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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时雨道:“微山归兖州府管辖,堂主吴奇志就是白莲教派来管理整个兖州府的。白莲教对所占领地区的管理也仿照官府,圣女、护法、使者等教主心腹,负责监察军情、民治,相当于朝廷的厂、卫,只执行秘密任务。领军的都叫将军,负责攻城守地。管理地方就是堂主、香主、香头这些。”
常威暗道:“难怪徐鸿儒能称帝,这一件件事情安排的倒也算条理分明。”
兖州府地域广大,但白莲教派出堂主这种相当于知府级别的人物坐镇夏镇,可见对此地的重视。
船只拐过五里远的水湾在湖东边的大街登岸,这里就是微山县城了。南北走向的大街,临街门面很整齐,青石板路几乎一尘不染。但目光投向后面,就能看到很明显的枪炮痕迹,半截的围墙、乌漆麻黑的屋子为数不少。
与这整洁环境相异的是,街上为数不多的人群都很安静,不管是店铺的伙计还是来往的客人、生意人,个个面无表情,幸好这里的建筑不是白色,要不然常威定然觉的自己走进了另一个时空的大医院。
见常威脸上表情凝重,成时雨低声解释道:“白莲教教义中有不饮酒、不喧闹的规条,因而下面的人全都按照教义奉行。”
常威问道:“白莲教还禁止淫邪吧?这么繁华的夏镇连个妓院都没有。”
成时雨不满的嘀咕道:“是啊,这也是很多人反感白莲教的原因之一。”
常威立即嗤之以鼻,刚刚还夸徐鸿儒颇有方略,现在看来简直就是胡闹。教徒可以肃穆、安静、守戒律,但是怎么能让治下子民也按照教义行事?这种强行压抑人性的做法,果然是邪教的标志。而且卧虎山中的汉子享用那些少女娇嫩的事情该怎么解释呢?全是些表里不一的虚伪小人。
大街尽头是一座庄严肃穆的建筑,成时雨道这是以前的微山县衙,现在做了兖州堂主的驻地。经过几次检查盘问之后两个白衣少女引着成家父子、常威、唐锦衣四人进入县衙。
秋风时不时的从院中老树上扫下一蓬落叶,干枯的枝干上偶有乌鸦来回盘旋、鼓噪,好像这里有腐尸可以供它们食用一般,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萧索与落寞。
如果说外面的大街是一座医院,那么衙门里传来这股肃杀、腐败的味道简直就像一座坟墓,处处透着死人的气息。当然这里打扫的很干净,这气息完全是常威的感觉。
明镜高悬的牌匾放在出入的门槛下,经过的人全部都要踩一脚才能过去,像是在向大明示威,似乎这样就能践踏朝廷的尊严。
这样小家子气的主事人,能干成什么大事?简直是小孩儿赌气,这做法让常威觉得非常可笑。原本他只看到白莲教颇为强壮的躯壳,但现在渐渐看清其内里细节后,畏惧之心在慢慢消散。
进了后院偏厅坐定,两个女子进去禀报。常威趁机四处打量一番,这里的家具摆设的还算齐全,但那到处的白莲花和裱糊起来的经文,让人心情无比压抑、沉重,以至于四个人全都安稳端坐没有了说话的心情。
“娘的,连个茶水、糕点都不上,这群邪教徒也太抠门了吧?活该被我端了老巢,夺了银子。”常威腹诽道。
等了足足一刻钟,就在他快要不耐烦的时候,里屋由远及近传来一阵脚步声,常威恨恨的想道:“我还从来没等过这么久的人,连魏良栋、徐公爷架子都没你这个破堂主大,我就看看你是什么鸟人。”
在成老头的示意下,几人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人还没到,只听那两个白衣女子凝声道:“朱雀护法、征南将军、吴堂主,到!”
一听三人名字常威心中大叫可惜,“朱雀护法苍灵萱,征南将军洪永昌,兖州堂主吴奇志,白莲教微山县的重要人物全到齐了。可惜怕他们盘查,武器都在船舱夹壁里封着,锦衣连一点暗器毒药都没带,要不然这真是个天赐良机啊。”
成老头忙弯腰向三人打眼色,口中肃穆的喊道:“微山县香主携弟子恭迎三位大人。”
三人弯下腰,跟着说了一遍。
一个高傲的女声鼻子里“嗯”了一下,便高高的坐在主位上,常威撅着屁股弓着腰,耳朵里只听到两男一女的落座声,而后那个两个白衣女子来回走动忙着端茶递水,但就是没一个人搭理他们,任由他们保持着鞠躬姿势。
常威心里一股无名火腾地冒了上来,“贱女人,妈的,你们好大的架子,等爷打破夏镇定要将你送进教坊司当官妓!”
三人押了一口茶,随口讨论起骆马湖惨败和沛县那边没消息过来的事情,完全当四个弯着腰的大男人不存在一般。
常威暗骂道:“这两件事都是大爷干的,大爷还干了更多好事。你们这些蠢货,消息这么慢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说了一盏茶时间的话,就在常威以为三人真的将他们忘记了的时候,那个女人突然道:“成香主,这就是你小儿子成时雨吗?听说他也参与了骆马湖的战斗,他是怎么回来的?”
常威立即凝神静气侧耳倾听,成老头恭顺的说道:“是,这就是我那个败家子,他被官军炮火轰下船,幸好被这两位后生救了……”
那女人听完道:“战败之后竟然私自逃了回来,你儿子没对圣教尽忠啊。”
“这贱女人,战败不逃回来难道要自杀身亡才行吗?难怪骆马湖的残余敌人都跑到沛县不敢回来,在这种严苛的教义下,谁还敢回来?难怪那些教徒明知不敌还是不要命的厮杀,原来逃回来也保不住性命。”常威心中虽怒,却不敢表现出丝毫来。
成老头急的一把拉住成时雨,双双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讨饶,“护法大人饶命啊,念在小老儿一家尽忠圣教的情份上,饶过小儿吧。”
偷眼一看地上的成老头已经是额头见血了,可那女人依然不为所动,右边那男子轻咳一声,道:“朱雀护法,成香主对圣教忠心不二,事事尽责,就饶了他儿子这一回吧。”
“好吧,看在吴堂主的面子上你们就起来吧。”
成家父子又磕了一顿头,才千恩万谢的爬起来。
“这贱女人,分明只是想敲打一下成老头,让他以后更卖力一点,却弄出吓死人的阵仗!”常威正在心中唾骂,却听那女人,道:“就是你们两个救了成时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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