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判官一脸正色,“看你们表现。”
一个鬼差立马表心意的说:“您放心,我们再也不会了。”
另一个也跟着说道:“对对对,您就是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了。”
崔判官离开后,俩鬼差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刚刚被推出去的那个鬼差立马暴打推他的那鬼,“我让你推我!我让你推我!”
“哎哟,我这不是嘴没你会说嘛,再说了崔判官不也没说什么吗?哎哎哎,你打轻点!”被打的那个鬼四处躲藏着,嘴里嗷嗷解释。
“那你就该把我推出去啊?你没看到刚刚崔判官横鼻子竖脸的,多吓鬼!”
他伸出手臂挡着脸,“好嘛好嘛,我错了,我请你去秦老板酒楼吃一顿,就当给你赔不是了还不行吗?”
那个鬼立马收回了打他的手,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崔判官越想越不对,阎王爷竟然让秦姑娘别来送饭,难不成两人又闹小情绪了?
但是他刚刚看阎王爷情绪并没有什么不对啊。
崔判官:【你们来分析分析,阎王爷这是怎么了。】
马面:【什么事?】
范无咎:【阎王爷跟秦姑娘是有什么其他故事了吗?】
崔判官:【我刚刚从阎王殿出来的时候,碰上门口那俩小鬼差在聊天,我就问他们,结果你们猜怎么着!秦姑娘来送饭,但是被打发走了,连阎王殿都没能进阎王殿!阎王爷竟然让秦姑娘回去了!你们说说,这是什么情况?】
崔判官:【原本我以为是阎王爷受伤了,所以不想让秦姑娘知道,但是阎王爷今天在阎王殿呆了一天,没看出什么异常啊!就跟平时一样!也不像先前跟秦姑娘闹别扭的时候情绪。】
范无咎:【这么说来,阎王爷这心思的确有些复杂。】
牛头:【阎王爷的心思不好猜啊。】
马面:【原本我以为秦姑娘跟阎王爷就是板上钉钉的了,但是现在这么一来,又有点迷糊了。】
只有孟婆听到崔判官这话,想到先前范无咎说的阎王爷受伤的事,隐约有了一些其他猜想。
孟婆:【听说裴衍殿下跟唐韵殿下回去了?】
崔判官:【对啊,你不是在奈何桥?怎么知道这事?】
孟婆:【因为我时刻紧关地府大事。】
孟婆又接着问道:【你今天有没有感觉阎王爷跟平时有什么不太一样的地方?】
崔判官:【没有吧?看着跟平时差不多。】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比平时更冷漠算吗?】
孟婆:【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的通为什么了。
秦羽涅回家之后,并没有将食盒里的饭菜端出来,打算明天早上吃。
随后,她就去了简洱的屋子,进去之前,她想到中午那个意外,于是先敲了敲门说:“我进来了。”
她听到里面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些奇怪,她刚准备打开门,就听到他闷闷的声音传来,“等一下……”
又过了约莫一分钟,才听到里面传来声音说:“可以进来了。”
秦羽涅打开门,简洱脸上泛着一层粉色,很是怪异。
秦羽涅虽然没有打听别人私事的习惯,但这毕竟是她家,她担心出什么事,因此有些奇怪的问道:“你在做什么?”
简洱淡声说:“没做什么,我弄了点水,想擦下身体。”
她这才注意到她中午拿进来的保温杯被打开了,以及他微微凌乱的衣服。
秦羽涅闻言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抿了抿唇说:“你伤还没好,擦的时候得避着伤口,要是伤口沾水了,就不容易好了。”
“我去给你打点水吧,这么点水怎么擦得干净。”她说着,就转身走了出去。
过了没一会儿,又接了盆热水进来。
秦羽涅将水放到凳子上,水里面放了一块毛巾,叮嘱道:“你简单擦一下,记得避开伤口,我给你拿了件衣服,你看看能不能穿,有事给我发消息,我先出去了。”
她将手里那件T恤放到桌上,这是她以前买来打算做睡衣穿的T恤,结果后来去了秦家,就搁置了,正好拿来给他穿。
不等他说话,秦羽涅就又出去了。
她回房间坐了一会儿,闲的无聊,拿着手机刷视频,刷了好一会儿,她估摸着简洱应该擦好了,这才起身去将他屋里的盆跟脏衣服拿出来,又给他倒了些水到保温杯里。
之后,她回自己的房间拿了衣服去浴室,她将浴室反锁后,才开始洗漱。
她洗漱好出来之后,回房间将门上锁,躺到床上。
昨晚简洱是昏迷状态,秦羽涅还觉得没什么,今天却是一个大活人,还是个成年男人,这让她有种说不出的不自在。
哪怕对方今天一天除了去厕所,连门都没出一次。
也不知道对方这伤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
就在这时,秦羽涅手机收到一条消息。
简洱:【睡了吗?能不能麻烦你……】
虽然简洱没有发全,但是秦羽涅瞬间就想到了他白天也发过类似的信息,其实就是他想上厕所,但是因为她是女生,他不好意思说的太直白。
她去了之后,他才说他是想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秦羽涅连忙从床上起来,在外面套了一件外套扣上,这才去了隔壁屋。
结果她却没有在隔壁屋内发现有人,秦羽涅警惕的拿了张符纸到手上,随后到外面去找。
找了一圈都没发现人,于是问道:“你在哪?”
“卫生间门口。”
秦羽涅快速去到卫生间,刚到门口,就看到了地上的简洱,秦羽涅看到他那个姿势,有些想笑,只见他有些狼狈的扶着旁边的门,他的发丝有些凌乱,脚下的鞋已经丢了一只,而他身上的裤子跟衣服都有些湿润。
她这才发现他呆的那一块儿,似乎有一滩水迹。
简洱似乎也因为他竟然被这么小一滩水给弄的这么狼狈有些沉默,难怪他刚刚话只发了一半,估计是觉得难堪。
秦羽涅憋着笑,问:“你还好吗?”
简洱顿了顿才说:“能麻烦你扶我起来吗?”
她刚把他扶起来缓了没两秒,他就迫不及待去了厕所。
看样子似乎因为这事憋了有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