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也吵了,骂也骂了,可这征还得出。
中军大帐,帅座之上。
永福长公主,一身盛装,仪态万千的安然稳坐,只是长公主的左眼角略有些青紫,着实让杨门众女将有些诧异。众雌强压下好奇心,按着品序的高低以及入门的前后,分列在帅案两旁。
由于座次又往后移了一位,马怜儿感到十分的憋屈。性子刚强的她,刚想上前理论一番,就被排在她左边的成绮韵生生的拉住。
“你要干什么?”与马怜儿私交甚密的成绮韵悄悄的说道:“不要轻举妄动,那妮子家庭成分太高,又是**!和手脚都通到天的强敌较劲,实属不智。且看大妇怎么说!!!”
“成姐姐说的对!”比看门狗的耳朵还要灵上三分的雪里梅,也在马怜儿的右边说道:“这等家事,还得看大妇的态度。千万急不得,你要是愁个好歹,老爷知道了会心疼的,老爷要是心疼了,就会……哎呀!”
“雪里梅!你太放肆了!”韩幼娘歉然的朝长公主福了一下后,急忙转身喝道。
“我…….”
“还不快向长公主殿下赔罪!”韩幼娘看见雪里梅还要辩解,连忙向她使着眼色。
“罢了,罢了!”永福长公主说道:“雪夫人也是记挂杨大人的安危,本宫是不会介意的”。
“谢长公主殿下”韩幼娘媚笑着又对着长公主福了福,说道:“长公主殿下,不畏艰难,不辞劳苦的来到军前,真是皇家对我们杨家的莫大恩典!然,前敌凶险,刀箭无眼,长公主殿下万金之躯,岂能轻易涉险,臣妾斗胆,请长公主殿下起驾还京!”
“请长公主殿下起驾还京!”见大妇发话了,一班女眷也纷纷附议。
“不!不!不!”永福慌了,额头沁汗的她抽出手帕。
“咦?……”被玉堂春和雪里梅紧紧夹在中间的符宝,看见手帕不禁惊讶道:“高姐姐你快看!那个……那个……公主手里拿的不是,杨大人的手帕吗?”
“嘎!?”众人皆愕然,帐中气愤十分尴尬。
永福长公主手忙脚乱的将手帕掖进怀中,众雌的眼神寒冷似铁,如同实质般,吓得她直打冷战。
“我容易么我……”感到委屈万分的永福长公主,急得眼圈都红了,她思量道“堂堂大明的长公主,为了争这个支前名额,容易吗!潜规则懂么?!
你们这些八婆,压根不晓得这里有多黑暗!本来,皇兄都已经将皇后灌醉了、捆好了、塞进鸾驾了、即将起程了!为篡改海选结果,我被皇兄勒索走多少零食!多少银两!
为了这个名额,在P台上,我差点被永淳那疯丫头打成猪头!你们这些八婆!你们知道今天本宫脸上擦了多少层粉吗!!!”
“尔等不必多言!”面带决绝之色的永福长公主,昂起簌簌掉渣的“粉”脸,冷言道:“本宫心意已决,随军北上,不胜不归!!!”
众雌面色各异,各自低头沉思。
冯.依贡.富尔斯泰伯格.那那和冯.依贡.富尔斯泰伯格.柳柳。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众雌看到两人,大巧玲珑、大鸟伊人、大家碧玉(没办法,洋人尺码偏大,东方的形容词有些不适合她们),的样子,以为她们父命难违,对她二人多报以同情的目光。
岂料,此时此刻的她们,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哈哈哈!事实再一次向世人证明,摊上一个有钱而又精明的老爸是多么的重要!海选时,老爸金弹开道,我们姐妹所向披靡!哼哼!一钱银子一票,你以为谁都花得起吗?总决赛时,我们故意放水,让皇室拔得头筹,即保全了皇家的颜面,又不遭他人嫉妒!来到前线,我们少说多做,再稍微表现得委屈一些,加上有永福那个冤大头在前面撑着,这嫁入杨家的事情,自然会水到渠成!!!感谢老爸!感谢老妈!感谢评委团!感谢粉丝!感谢冤大头!……咳咳……低调!要低调!”
此时的柳绯舞,一脸崇拜的望向公主,眼睛放着狂热的光芒!
“你看看人家大明的公主!境界就是高!割肉喂鹰、舍身饲虎!!!你瞧瞧!哇塞!好酷哦!!!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气势!白莲革命者的大无畏精神,蔑视传统、反对压迫、抵抗暴政的勇气,被她演绎得淋淋尽至!!!偶像啊!!!”
欢欣鼓舞的柳绯舞,跨前一步,大声的说道:“公主高义!真乃吾辈之楷模!!!想我白莲圣教,一统……哎呀!!!”
对白莲教和柳绯舞一点好感都没有的红娘子崔莺儿,一脚将柳绯舞踹倒在地!凶性爆发的她,吼道:“扁她!!!!!!!”
于是乎,急需发泄的群雌,蜂拥而上,牙咬、脚跺、手掐、爪挠的,形若泼妇!
“别打了!别打了!要出人命了!!!”,出身高贵的永福长公主,哪里见过这样阵势!有心拉开众人,无奈金枝玉叶的她人单力薄,反倒被群雌挤得枝落钗斜,只见永富公主强忍着还未痊愈的内伤病痛,拎起被别人踩落的绣花鞋,带着哭腔说道:“各位姐妹,别打了!别打了!看在即将成为一家人的份上,让我也过过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