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张宝大营,烛火摇曳、光线昏暗。
张宝眉宇间一片阴沉之色,跪坐席上,婉柔跪立张宝身后,美目含情、温婉似水,轻柔地替张宝除去头盔,拔下发簪,将盘好的黑发一圈圈解开来,又从丫鬟手里接过木梳替张宝梳理起头发来。
这些日子以来,张宝从来没路出过笑脸,大汉帝国已如薄西山,然而全天下的兵马聚集一处之时,让张宝陡然感到压力倍增。尤其是西凉董卓的铁骑,如同一柄利剑一样悬在张宝的头顶之上,只要张宝稍微露出一丝的破绽,张宝相信那柄利剑定然将他连同麾下数十万兵马斩为灰烬!
“兰儿,你去烧些热水来!”
张宝刀一样的目光忽然转向丫鬟,兰儿浑身一颤,战战兢兢的嗯了一声欠身站起,一路逃离似的地出帐去了。
“扑哧~将军怎的把兰儿吓成这样!”
婉柔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婉柔脉脉的、柔柔的声音在张宝耳畔响起,气息如兰、中人欲醉,张宝不答,目光狼一样在婉柔的娇躯上游移,猿臂轻舒将婉柔柔软的娇躯整个搂入了怀里,说道:“柔儿,你自跟随本将军以来,可曾觉得苦吗?”
婉柔摇了摇头,螓首轻仰、美目柔柔地凝睇着张宝,低声道:“柔儿从来不觉的苦,从来不苦!”
张宝伸手掂起婉柔粉嫩的下颔,一双虎目里流露出温情,低声道:“柔儿,本将军知道你心中的苦楚,也知道你对本将军的情谊。本将军对你承诺,待天下定鼎之日,本将军封你为后!”
婉柔玉臂轻舒,轻轻环住张宝熊腰,柔声呐呐道:“柔儿不要为后,柔儿只要将军活着,只要将军活着!”
张宝的手指顺着婉柔柔嫩白晰的玉颈悄然滑落,隔着厚厚的布衣抚住了鼓腾腾的****,然后低头凑着婉柔粉嫩的耳垂说道:“柔儿,今晚你就不必回营了,就留在这里陪本将军解闷吧。”
婉柔螓首轻垂,就像上千年的等待,终于有了回应,美目流波,柔声应道:“是。”
张宝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起来,伸手环住婉柔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将她的娇躯整个横抱起来,一只大手绕过腿弯正好抱在婉柔又挺又翘的雪臀上,婉柔嘤咛一声玉臂轻舒自然而然地环住了张宝粗壮的脖子,那两团鼓鼓的****恰好紧紧地抵在张宝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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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幽州大营的官道上,李乐率领五千步兵押着无数的粮车趁夜疾行,燃起的火把蜿蜒成了一道长龙,首尾延绵足可数里,李乐身披铁甲、手执长刀,在数十骑亲兵的护卫下走在粮队最前面。
“格哒哒~~”
“嗯?”
正徐徐前行进时,忽有急促的马蹄声从前方响起,李乐闷哼一声霍然抬头,只见忽明忽暗的火光下,一骑如飞正顺着官道疾驰而来。
“报,前方发现敌兵迹象!”
“什么?”李乐一惊,凝声道:“敌军有多少人马?”
“足有万余人马!”
李乐神情一凛,转头对副将道:“万余人马不是小数目,传令,全军准备作战!”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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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一骑探马从南方疾驰而来,来到文丑面前,“将军,已经发现贼军运量队伍正在前方不远处!”
“哈哈~~”文丑大笑道,“传我军令,全军加快行军速度,给本将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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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的五千步兵已经严阵以待,无数的运粮车被横了过来,在宽阔的正面筑起了一道临时的围墙,黑压压的长枪兵就紧挨着粮车之后列阵,熊熊燃烧的火把将官道附近照得亮如白昼。
倏忽之间,北方的地平线上忽然冒起了一小片闪烁的火光,不及片刻功夫,那片闪烁的火光便向着四周漫延开来,光茫也变得越来越明亮,当那铺天盖地的铁蹄声席卷而来时,终于汹涌成了一片翻腾的火海汪洋,无数火把的照耀下,人影幢幢、官军铁骑正如魔鬼般踏着幽暗的夜色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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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枪兵列拒马阵。”
“弓箭手~~准备。”
李乐的军令依次下达,数千长枪手进至结成一线的粮车后面列阵,数百名弓箭手则紧挨着长枪兵列阵,一把把长弓已经从背上卸了下来。
“弟兄们~~”文丑将手中的长刀往前用力一引,疾声高喊道,“看见前面那队连在一起的运粮车了吗?车上装的可都是粮食啊,大伙马上就有热腾腾的面饼、香喷喷的肉干吃了~~杀呀~~”
“杀杀杀~~”
万余将士借着熊熊燃烧的火光,果然看到了黑乎乎的运粮车,车上覆盖着厚实的幔布,粮食堆积得像小山一样,看到这情形,袁军将士不由神情大振,一个个眸子里都流露出贪婪、残暴的神色,跟着疯狂地呐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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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中军大帐。
郭图急匆匆地赶来之时,差点与帐内出来之人碰一个满怀,当他抬头阴冷的目光掠过差点碰撞之人的粉脸时,不由有着刹那的失神,以郭图毒辣的眼神,如何看不出婉柔眉梢眼角已经蕴含了浓浓的春意?
再看一大早婉柔自主公的中军大帐出来,郭图不由会心一笑,嘴角已经绽起了一丝笑意,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心忖值此人心慌乱之际,若主公能早早诞生少主,也算是给众位将领吃了一个定心丸了!
“图有眼无珠,冲撞了夫人,还请夫人恕罪!”
郭图深吸一口气,弯腰拱手,神色恭敬地向婉柔作揖道。此前众人心中虽早已明了婉柔在张宝心中的地位,然身为主公的张宝不开口,即使众人心里明了,却也只是对婉柔略作恭敬称“姑娘”。
如今张宝以事实挑明了,那么婉柔即可起,已是主公的夫人,郭图身为臣子,理当恭恭敬敬!
婉柔粉脸微红,轻声道:“夫君在帐内正等候先生,先生且进去吧!”说罢,迈着轻盈的莲步远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