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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你们自己去游乐场去看看,或者换作你们自己这样排队,舒不舒服?”
“那还能分多少钱?”
“第一年就未打算分钱,效益出忽我的意料,才有分钱二字。要么以后扩建,眼下先凑和着。”
这当然不妥了,以后扩建,就是成本。他们契股也会被稀释,无奈,只好咬牙同意。大家商议好了,现在就要准备。实际停业造成的损失很大,连带着包括顺店与客栈生意都受到影响。
元宵节到来,赵匡看到天下太平,特地下诏将元宵节扩为五天。这也能看到皇权的作用,过节过几天不是古来传统说得算,而是皇上说得算。但另一边告示贴到附近各州,游乐场元宵节过后停业扩建了。京城的百姓来回走一遭问题不要紧,远处的百姓过来走一回,又没有玩到,会叫冤的。但前面告未贴出来,后面门票让黄牛倒成三倍价。
诸衙内们一个个义愤填膺,但又发作不得。
宋九开始带着学子忙碌了,如何设计,计算,等等,必须在这半个月内安排下去,随后他就要离开京城下去。
两个博士在学舍里叹息:“九郎,今年又打算什么时候毕业?”
“今年是不可能了,明天开chūn毕业。不过到了明年,可以放出很多学子。”
“到了书院不能这样下去。”
“书院我还没有听到消息,若建,也要到明年才能建设。那时候李柱他们渐渐能成为我真正的帮手。正规学子是三年制。不会耽搁这些学子。实际燕博士,张博士。那样虽不会耽搁,实用xìng跟不上去。学两年都未必与现在学一年相比。我还在为此事发愁呢。”
几年薰陶下来,两个博士思想也渐渐开明起来,甚至将这个实用课反应到国子监里面。
太学虽拖了一段时间,夏初肯定开学,但如何教这些衙内们实用课,一个个大儒们却在发愁。让他们教论语诗经行,实用课哪里懂?这只好摸着石头过河,先开着,然后做比较。
宋九又说道:“不过书院也快了。那是书院,想来你们地位不会差,副山长差不多。”
两个博士闻声一振。
但现在几十个三级年学子依然还不能称为真正的助手。
很快二月到来。
二月二还是一个小节,但宋九说走就走,还买了两匹马,带了李柱、秦娃子、王魁、苏小浩四个学子一道做过帮手离开。他们跟过去是协助宋九测量计算的。
潘惟德兄弟也随着离开,田氏意思宋九终于明白,实际看着几个儿子闲在京城,每天没事。东跑西窜,田氏看不下去,从潘美那边听说自己下去看是真看,吃了一些苦。于是让两个儿子也吃一些苦头,磨一磨,比在京城里逛大街好。
来送的衙内众多。越来越贵。
至少宋九做事做得漂亮,例如这次放出部分契股钱。不放也可以。但放了,大家伙儿一起来发财。这让诸衙内感到开心。但与范仲淹那个越来越贵不同,那是清名,这是利益绞织的关系。同样是贵,可贵的xìng质是两样。
订亲了,不需要遮掩,宋九好不容易看到潘怜儿。
潘怜儿穿着一身单薄的chūn衫,从车上走下相送,一人给了一个平安符。来到宋九身边说道:“若是以后成亲…我也随你一道下去。”
“这个不用了,到时候不要说你母亲,你两个哥哥也不放过我。但也不要听你母亲的话,偶尔出来走一走,对身体有好处。呆在家里不动,缺少锻炼,对身体健康没有利,”宋九忽然想到她未来那个短命的妹妹,大宋的皇后,说道。
“嗯,你下去也要注意自己。”
一行七人上马飞奔。
这七人只有宋九拿到出差费,其他都是宋九掏腰包的。
先看牧监。
此时与彼时不同,彼时宋九挂着巡察使的身份下去看,也没有官员真当成一回事。这一回没有挂着巡察使身份看,各州县官员没有一个敢慢怠的。而且宋九是太常博士时就敢抹王全斌面子,况且现在是工部员外郎三司判官。那是没有外放,只要不犯大错,这个职务一外放就是大州的知州。若是再磨勘几年,回到朝堂最少是三司三部正使。若是有一些功绩,那非是正使,以皇上对他的宠爱,什么桃花的,有可能就是三司使,甚至枢密副使,说不定是参知政事!
那个敢得罪,宋九也没有麻烦他们,也没有空麻烦他们,他下来是看的,而且看的地方还很多,那有空与他们应酬,甚至一路属于他的公使钱也没有怎么挪用。
看了牧监,随后驰向关中,自关中看过后,迅速跨过渭水,驰向延州。有时候是飞奔前进,有时候停下来,而且停的地方很古怪,多是荒山野岭。然后看山看水看草,甚至看土壤看河流,还与当地老农交谈。
然后驰奔绥州,这里属于李家的地盘,不过李家现在没有背叛宋朝,还是诸候王,但是臣属宋朝的,甚至还会适度出兵相助宋朝,牵制北汉兵力。但朝廷接到消息,还是感到很意外。
往绥州去,这些地方虽名义是已成为宋朝的领土,包括夏银灵等州,不过宋朝并没有辖治力,实际自延州开始,宋朝控制能力很弱了。赵匡想不大明白,为什么一个牛,要往北方去,难道从北方买牛?便将诸臣召集,包括退休的老宰相王溥。
老王是好同志,他父亲更是好同志,王溥父亲王祚是一个能吏,石敬瑭朝负责盐铁,刘知远时的三司副使,后周时疏通了长达三百里的通商渠。使淮河许多地区免遭水害。一个水利专家兼财政专家。
王溥为北宋宰相,有客人来拜访王祚。王溥是儿子,只好站在边上侍奉。他是宰相一站。那个客人敢坐,于是王祚就说,这不过是猪狗而已,大家没必要为他站起来。
赵匡也不敢骂王溥猪狗,但老子骂,王溥怎么办,只好唯唯诺诺。赵匡杯酒释兵权,王祚是左将军卫上将军,王溥就让老子退休。王祚cāo起大木棍就往儿子身上砸,我筋力未衰,汝yù自固名位,而幽囚我。
老头子老当益壮,干劲未减,但这事儿传出去有些不妥,毕竟儿子也成了小老实,于是改称,我是说臣衰老。本当致仕,然君恩未报,不敢乞身田里。
老头子干劲不减,是良吏。王溥xìng格温善,人缘广,本来父子俩是完美的大臣。但正是因为这个完美,又是前周故臣。赵匡反而不大放心,将王溥拜为太子太保罢相。才五十岁不到。
罢了相,赵匡安心了,每有大事,偶尔也将范质与王溥喊来咨询,范质死了,只有老王了。
君臣谈了一会正事,赵匡便问大家:“宋九去了绥州,又向府州方向出发,是何用意?”
“难道他是想买牛?”王溥道,然而摇了摇头。
西北盛产牛马羊,也多运到中原,当成肉类销售。但作为耕牛不值了,仅是一路所需的人工与饲料钱就不止三缗钱,如何销售?
赵普脑子灵活,在脑海里浮想着宋九所行进的路线,说道:“陛下,他多半是想在陕西大肆饲养牛马羊。”
“守则,然而他说过,黄河崩坏,正是关中陕西大肆砍伐农耕游牧导致…”
“那老臣就不清楚了。”
“这小子鬼鬼祟祟的,”赵匡忽然喜道,若是能想出来,未必是好事,大家能想出来,那么古人就能想出来,反过来说就不大管用。正是想不出来,说不定会想起用。又道:“派人传快旨,通知他,西北非是我朝其他地区,勿得放肆。”
唐朝时党项为吐蕃所逼,多向北迁移到凉洮兰松轨一带。安史之乱后,吐蕃挟逼党项与吐谷浑人,不断犯唐,郭子仪提议将党项与吐蕃分割,一部分是朝廷主持的,一部分是自发的,向渭州庆州灵州延州银夏等地迁移,中间还夹杂着大量吐谷浑人,以及少量吐蕃人。到五代时灵庆之间大族有野利、大虫、阿埋、韦悉、褒勒、强赖、埋厮、骨尾、屈悉保、白马、卢家、客户、牛儿。庆州北有野鸡、树夥。马岭有杀牛、喜玉、折思、拨相公。庆州还有拓跋彦超、石存,也厮褒。泾有有野利、野龙。环州有皋家,环庆间又有司家。府州有折家、尼也、薄备。南河套一带还有山前、山后、逸利、越利。麟州杨家,夏州拓跋氏。其中拓跋氏最强大,居然打败了后唐前来进攻的大军。不过汉化明显,许多部族改成汉姓,如穆姓,王姓,折姓,杨姓,李姓等等。
但总体来说,他们是依附中原王朝存在的,因为各自矛盾重重,一团散沙,暂时未成危害。
就是一条不好,进贡马。
非是市易,市易好,那是商贸,中原也缺马,但进贡了,不但要给市值,还有赏赐,以及中途损失。以至唐明宗时大臣范延光说了一句,由是邮传之费,中估之价,rì四五千贯,国力十耗子其七,马无所使,财赋坐销,朝廷将不济。因此贡马才渐渐减少。但还是有,虽是党项人,对中原依附比较强。
后周时柴荣先是笼格拓跋氏李彝殷,拜为。然而李彝殷一直脚踩两条船,只是后汉不强大,他也无奈之。柴荣察觉了,同样鞭长莫及。只要不公开背叛,由着拓跋氏来。然后下诏让折家李家对付麟州杨家。
老大杨业帮助北汉,老二杨重勋只好臣服后汉,但不是李折两家对手,杨重勋只好投降,然后再叛再降,到了北宋时看到宋朝越来越强,这一回终于老实了,担任着宋朝的麟州刺史。只有府州折家最忠心,柴荣多次诏折德扆出兵对付北汉与契丹。由是父子俱领后周节镇,李彝殷不大高兴,小小折家居然与我平起平坐。派使向柴荣提出抗议,柴荣回诏不同意,折家是我罩着的小弟,不服气也不行。李彝殷看到柴荣动怒,也害怕柴荣的武功。于是派使说诚惶谢罪。
宋朝继承的基本都是后周格局。
柴荣厉害,赵匡也厉害,因此党项诸族比较老实。
但这中间最好玩的眼下非是拓跋李家,而是折家与杨家的关系,杨家内部的关系…
其实不用赵匡下诏书,宋九也知道。
到了延州就开始吩咐四名学子以及两个大舅子,这里非是中原,咱们小心一点。
而且一到延州,宋九就换上了宋朝的官服。
宋朝官员来了,不是平民百姓,由不得你们胡来。一路所过,有羌户,有蕃户,若说血缘关系,天知道是什么血缘,这里自唐朝安置政策后,什么样的种族都有,铁勒人,回鹘人,突厥人,吐谷浑人,吐蕃人,党项人,还有许多逃亡战争来的汉户,以及其他不知由来的种族。让他们自己数,都未必能数清。
有的部族开化,有的部族封闭,有的友好,有的冷漠,有的充满敌意。不过后者都是绕开走的,没有必要去做俘虏。chūn天渐深,这里也算是塞外,但渐渐暖和。
到了府州地界,大家喘了一口气。所有地区当中,府家折家最可靠。
一行人到了府谷,这里水草丰美,宜牧宜耕,居住着不少百姓。前面就是一个小山坡,翻过这个山坡不远处就是府州城。
宋九来府州是问一件重要的事,同样道理,对于西北各部他都不大相信,那怕对朝廷也比较忠心的丰州王家。只能折家让他放心。
刚准备上土坡,一行铁骑从坡顶上冲了下来,只有二十几人,清一sè的娘子军。党项女子很野悍,也有许多女兵,这个不用奇怪。一行人准备主动让过,可这群娘子兵不饶他们了,一下子散开,将他们堵住,喝道:“来者下马受死。”
宋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领头的一个中年美妇说道:“我是大宋三司判官宋九,请大娘子莫要误会。”
“什么宋九?”
美妇身边的一个俏丽女兵对美妇介绍,这回用党项语说的,宋九一句听不懂。他只是看着这个美妇,长得十分漂亮,英姿飒爽,不知道是那家的夫人。于是拱手道:“请问娘子尊姓大名。”
美妇听女兵说完还是喝道:“宋朝三司判官更要下马受死。”
潘惟德恼了,喝道:“你们折家想要谋反?”
他未上过战场,但平时也练了武艺,至少还能与潘美战上几合,于是拍马过去,美妇不屑地挥手,她以为潘惟德也是一名普通的侍卫,于是让手下的女兵应战。
女兵使枪,潘惟德使朴刀,两相打在一起。只几合,女兵不敌。又上来一个女兵,潘惟固也拍马上去。又上来两个女兵,潘惟固眼看不敌,哇哇叫道:“人多算什么本事。”
“好,那我让你看看人少的本事,”美妇骑马持枪冲了下来,让四个女兵回去,一人独战二潘。他们在打,宋九傻眼,这玩意儿自己有力气也使不上,不由抓脑袋,难道折家不是自己记忆中,或是在朝廷所看到的折家?正在他苦思不解时,二潘已被美女挑下战马,受了轻伤,还好未刺死。美女喝道:“儿郎们,将他们一起给我拿下。”
宋九要抓狂了,这些全是女兵,居然变成儿郎们,二十几个女兵哗啦一下子围上,根本没有反抗,一起被美女生擒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