进入初灵部的新收学生,还在抓耳挠腮,不知所云。不过,阮尊较他们普遍要年长一些,多些阅历和见识,理解能力强些也是自然。

比起一些书上的学识,阮尊更喜欢修炼灵法。

普通人的攻防招数,是为武技,武法,而蕴含了灵力的武技武法,主要以灵力作攻防的,是为灵技、灵法。灵法的威力,要远远强于武法武技。武技武法,是灵技灵法的基础。武技武法,加上灵力运用,就是灵技灵法。

灵院的学生,基本上此前都有一定的武学根基的,因此在基本的招数方面,入手的学习进度很快。阮尊前世跟着文物贩子邹老大讨生活时,因为防身自保的需要,也跟着团伙里的人学了一些基本的格斗术,一把军匕能够耍得纯熟流畅。配合着军匕的招数,一些闪躲步数,基本的攻防,也还练了一些。所以说,他的底子也还是有的。

幽野鹿鸣心法和白鹿过隙身法,小半个时辰就练得纯熟。

指鹿为马拳法的二十四招和斩蛇逐鹿剑法的八招,则是由简入繁,由轻入重,足足花了三天时间才练得像模像样,一招一式间,灵力流转,充斥全身,使拳法、剑法威力猛增数倍,虎虎生威。阮尊勤苦修炼,对于灵们的指导每字每句都铭记于心,仔细揣摩,几日之间,各路拳法、剑法已经稔熟。这种进度,让灵师们很是惊讶。

四下无人时,阮尊还专心修炼了虚靖祖师交予的镇术,这只是一招,凝聚灵力,双手结印,按心法施为,灵力出体,一招定身。威力随着施展者的灵力增强而增大,一般只对同阶有效,有时可越一阶生效。

这时候有了灵力了,可以探查影佩的秘密,手按影佩,灵力运处,顿觉面前出现一方空间,似幻似真。试着将自己身上的黄金和一些物品以意念移入,果然成形,就是比较耗费精神,存取之际似乎抽去了自己的许多精气神,让自己略觉气虚。

这种空间装备是穿越主角的必备利器,也是令人眼红耳热,杀人越货的重要原因。冥剑、镇术、影佩,这三件东西的秘密必须死守,不到生死关头,绝对不可泄露出去。阮尊心想,再度牢记了一遍镇术要诀,确认无误后,直接将镇术要诀烧了。然后冥剑收入了影佩之中,影佩则以灰土涂得脏兮兮不起眼,避免引起别人眼红。

修炼很顺利。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阮尊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活得真正的像个人,像个顶天立地的人。摒却卑微,放下忧怕,坦然地接受着,学习着,无所顾忌地享受着灵师们的指导,赞许或批评。

这是幸福啊,他常常如是想着。

他还有一个室友,算是朋友吧,能够跟他在一个桌子上面对面吃饭,共同探讨修炼的心得,聊聊灵士间的秩闻趣室,甚至一同偷看着美丽的女灵士教师从窗前经过。

尽管这位室友只与他同住了五天,而且年纪比他还小好几岁。

“阮兄,我走了。”站在门口,阳光下,那天姿少年向阮尊拱手道别,一举一动,一丝一毫,都无尽的灵动优雅。在他身边,一名老仆,提着他的行李。阮尊猜测不出那老仆的修为,但既然看不出,就至少是灵师以上的吧。

“好,他日再见。”阮尊回礼。

“阮兄你是个好人,虽然有些小狡猾,但为人低调,心善,肯帮助人,也愿意真心地与别人交往。”钟秀的话完全超出了他应有的年纪,“但你生灵太晚,底子太薄,资质太差。我生在钟家,像你这样的人看过很多。”

郁闷啊,这小屁孩似乎是在跟自己讲道理?

“灵士世界,是非常残酷的世界,弱者是强者的垫脚石。如果身为最下级的灵士,倒不如做个普通人安稳,能少却很多是非。”钟秀说,“阮兄你心太善,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是过不下去的,早些回家吧。”

我勒了个去。阮尊听了这话,真想把这小屁孩放在膝盖上,脱了他的裤子,狠狠打上一百下屁股,再狠狠揪揪他的小叽叽。

“在一个屋子住了五天,也算有缘,送你个礼物。”钟秀扔过一个瓷瓶,“十粒回灵丹,当你灵力枯竭时,可以补充一些。”

“走了。”一甩衣袖,潇洒地走了

那傲娇的小屁孩终于走了,屋子里就剩下阮尊一个人,他怅然若失。

不过手里拿着那个瓷瓶,心里却热了。从小到大,前世今生,十四年来,何曾收到过别人相赠的礼物?这算是头一份了吧。不管价值如何,对于他来说,都是无比的珍贵。

哪怕只是不值一文的砂子,石头,也会是他阮尊毕生的珍宝。

因为这是朋友送的,一个把他当朋友的人送的,哪怕只是相处过五天的朋友。

走了一个人,屋里的空间像顿时大了很多。轻掩上门,把桌椅等推在角落里,阮尊身形游走,打起那套指鹿为马拳法来,很快就沉浸其中。

或许,忘却忧伤,即使是淡淡忧伤的最好方法,就是让自己充实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