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涅听到王婶的声音,脸色猛地一变,连忙推他,急声说:“糟了,王婶来了!你快回去!”
听着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简洱脸上没有丝毫慌乱,淡声说:“来不及了。”
他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王婶的声音,“羽涅,在屋里不?”
秦羽涅在王婶进屋前,一把将简洱推到床上,用被子将他整个盖住,随后朝门口走去,嘴里应声说:“在,王婶您找我什么事?”
王婶走进屋里,并没有注意到秦羽涅的僵硬,以及有意遮掩她视线的动作,她满脸喜色的笑着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刚刚你叔打电话来说你小北哥带对象回来了,已经在路上了,我想请一天假,回去把家里收拾一下。”
秦羽涅闻言,脸上也露出一抹高兴的笑来,“小北哥带对象回来这是好事啊!您快回去吧!这里忙得过来,您这几天就好好在家陪着,等小北哥他们走了,您再回来!”
小北哥马上三十岁了,王婶盼了这么多年,总算盼到小北哥有对象带回来,可不得回去好好拾到拾到。
因此秦羽涅一听,立马就答应了。
王婶笑着说:“那哪成,我就今天回去,明天就来,可不能耽误了你的事。”
秦羽涅:“也行,您看着来就成,要是小北哥他们打算带您跟叔一起去玩两天,您就高兴的跟着去玩,我这真的没什么问题,小北哥难得带对象回来,您可不能想着我这,扫了人的兴。”
听着她们的对话,简洱被秦羽涅的被子整个笼罩,闻着床上属于她身上的淡淡香味,一想到她每天晚上都睡在这床上,简洱瞬间红温,整个耳朵、脸颊全都红了。
甚至连王婶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直到秦羽涅将被子掀开,光线照到他的眼睛,他才恍然看向她。
秦羽涅盯着简洱红通通的脸,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红?起来吧,王婶走了。”
随后一屁股坐到床上,说:“吓死我了,刚刚我还以为要被王婶发现了,幸好她因为小北哥的事高兴,没有注意到床上的异常,不然这事还真不好解释。”
她怎么解释她床上多了一个男的?
怎么解释似乎都不太对……
她说完,发现简洱完全没动静,疑惑的看向他,“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简洱神色的从床上起来,“没事,我先过去了。”
秦羽涅看着他从床上起来,看上去似乎还挺正常的,直到他走出房间,屋外传来’哐当‘一声,不知道什么掉地上的声音。
她跟着走出去,却只看到一个背影。
秦羽涅看了眼地上,什么都没有,那刚刚是什么声音?
没找到掉的东西,秦羽涅直接去了厨房。
王婶已经回去了,她今天心情好,因此做了六七道菜,四个人做了这么多菜,李寡妇她们都有些疑惑,“秦老板,今天是您的生日吗?还是有什么高兴事?怎么这么多菜?就我们三个人怎么吃得完。”
秦羽涅笑着说:“是有件高兴的事,就当庆祝吧,吃不完就打包带回去当晚餐吃。”
王婶她嫂子笑的嘴都合不拢,“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一个个都有高兴事。”
秦羽涅:“只要想,每天都是好日子,都有高兴事。”
“说的是。”李寡妇笑着应声,“自从来秦老板这干活之后,我感觉每天都很高兴,恨不得一天干到晚。”
她们聊的欢快,简洱在隔壁第一次有些食之无味,他现在都仿佛能闻到身上残留有若隐若现的香味。
他沉吟:必须得加快进度了。
时间充实又快速的过了几天,简洱身上的伤基本已经只剩下一道疤了。
因为秦羽涅白天很多时候都在地府,这天晚上,秦羽涅在房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音乐声。
是那种轻柔的前奏。
秦羽涅披上衣服,打开门出来,就看到院子里背对着她站着一道身影,月光笼罩在他身上,他身上的衣服是那种白色轻薄的衬衫,宽大很有质感,下身穿的是宽松黑色长裤,微风拂过的时候,秦羽涅甚至能透过衣服,隐隐看到里面。
随着音乐响起,他那修长矫健的身体开始有节奏的舞动。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优雅又帅气,就在这时,音乐节奏突然开始加快,不仅节奏变快,曲风也从一开始的轻柔变得极具感染力。
突然天空淅淅沥沥开始下起小雨来,飘零的雨打在他身上。
看到下雨,站在一旁的秦羽涅焦急地大声喊道:“别跳了,快进来,下雨了!”
简洱对她的呼喊声仿佛没听到一般,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甚至朝她勾起一抹笑,他这个笑容,让秦羽涅怔愣在原地。
下一秒,随着音乐转变,简洱的动作陡然一变,由之前的轻盈优美转化成刚劲有力。
他的每一次舞动都充满了力量,令人心潮澎湃、动人心魄,随着他一个转头的动作,他发丝上沾着的水珠飞溅而出,形成一道美丽的弧线,秦羽涅这才正在看清了他的脸。
雨水布满了他的脸颊,但他却毫不在意,他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朝她看过来。
就这么一眼,秦羽涅却感觉到了极强的侵略性,仿佛她整个人都要被他吞没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秦羽涅的心跳越来越快,外面的雨也越来越大,她明明应该叫他停下来的,但是看着在雨中翩然起舞的简洱,她的嗓子仿佛被堵住了一般,半晌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者说,如果今晚之前她不知道,但刚刚简洱的那一眼,她有些明白他的意思。
直到一曲终,简洱将发丝全部撩到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他呼吸不匀的从雨中朝她走来。
一步一步。
明明她应该离开的,但是脚却在这时仿佛生了根一般,一动也动不了。
简洱那双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被雨水打湿的衬衫贴在不断起伏的胸膛上,他气息不匀的说:“秦小姐,可以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