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x!”何致远郁闷的嘀咕了一声,转身就跑。
此时何致远虽然能量所剩无几了,但身体在强力药剂的作用下渐渐的恢复了七八成,而且一身的魔兽基因也都还在。瞬间转化出了蛇颈飞龙的翅膀后,他的速度也是极快。
而且在这种人潮汹涌的环境下,有翅膀的优势已经完全不止在速度上了,更重要的是在空中飞行的何致远可以完全不受人群的阻碍!这一点,就算兽化小猴也做不到,尽管他非常强悍,面对只顾逃命的暴民,手下几乎没有一合之将,但总归是被人群影响了前行速度。
奔跑了片刻后,何致远竟然渐渐摆脱了速度更快的兽化小猴,也将火蝎子甩在了脑后。
“嗖!”
但就在这时,火蝎子手中的长鞭突然灵蛇般的窜出,缠住了何致远的小腿。何致远只觉得身子一沉,便已经被火蝎子拽到了身后。
“嘻嘻,哥哥别跑的那么快嘛,人家会追不上的~”火蝎子冲何致远甜甜一笑。这女人显然是打的“跑不过狗熊没关系,只要能跑的过同伴就行”的主意,准备把何致远扔给兽化小猴拖延时间。
“扑通!”
但火蝎子还没得意完,她身后突然窜出来一只自爆工蜂,猛的爆开,火蝎子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被爆炸冲击的一个踉跄,向前扑倒摔了个一嘴泥。而何致远已经趁机爬起身,飞速的赶上了火蝎子。
“呸!呸!你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怜香惜玉。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在你面前也不知道舍命保护,简直就不是个男人!呸!”火蝎子一边从地上飞快的爬起来,不断的吐着嘴里的泥,一边大声的朝何致远抱怨。
“你个搔娘们要是再不消停,那就大家一起死!”何致远怒道。
就他们这么一内讧的工夫,兽化小猴已经趁机跟他们拉近了数十米的距离,再闹下去,真的就只能是要死一起死了。
火蝎子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更意识到自己奈何不了何致远这个看着挺冲动挺傻,但实际上从来不会吃亏的男人,只能咬牙道:“好,大家休战,井水不犯河水,各凭本事逃命吧!”
说话的工夫,两人已经随着人流从南城门冲了出去,上了城门外的泥土车道。再往前大约五里路,便能够进入赤岭丛林,到时林深树茂,周旋的余地就大了。
何致远和火蝎子两人显然都想到了这一点,不再说话,只是埋头逃命。
“吼!吼!”
但就在这时,迟迟追不上何致远和火蝎子两人的兽化小猴显然是进入了暴怒的状态。只听他怒吼几声,全身再次闪过一道红光,随即,一个巨大的火球从他嘴中喷出,以极快的速度朝前方飘去!
火球前袭的路线上,无数人惊叫着躲避。昏暗的晨光中,只听不断有人发出长长的惨嚎,接着便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这条泥路的左侧,是一处悬崖峭壁。而兽化小猴这一个火球的前行路线极其阴刁,几乎是擦着悬崖边飘过,被迫向左侧躲避的人,都被毫无悬念的逼得掉落悬崖。
何致远和火蝎子距离兽化小猴较远,离悬崖的距离也不近,但在大火球切断了他们向右行的路线,他们别无选择的向左侧跳跃躲避,被迫向悬崖靠近了数米的距离。
“呼!”
还没等两人喘过气来,又是一个大火球从兽化小猴的嘴中射出,这次来的更急,飞行路线也更加精准。何致远和火蝎子顿时被逼得无路可退了。
不过这两人也都不是优柔寡断的主,情知无法幸免的前提下,两人都是一咬牙,主动朝悬崖下跳去。
两人对赤峰城也都算熟悉,南城门外的这个悬崖他们都知道,并且很清楚它并不算太高,以他们的修为,只要运气还可以,即便掉下去也不会受太大的伤害,反倒能因此博出一线生机来也未必。
“哧,哧!”
“擦!”
“砰!”
黑漆漆的晨色中,何致远拼命拍打着翅膀努力维持身体平衡,火蝎子则是不断的用鞭子和短剑缓冲下落之势。无数的树枝,灌木,杂草,乱石……疯狂的从两人身上不断掠过,制造着麻烦,恐慌和伤痕。
掉悬崖可真他x的不是一个愉快的体验。这是终于落地之后,何致远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尽管在很多小说里,主角只要一掉悬崖就意味着奇遇,但何致远发誓,就算悬崖底下藏着能让他直接升仙的机缘,他也不想再体验一把掉悬崖的滋味了……
好半晌,何致远才终于坐起身,甩了甩头,勉强将那种头晕目眩,翻江倒海仿佛五脏都移位了一般的可怕感觉压制住,慢慢的站了起来。
极目四顾,悬崖底下是一个干枯的河道,到处都是被河水冲刷的或圆或扁的石头,也只有石头,根本不像是有机缘宝藏的模样。
“吼!”
悬崖上方,传来一阵愤怒的兽吼声,随即便看到一个巨大的身影开始飞快的朝悬崖下爬行。显然,兽化小猴知道这样一个悬崖不见得能摔死何致远和火蝎子,所以又亲自下来继续追杀了。
“我x,奇遇没有,催命鬼倒是有一只!”何致远愤愤的骂了一声,强撑着就要继续逃命。
“哥哥,别丢下我……”这时,何致远不远处的一块岩石后面传来了微弱的"shen yin"声。何致远抬眼一看,便看到火蝎子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嘴角仍有鲜血在流出。
何致远和火蝎子两人虽然都不是普通人,但掉悬崖这种事,毕竟风险太大,并不是有修为就一定会没事的。有时候一块突然横出来的岩石或者树杈,就足够让一个兽战完全无法防备。换言之,掉悬崖即便对兽战而言,也是很看人品的一件事。这一次,何致远的人品还可以,但火蝎子的人品看来就不怎么样了。
何致远看着一脸哀求模样的火蝎子,皱了皱眉。这个靠不住的女人,自己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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