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越,城门司马,主责洛阳城治安。说是维持治安,其实也就是没事带着几个人在洛阳城随便转转而已。
碰见一个聚众闹事的还要仔细甄别能不能管。洛阳城既然是天子脚下,达官贵人那是多如牛毛,各家子弟多数是溺爱。所以多数惹事的都是这些官二代。
可最关键的是,城门司马这个位置除洛阳以外任何城池都可以肆意妄为,恰恰洛阳不行。职责不小,位置很低。所以孙越是相当的尴尬。
敢惹事的肯定都有背景,有背景的基本都比城门司马的级别高。所以一般稍微有点背景的,基本上没人愿意接受这个得罪人不讨好的职位。
正在街上巡逻的孙越接到上报,有人在城中醉仙楼附近闹事,孙越正犹豫要不要去,一个小兵对孙越低声道:“何大将军的子嗣。”
“弟兄们,最近几天够辛苦的,本司马请你们喝酒。”孙越决定来一个走为上计。眼不见心不烦。知道何大将军家的公子不是什么好玩意,可自己得罪不起。只能为受害者默哀。
“好啊,头请我们喝酒,那是百年不遇啊。”一个叫赵二狗的小兵笑道。
“闭上你的嘴。”孙越有点尴尬。
正要寻一家店,突然又有人来报,何公子正在被人殴打。
孙越以为听错了,“你说什么?何公子被人打了?”
“是,小人看得清清楚楚。”
“兄弟们,抄家伙,随本司马去看看。”如果何公子闹事,不现身,是给何进面子,如果被人打了在不现身,保不准何进恼羞成怒的会牵连自己。孙越心里明明白白的。
于是就有了前面一幕,有关部门总是在时候准时到场。
孙越吩咐手下驱散围观人群,走上前去。入眼的首先是倒在地上的那些家奴,因为他们的哀嚎实在是太恐怖了,再加上缺胳膊断腿,这简直太残忍了。孙越暗自吞咽一口唾沫,看来这也是一个狠人。
何进家的公子被五花大绑,脸上的手印清晰可见,嘴角肿的老高。他的面前站着一人,只见那人一袭白衣,唇红齿白,头戴冠巾,好一副模样。后面三人似乎地位稍低,一个粗壮魁梧的大汉,一个身穿道袍的青年,还有一人穿着干练。
看到眼前这情形,孙越心里有点忐忑。眼前这公子虽不知何人,但从眼神中就能看出高居身位。这些都是孙越来到现场一瞬间的心里活动。
那何公子名叫何咸,何进的长子。自从姑姑入宫以来,眼看着自家地位翻天地覆,仗着姑姑仗着父亲,也是越来越跋扈。以至于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格。
今天在张宝手里终于吃亏了。被张宝狠狠的踹了一脚的何咸,被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心里充满了恐惧。
突然看到城门司马孙越,这孙越曾经想巴结自己,可自己那时候多风光,怎么可能瞧得上眼,但是今天看到孙越简直就像看到了亲人。
“孙司马,孙司马,快快,这些人大逆不道之人统统抓起来。”何咸突然大声叫喊。
孙越听到何咸的话,简直是想弄死这个混蛋。你自己生死还掌握在人家手里呢,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何进的儿子,孙越真香扭头就走。
孙越见周围百姓被驱散,现场只有何府的人和张宝等人,还有养在血泊中的男子极其子女。
细看那小女孩,豆蔻年华,长相清秀。瞬间孙越明白怎么回事了,定是这禽兽见女孩貌美,想那些龌蹉之事造成的。
孙越心知肚明,可有些事就算你明白也必须装作不明白。孙越就深携此道,只听孙越道:“尔等为何在此斗殴?”
张宝踏前一步道:“此人甚是可恨,冒充何大将军之子为非作歹,想何大将军爱民如子,为官清廉,乃我大汉栋梁,何府怎会有如此为非作歹之徒?定是此子败坏何大将军名声,在下实在看不过去,所以出手教训一顿。”
“这。。。。”孙越嘴角直抽抽,爱民如子?为官清廉?栋梁?我的天呢,这几个人是傻是憨?怎会有如此不要脸之徒?
“孙司马,在下准备将此恶徒送到和大将军府,不知要不要一起去?”张宝满脸笑容问道。
“职责所在,在下必须与你们同去。”说着一挥手:“兄弟们,跟着他们。”
随后张宝吩咐黄龙留下来帮着那两个孩子把后事处理了。
何咸听到这里大声嚷嚷:“你们。。。嗯哼。”还没等他说出两个字,张宝又是一脚踹在何咸身上:“闭上你的嘴,到大将军府自有你好看。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被堵上嘴的何咸老实了,眼中露出怨毒的目光。心里盘算着回府以后怎么这么张宝,顺便把这个孙越也处置了。
孙越本想解释这真的就是何府的公子,但是看到何咸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他了。心里一横,已经得罪了,在巴结没什么好果子吃,索性就闭嘴不言。
“元义,你将我昨天写好的书刺拿上。”
“诺。”
周仓押着何咸,跟着张宝慢悠悠的往何府赶去。之所以慢悠悠的是要等马?元义把书刺拿来。
何进字遂高,南阳人。本屠夫出身。因为妹妹入宫受宠,并成为皇后,所以何进的地位如今是水涨船高。
也许是暴发户心态,如今我都是大将军了。若是敢跟我对着干,我就砍你的头。所以朝上除了宦官势力和清流势力基本上没人愿意惹何进。
今日上朝回家的何进去气冲冲:“气死我了,他曰必杀这群阉宦。”旁边的淳于琼劝导:“大将军慎言,现在不是和阉宦开战之际。”
突然一个下人跑过来附耳何进,“什么?我儿被打了?气煞我也。仲间,你带人给我把他们抓来。”何进气的一脚将食案踹倒在地。
“诺。”旁边的淳于琼领命。
朝廷那群阉人敢跟我做对,这又不知从那里跑来的人把我儿子打了,我岂能扰你。
今天上朝,何进上奏灵帝北军中候老迈,想推荐自己人上任。以张让为首的宦官势力本着对何进有意的事都要反对的精神,在朝上反对何进的奏章。
灵帝毕竟偏向宦官一些,便用没有辞呈奏表为由,驳回了何进的意见。让何进一阵的郁闷,这北军的中侯不是张让的人,和宦官势力没什么利益关系,恰恰曾经得罪过张让。何进本以为轻而易举的可拿下,谁知却发生这种意外。
生了一肚子气的何进,又听到儿子被人打了,简直是怒火中烧。
忽然有下人来报:“太平教张宝来拜访。”
何进皱眉:“这太平教来摆放我何为?孔璋怎么看?”陈琳东汉末年建安七子之一,现任何进府主薄。
陈林道:“太平教近年来活跃异常,大将军不可不防。”
“嗯。”
下人又道:“那张宝带着捆押一人,看样子像大公子。”
“什么?就是他们打了公子?还敢押着来见我?反了天了。”
张宝站在何府门外,一阵感叹。很近不愧为最大的暴发户,这何府简直就是沐浴在金色中。门是金色的,前世金色的,外面的一切都是金色。本来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愣是看不出来恢宏的气势。
何进这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