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里竟然是贩卖妖怪的,鲛人应该就是美人鱼吧,不过这个妖怪哭起来虽然像是女子的声音,可面目看起来却很丑陋,嘴巴很大,有尖利的牙齿,身上还有不少的鳞甲,皮肤很粗糙,在水槽中泛着蓝光。
“你这是假的吧,怎么它哭起来落下的不是珍珠呢?”一个穿长衫的青年疑问道。
“若是落下的是珍珠,我还会出售么?”黑脸汉子反驳道,“这怪物的确是来自南海的,是我亲自在捕获来的,这怪物力气很大,异常凶猛,我是费了好大功夫才逮到的。”
“你有什么证据么?”那青年质问道。
“看看这个,有图有真相。”那黑脸汉子拿出一张大幅照片来,上面正是他站在一块礁石上的影像,“这是黄岩岛的主礁,为了抗议菲律宾侵占我国领土主权的卑劣行径,我上个月特意游到那里抗议了一下,然后就看到了这个怪物,当时我还以为是一个菲律宾土著呢,就狠狠的揍了几拳。”
“在南海逮到的不一定是鲛人,古书上说‘南海水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你这根本就不是,我看和日本的矶姬倒是很像,也可能是陵鱼,人面鱼身,有手足,体貌特征倒是都符合。”青年人解说道。
“你爱买不买,我这就是鲛人了。”黑脸汉子不耐烦的说道。
“可这个怪物买回去做什么啊?”有人不解道。
“你可以欣赏,也可以收藏,现在环境恶化,物种灭绝的很快,像这种海怪具有极高的收藏价值,以后兴许就再也看不到了。”黑脸大汉回答道。
这里贩卖妖怪的并不是只有这一家,有装在笼子里可以听懂人言的飞禽,有可以通灵的玉石,有被训练出来进行表演的小鬼,这些都是低级的小妖怪,会说话有智慧的没有几个,更别说是能化成人形的了,这些小妖怪就像是日本的式神一样,被人收服之后成了奴隶,过着很悲惨的生活。
我们继续朝里走,里面卖的东西就高级了一些,是各种降妖伏魔的法宝,有降魔杵,有斩妖剑,有伏魔圈,看的人是眼花缭乱,真的好像到了旅游景点的购物区,而且还有不少传教士打扮的外国人在购物。
店主在门口演示着各种法宝的妙用,一剑下去,一道蓝光闪过,石头就变成了齑粉,看起来的确是很有震撼效果,不过梵尘提醒过,这里的东西以假货居多,当然不能说是假,只能说是质量差。
就以梵尘的符纸为例,不是没有用,而是有效期太短,这和充入的能量有关,一旦能量用完这个东西就报废了,不能重复使用,就是一个消耗品,真正高端的法宝就像是充电电池一样可以反复的充能,顶级的法宝可以自动在自然界中吸收能量,这就是差距。
在法宝展示区之后,是更高端的区域,有不少高人正在授课,这些高人身边都有几个弟子,还有一些妖怪仆人,可谓排场十足,站在高台上讲述自己的修炼经验,像什么六岁掉下悬崖遇到高人啦,还有旅游的时候误入山洞碰到了仙人的洞府,还有直接就是仙人附身的……
然后这些高人就开始推销自己炼制和法器和仙丹,旁边的小徒弟会表演一些仙术,像在空中飞翔和互相斗法算是小意思,最吸引眼球的是“点石成金”和“聚水成油”,这里聚集着很多的人,都端坐在地下看着高人的演示。
像这种能够改变物质内部结构的法术很有吸引力,特别是在现在金价和油价都那么高的情况下,往汽车里倒桶水直接变成汽油了,多好的事情啊,让中石油喝西北风去吧。
不过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这些高人用的不过是障眼法而已,和魔术没什么两样,强行改变分子的结构不是不可能,只是要耗费大量的能量,取得的收益却微乎其微,得不偿失。
继续参观,我们已经出了街市进入了一片相对安静的区域,这里没有喧闹,只有窃窃私语,通常是几个人围在一起议论着什么,上前一看才知道他们正在进行学术上的探讨。
他们在一个水镜上面做着演示,所谓的水镜就是一个晃动的水面,可以把自己的想法投射到上面,水面上就会出现施术者头脑中的影像,还可以实时的修改,这比电脑要方便的多,不过估计要消耗不少能量。
他们正在讨论的是封印的问题,讨论最多是如何破解这个太极阵法,其中分为两派,一派认为所有的阵法都有漏洞,只是目前还没有找到阵法的缺陷而已,一派说太极本身就是封闭的,是无法破解的。
他们引经据典的在互相驳斥和攻歼,从《河图》到《易经》,还绘制了大量的阵图,详细到阵法中每一个能量点的分布,滔滔不绝如数家珍,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论点,看起来这是一些理论派。
这些专家真是吃饱了撑的,讨论破解阵法是想让被封印的妖怪出来么?说到底不过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才华,从而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就像有些专家发表怪异的言论只是为了在媒体上出名罢了,当然按照他们自己的说法,找出漏洞是为了早做防范,避免可怕的事情发生。
最终我们来到了封印区,这里有些狼藉,山石杂乱,树木随意的倒在地上,还有几处明显的塌陷,就像是刚刚发生了地震一样。
前面是一个巨型的罩子,和鸟巢的样式相仿,里面什么都看不到,还有不少人在外边围观,不过都不敢朝前走,因为前面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封印重地,闲人止步。
我这才明白过来,敢情外边呆着的这些人都是闲人啊!
“喂,你怎么也来了?”旁边有人惊讶道,“快说说昨天日本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正打算过去看看呢。”
说话的正是那位除魔事务所的负责人,林德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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