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是小绿人儿的长项,吕清广半分钟不到就远远超过原本走在最前面的虎耳冲到了第一名的位置。
吕清广不认得路,看着山峰的大致方向就埋头狂奔。
鼠粘子看吕清广乱跑,心里着急,一跺脚,鼠粘子飞了起来,一转眼儿就赶上了吕清广,其他小绿人也都被吕清广超过也是很不服气的。大家为了将就你才没有遁地,现在倒好,你仗着腿长居然把大家伙儿给甩在后面了,这也太不开面儿了。鼠粘子一飞起来其它是一个小绿人也都跟着飞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飞行比奔跑还是要快上许多。所以,瞬间之后,吕清广又被甩在了后面。这一次就没有谁等他了,十二个小绿人心里也是急得火烧火燎的,恨不得一步就赶到郎世宁面前。
吕清广在后面发足狂追,出了树林就开始登山,好在云鞋穿在脚上的,什么陡峭的山势都不在话下。
山洞里湖边并不远,没有五分钟,十二个小绿人就飞到了,站在洞口等着吕清广的到来。
吕清广这次吃了满满一把的丹,垃圾丹也是丹,一把丹下去,灵力在身体里快速运转,速度比刚进入光罩是的草上飞又快了近一倍。没有用到十分钟就跑到了山洞口上。
“嗯,不错,虽然没学会飞,是跑得比以前快多了。”鼠粘子仰着小脸像个大人夸孩子一样的表扬道。
“行了,别寒碜我了。赶快往里面去吧!”被玩具一样的小人儿表扬的滋味儿不好受,更何况这表扬还是降了级的。要是一个裹着尿布的婴儿举着千斤巨石对成年男人说:“你不错嘛,都以举起百斤的重物了。”估计那男人的感觉和吕清广现在是差不多的。
“都在等你呢,怕你一个人找不到路,要不要我牵着你。”猪沙沙说着热心的伸出小手来。
“不用了,不用了,我跟着你们就行了。”吕清广赶紧拒绝这专门照顾他的幼儿园超大班的待遇。
猪沙沙不放心的叮嘱道:“那你要跟紧点儿,不要掉队哦!”
吕清广彻底无语了,点点头,满脸惭愧的接受了猪沙沙的好意。人家猪沙沙真是一番好意,这一点吕清广也是心知肚明的。
山洞很深,走出没有多远洞口进来的光线就照射不到这里面了,吕清广便跟着往里走,边摸出头灯来戴上。
小绿人们被光束吸引着都倒退回来,围在吕清广头上,参观头灯。这东西他们是第一次见到都觉得很新鲜,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伸手在光束中抚摸摆弄兴致高涨,把找郎世宁的事给忘到爪哇国去了。
“各位,别玩儿了,咱们还有事儿要办呢。”吕清广苦着脸催促道:“光罩随时都能支持不住了,我说你们怎么还有心玩儿我的头灯呢?等回头没事儿了我拿给你们玩儿个够好不好?”
一无弹窗小说就到泉州文学网WWW。21tian.到漂亮的罩子就要到期了,十二个小绿人也没有玩儿的兴致了,气氛立刻从轻松活泼转变到沉重肃穆。悲凉和沧桑的感觉在山洞中蔓延开来,接着,吕清广单调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这声音哀怨凄婉,节奏舒缓音调呆板没有变化,在山洞的回音映衬下显得沉闷而鬼气森森。
小绿人进了洞就不再飞行了,是它们走起来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小绿人们走得很急,速度不快,腿太短了,吕清广一步要当它们七八步。吕清广跟在后面也就只能慢慢的走。不过这样也好,不用担心掉队了。
吕清广一开始还是很怕掉队的,即使掉队之后也以被小绿人再找回来,是这个脸面他丢不起。山洞里的岔道多得应接不暇,要是没人带路吕清广自己是不敢在里面乱闯的,小绿人没有飞行也是好事儿,要真飞起来吕清广一点儿跟上去的信心都没有。所以走慢一点儿吕清广也没什么意见,慢就慢一点儿吧,光罩都支撑了快六万年了,不会一两天时间都继续支撑不下去吧?
在山洞里走了有半个时辰,前面突然开朗了,一个宽阔的大洞出现在面前,地面是铲平抛光过的。
吕清广又拿出了强光停电应急灯,提在手里,四处照着。
“别乱晃光束,注意跟上。”鼠粘子回头严肃的对吕清广说道,完全不是在外面那幅表,仿佛一进这个大山洞就突然成熟了似的。
小绿人没有在这里停留,直接穿过去,左转,向着后面的一个小洞走去。
在这个洞里才走了十几分钟前方出现了一个石门,当吕清广走到石门前的时候,石门早被走在最前面的虎耳打开了。
石门里是一间宽大的石室,吕清广一进来就两边晃着光柱查看,两边的墙面都是打磨过的石壁,平滑光洁,也看不出什么别的来。石室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就在吕清广要看向洞顶的时候,正对着门的石墙上有一对闪着绿色幽光眼睛突然睁开了。
“谁?是谁来了?”郎世宁的声音突然在石室里面响起,声音凶狠严厉。
“我,我是猪沙沙。”猪沙沙声音颤抖的回答道。猪沙沙胆小而憨直,被郎世宁的喝问吓到了。
“你们居然敢带敌人到这里来?”猪沙沙的回答非但没有打消郎世宁的怒火反倒火上加油,让郎世宁的语气越发阴沉了。
“不是敌人,是老朋友。”鼠粘子对着那对闪着绿光的眼睛解释道:“我们带吕清广过来看看你。没有敌人的。罩子还在,没有敌人进得来的。”
吕清广拿出一个台式停电应急灯,打开反倒地上,石室里一下子明亮起来。
“吕清广,你是怎么进来的?”郎世宁目光炯炯的盯着吕清广一字一顿的问:“现在内外已经完全隔绝,没有人以穿过那道封锁线。”
郎世宁盯着吕清广的时候,吕清广也看着郎世宁。
吕清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灯光掩映下,石室里的景物虽说不是那么丝毫毕露也能清晰的看个明白,加上头灯的光束,对面的墙面吕清广看得清清楚楚。郎世宁在墙上,嗯,不应该说是‘在’而是――,该怎么说呢?墙上展现出的是一幅画,写实的肖像画,是一张半身像。技法很古怪,既不是油画的光影画法,也不是秀骨清相的中式笔墨画法。然而又仿佛两者的弊端都有,就像是中西大师在一起融合后又各自独立而剩下的渣滓。
画不能说画得不认真,每一根毛发都着力刻画,很是花了一番心血,不过那画面却没有一丝出彩的地方,沉闷而琐碎,每个地方都好像很完美又没有一根线条一个色块儿是堪称完美的。老狼的样子很准确的表现在墙上,而郎世宁的神却没有体现出来,那只是一个貌似郎世宁的半身的狼。细腻的笔法里露出疲沓和倦怠,这不是://.21tian.画者要传达的意向而是://.21tian.者自己也无奈的败笔。一张用完美的败笔组合成的集东西方垃圾于一身的力://.21tian.就在吕清广面前,还死死的盯着吕清广。
“这是谁画的?”吕清广没有理会郎世宁的问题,画面上的狼牙虽然还是那么尖利已经没有了恐怖的杀伤力。而这一刻,满心愤懑的吕清广也顾不上担心其他的了,不直抒胸臆仿佛胸膛就会炸开一般。“会不会画画啊!不会画就别乱画,好好的墙面还有颜料都给白白的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