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此时此刻哪里还有世家贵女的样子?头发散乱,妆容扭曲,眼底的嫉恨和不甘让她变得丑陋不堪,还有说出的那些恶毒的话,令人不寒而栗。
江蓝原本还为任务失败有几分愧疚,这会儿倒是庆幸了,庆幸温暖在那儿,庆幸周不寒没落到江映月的手里,这个女人根本就不配,人前伪装的那么端庄贤淑,背后刁蛮任性,毫无风范可言,她的头垂的更低,为自己效忠的人有这样的妹妹感到可惜,也为自己感到悲哀。
“映月,住口!”江南声音严厉起来,似乎也不能容忍她说出这种话,也或许是因为有江蓝在场,不愿自己妹妹的形象毁干净了。
可显然,江映月不明白他的苦心,就是明白,这会儿她也顾不上、不在乎了,她哭着抓住江南的胳膊,使劲的摇晃,“哥,你帮我,帮帮我好不好?我那么喜欢不寒,喜欢了十几年,我早就认定他是我的了,可现在,他和温暖那个贱人在床上亲热,呜呜,我怎么受得了?”
“受不了也得受!”江南狠着心不理她。
江映月尖叫,“不,我不受,我就是不受,你不去是不是?那好,我去,我要把温暖拽出来,明明应该在里面的人是我,凭什么让她得了便宜?”
江南见她发疯一样的往外冲,忙冲后面搂住她的腰,使劲拽回沙发上按住,“映月,你冷静点,你现在去也没用了,你懂吗?晚了,已经晚了!”
江映月拼命摇着头,“不,我不信,也许他们还没有做,我要去,我要把温暖扔出去,不寒是我的,只有我才配的上他,温暖那个贱人……”
“啪……”江南甩了她一巴掌,也有点被她这副口不择言的样子激的火了,“闭嘴!”
这一巴掌,总算让江映月清醒了几分,捂着脸压抑的哭起来。
江南又是心疼又是恼恨,“映月,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江家的小公主,何等尊贵荣耀?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乱了分寸,那些粗俗的话是你能说的吗?你可以轻贱别人,但不能轻贱自己!”
“呜呜……哥,我就是心里难受,难受想死,呜呜,我该怎么办?不寒是别人的了,你让我怎么不发疯?我再尊贵又有什么用?”江映月断断续续的边哭边说。
江南宽慰着,“总还会有机会的,可你若是现在不管不顾的闯进去,那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周不寒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他既然心仪温暖,好不容易得了手,会让别人去破坏?你去阻拦,不过是自取其辱,根本不会有任何作用,那药是我让人寻得,药效很强烈,就是圣人都能发疯,所以……晚了就是晚了,木已成舟,你不认也得认,不忍也得忍!”
“呜呜……”江映月哭的更撕心裂肺,“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江南搂过她来,轻拍着她的背,“映月,哥答应你,会再寻机会帮你好不好?不寒能得了温暖一次,却不会次次如愿,你别忘了,温暖可是有男人的,那些男人个个都不好惹,若是知道被不寒戴了绿帽子,你说他们会如何?”
江映月哭的小声了些。
江南继续冷笑着道,“他们势必不会罢休,不寒再厉害,以一对三,也未必能讨的了便宜,更别说周老爷子和周将军跟那个神圣关系交好了,这次,且让他爽一晚,明天,看他怎么面对。”
“可,可是他还是被温暖……”
“映月,只要他最后是属于你的就好。”
“……好,哥,那你一定要帮我。”
“放心吧,你是我妹妹,我不帮你帮谁?回去好好洗个澡睡吧,哥保证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
“嗯……”
江映月终于被哄的平静了些,离开时,盯着江蓝,厌恶的道,“哥,以后我不想再看见她。”
江蓝身子一僵。
江南冲她摆摆手,“行了,回你房间去睡把,我会处理的。”
江映月离开后,江南坐在沙发里,目光深深的盯着江蓝,“刚才看到的,听的到,我不希望你明天还能记得住。”
江蓝低声道,“少爷放心。”
江南点点头,语气软了几分,“刚才映月是气糊涂了,才会那么对你,你别往心里去,我替她跟你道歉。”
江蓝自嘲的勾了下唇角,“属下不敢,是我没办好事,被打也是咎由自取。”
江南见状,声音更温和,“真生气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把映月惯坏了,她其实没什么坏心,你也不用说这种妄自菲薄的话,你一直帮我做事都尽心尽力,我是知道的,我也都记在心里……”
江蓝心里酸酸的拧起来,“多谢少爷,这都是我应该的。”
江南忽然站起来,朝她走去,“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送你,当
成奖励或是补偿好不好?”
若是以前,他能这样对她,能靠的她这么近,说话这么温柔,她一定会感动的要死,可现在,她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少爷言重了,我没什么想要的。”
江南眸光闪了闪,意味不明的笑起来,“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勉强你了,今晚你也累了,早些去休息吧,映月和我这里,你都不用看着了。”
“是,少爷。”
江蓝逃一样的离开。
背后,江南俊朗的脸上晦暗不明。
……
这会儿,还有人睡不着,一把年纪了盯着监控画面,看的津津有味,奈何跟他连着线的周老爷子抓心挠肺,各种焦躁,“我说,你确定不寒和温暖真的,真的生米煮成熟饭了?”
樊镇海嘿嘿笑着,“那还用怀疑?除非那小子不行!”
周老爷子咒骂了一声。
樊镇海劝道,“你就甭操心了,这事怨不得你,也怨不得我,说是阴差阳错,其实也是缘分使然,谁能想到江家那俩兄妹能干出这种勾当来?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呵呵,便宜不寒那小子了,也算是歪打正着,幸亏那丫头在里面,不然真让江家得逞,你得哭死去。”
周老爷子又咒骂了声,“老子倒是宁愿江家那丫头得逞了,大不了不娶,可温暖是阿圣的媳妇儿啊,这让我怎么跟人家交代?这绿帽子戴的……”
“得,得,又说这个,不是跟你说了嘛,是阴差阳错,怪不得不寒,他被人下药了,也是受害者,你就这么跟神圣说不就行了……”
“我呸,你当阿圣是三岁小孩子啊?不寒是干什么的?是军人,他那自制力你不清楚?即便是被下药,至少也能撑住几分钟,这几分钟,喊谁进来都够了!”
樊镇海咕哝,“身边就有现成的,又是他喜欢的,他还有劲去喊别人来解决吗?”
周老爷子嘶吼,“那也可以让人喊医生去啊,非得用那种方式解决吗?”
“那种方式最得他心呗。”
“你……”
“好,好,我不说了,你也别气了,反正已经这样了,那俩孩子搞不好都睡了一回了……”
“放屁,就不寒那腰力没一个小时能完事?”
“嘿嘿,你倒是挺看得起你孙子……”
“闭嘴吧,你可仔细盯着点,别再让人去闹事了,瞧瞧,还说你的地盘铜墙铁壁呢,我呸,简直乌烟瘴气一团糟。”
樊镇海气的胡子直翘,“我这都是为了谁?要不是我放水,谁也甭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动一点手脚,咦?等等,这是个什么玩意?还能飞檐走壁……”
周老爷子一惊,“又发现什么了?”
樊镇海紧紧盯着画面,“好像是猴子?”
“什么?猴子?”
“是啊,还是个通人性的,这是去了……江家那俩兄妹那儿?哈哈哈,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你说我是阻止呢还是看戏呢?”
周老爷子听懂了,冷声道,“敢对不寒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为什么要阻止?也该让他们试试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滋味。”
“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随你。”
“行,咦?不过这是谁的主意?不寒这会儿忙着肯定没空收拾这俩兄妹,还有谁看他们不顺眼呢?”
“你好好查查吧,在帝都谁敢得罪江家?想必是有人趁火打劫,想把污水泼到周家头上呢,真是打的好算盘!”
“言之有理,今晚还真来了不少人物。”
“别忘了,监控看完毁掉。”
“放心吧,我明白,哪能让人知道我在背后看戏呢?哈哈哈,倒是你,可以去准备一根荆条了,负荆请罪。”
“哼,要准备也是你准备,不寒可是在你那儿办了混账事,你能脱得了干系?我会跟阿圣帮你求情,就说你老眼昏花、一无所知。”
“……”
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
看见那只猴子的还有一位,就是神出,它成功拦住吴用和傅雪后,当然不会陪着他俩傻等,贼兮兮的又飞到窗户那儿,打算看一晚上的春宫。
谁知,晴天霹雳啊,帘子居然拉上了!拉上了!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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