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知二人还未走出,便见独孤群缓缓从门外退了进来。不知为何之下,问道:“怎么,你良心发现,要就你们教主离开了?”
见独孤群仍是一步一步朝堂中退过来,并不回答自己问话。心下更是大惊,还以为他在装神弄鬼呢?
没好气道:“这等小儿玩的把戏,你就别在我二人面前卖弄了。既然你不逃,那咱们新仇旧账一起算。”说完抽出背后长剑,拦住了独孤群退路。
只是不知为何,自己二人抽剑声音甚响。以独孤群武功,绝不会听不到。但他却并无半点停留的意思,仍是一步一步朝着自己二人退了过来。
等他整个身子退到堂中之后,凌云二人这才瞧清楚。独孤群并非不想逃走,只是他后退之际,一把长剑跟着他缓缓刺入堂中来。这才明白,是有人将他去路拦住,这才逼得他退回到堂中来。
心中盘算一阵,天下武功能及得上独孤群的,恐怕只有何如风一人了。难道是何前辈听见前堂动静,赶来增援之下,见独孤群逃走,便将他逼了回来?当转念又想,何前辈已然弃剑不用,又如何会用长剑了?
心下疑惑之际,只是瞧着门外。想瞧瞧是何人,竟然能将独孤群逼得退进堂中来。
只过得片刻,独孤群离凌云二人剑尖不过一丈之地。若是再退将下去,便要撞在凌云二人长剑之上了。而此时门外之人提着长剑,也走入堂中来。只见这人一身洁白长衣,就连胡须也是银白色的。只瞧了这一点,凌云二人心中已是一喜。脱口而出道:“木前辈,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木榆槡见凌云二人在堂中,脸上微微一惊。但只停留片刻,随即微微一笑道:“我找他已有半月之久,今日见他仓皇逃窜,便出手将他拦了回来。我心中亦是再犯嘀咕,是何人能逼得他这般窘态。进得堂内,才发现是你二人。没想到你二人武功竟然精进到如此地步,他日若得了空闲,我定然要领教你二人剑法一番。”
凌云见木榆槡到来,又见他将独孤群逼了回来,已是放下心来。亦是微微一笑道:“木前辈过奖了,当日若不是的木前辈指点,小子哪里会有今天这般成就了?”
见独孤群一脸不安瞧着独孤群,又说道:“切磋的事咱们有的是时间,今日咱们可得好好与他算算旧账了。”说完转过头来,瞧着独孤群。
独孤群听凌云说话,又见木榆槡将手中长剑收了回去。知他向来不屑使下三滥的手段,当即转过身来,瞧了凌云一眼。见了他眼神,独孤群不由打了个冷战。若是他眼神能杀人,自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但他仍是强作镇定道:“当日我奉命去拿那小丫头,只是听了他吩咐。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你二人若是想算旧账,问他似乎更合适一些。”说完朝桓玄忘了一眼,意思便是让凌云二人去寻桓玄麻烦,别来与自己为难。
凌云顺着他眼神,瞧了桓玄一眼。见他怒目圆瞪瞧着独孤群,似乎独孤群方才这两句话,极不入他耳。见他二人自己闹起内讧来,倒乐得瞧他二人争论一番。
岂知,出乎凌云二人意料。桓玄非但没有出言辱骂独孤群,反而一脸的坦然之色。瞧他这般模样,似乎已是证实了独孤群所言。
心下好奇之际问道:“桓教主,你手下将责任都推在你身上,难道你一点都不恼怒么?”
桓玄本在打量四周,此时听凌云问话,这才微微一笑道:“我的手下,自然由我来庇护。今日落在你二人手上,算我小瞧了你二人。这样吧,你们放他走,你们与他有什么过节,只管冲我来便是。”
他这两句话说的慷慨激昂,倒叫凌云等人吃了一惊。自古一来,只有手下背锅的,哪里有自己这般袒护自己下属的?但想到当日黄河岸边,独孤群命手下将一众武林人士杀了个干净。这笔账,又如何是他说抗就能抗的?
当即冷冷道:“如此说来,当日他下令将一众武林人士杀光,也是奉了你的号令?”
此时独孤群倒没有听过,此时听凌云提起,朝独孤群忘了一眼。见他点了点头,又对凌云说道:“不错,是我让他杀的。你们若是想为那些人报仇,只管朝我身上招呼便是。”说完身子一挺,一副大义凛然模样。
凌云见他愿意背下这个黑锅,问道:“如此说来,他所做的一切,你都替他受了,是也不是?”
见桓玄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又问道:“如此说来,当日他下重手将木前辈打成重伤,也是你指使的?”
又见桓玄点头,已是无可奈何了。但他心中仍有一事不明,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二人今日前来,又是所为何事了?”
桓玄听他婆婆妈妈问了一大堆,心中早已不以为然。此时听他问及自己来意,当下也不避讳。说道:“我想统一晋国,秦国又不愿相助之下,我只能另寻帮手了。眼见燕国又取代秦国的意思,此时两军交锋,我又岂能不援手相助了?”
听他说完,凌云心下已是一片明了。他是想先住燕国立稳脚跟,而后再借助燕国势力,大举南下之际,自己好坐收渔利。
心中暗笑道:“你将慕容垂瞧得也忒小了,你纵使帮他站稳脚跟,他也未必会帮你统一晋国。”但嘴上却不说出来,微微一笑道:“没想到你还有这般雄心壮志,倒是我二人小瞧你了。只是今日你遇上了我二人,你的皇帝美梦,恐怕要泡汤了。”
桓玄又朝窗外望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道:“就你二人这般婆婆妈妈的本事,又有什么能耐能挡住我了?你二人此刻若是肯拜入我教中,我可既往不咎,不追究你二人捆绑我一事的责任。但你二人若是冥顽不灵,就别怪我辣手无情了!”
凌云听他口气,似乎他并不如何畏惧自己几人。眼见四周除了那些熟睡的军士以外,便只有自己这几人在。论武功,他二人绝不是自己三人对手。更何况,此时他被自己绑着,只独孤群一人之下,又如何敌得过自己三人了?
当即哈哈大笑道:“死到临头还嘴硬,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