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东方不败带着杨烟寒离开之后,那岳不群站在有所不为轩中,双手负于背后,踱步沉思,宁中则见状,走到他旁边,担心地道:“师兄,那魔教妖人现在活着离开了,会不会回来报复啊?”
宁中则想了想,又迟疑地道:“不如,我们下山躲一躲吧。”
岳不群听后,考虑了一会儿道:“也好,这样吧,通知所有弟子,就说我们即起程,上嵩山去找左冷禅理论。”
“上嵩山?”宁中则不解的问道。
岳不群说道:“不错,万一传了出去,说我们是为了躲那个魔教妖人而离开华山,这岂不让天下人耻笑咱们,但如果我们上嵩山,去找左冷禅理论,他们反倒会佩服我们有胆色。况且,我已经将杨烟寒这个逆徒逐出师门,谅他左冷禅也说不出什么!”
宁中则点了点头,已经明白了岳不群的想法,虽然宁中则对于杨烟寒还是有些关怀之情,但是此时此刻,她明白。,杨烟寒与华山的决裂,已经是不可挽回的结果了
岳不群想了想道:“这次,我准备带冲儿一起去,他如今修炼紫霞功和希夷剑法,一路上我也可以指点他,让他早日成长。”
宁中则对岳不群的决定很赞同,道:“冲儿是我们从小养大的,在我们心中,与珊儿毫无二致,而且冲儿对珊儿如何,咱俩也是看在眼里的,冲儿年纪也不小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冲儿说这件事呢?”
岳不群摇了摇头道:“冲儿什么都好,就是性格有点懒散,还爱那杯中之物,所以我才一直没有跟他说这件事。而且如今局势不明,这件事恐怕要暂且搁置了。”
华山大堂之上,岳不群将弟子召集到一起,说了上嵩山之事随后说道:“珊儿,一会儿你去思过崖上将冲儿唤下来,这次事从权急,便提前免了他的处罚。”
“是的,爹。”岳灵珊高兴地道。
“德诺。”
劳德诺看向说话的岳不群,恭敬地道:“师父。”
岳不群说道:“我们这次是轻装简行,所以你通知其他弟子,让他们先回故乡,等我们从嵩山回来之后,再召集他们回来。”
“是,师父。”劳德诺说完,转身而去。
随后,整个华山派,便陷入了一片忙碌之中。
……
华山脚下一个山头上,东方不败带着杨烟寒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小屋。似这种小屋,在樵夫经常出没的大山之中并不少见,因此,里面虽然不甚干净,但遮风挡雨,倒也不在话下。
此时东方不败刚刚将杨烟寒放下,便听得那杨烟寒忽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之声。
东方不败此时赶忙拍拍杨烟寒的脸,问道:“杨烟寒,你怎么了?没事吧?”
杨烟寒此时却忽然放肆的大笑起来,随后开口一边笑,一边说道:“我终于,还是活下来了,很好,很好!”
作为掌握命运的可怕冥想法,每一个修炼烛光之瞳的人,在每一个阶位,都会遇到一次命运带来的生死挑战。正是因为如此,杨烟寒这才貌似也要前往虎尾峰,毕竟,起码那里的危险是可以遇见的。再加上东方不败此时以后拥有命运之子的气运加持,是以,杨烟寒仅仅只是双手筋骨被反震之力震断,内腹受了一些震动,仅此而已。
对于普通的习武之人来说,这些伤势乃是危及性命的可怕伤势。但是对于杨烟寒来说,骑士阶位强大的生命能量和身体素质,却是使得杨烟寒的伤势快速的恢复起来。
东方不败此时抓住杨烟寒的手,把了把脉搏,随后奇怪的说道:“你的脉象好奇怪,你明明五脏六腑受到震动,双臂也筋骨折断,但是却脉象平稳有力,好似健康的不得了的样子。”
杨烟寒此时却是毫不在意的笑着开口说道:“我和天底下所有的武林之中其实都不一样,本质上,我们不是一种人。所以,对于武林中人来说人人畏惧如虎的伤势,对我来说,就好像身上寻常破了一个口子一般,很快就可以自动愈合。”
看着一脸复杂表情的东方不败,杨烟寒再次开口笑着说道:“东方姑娘,你若是真的想要帮我,就给我弄些吃的吧,若是吃不到东西,我的伤势恐怕很难恢复。”
东方不败此时却忽然喃喃问道:“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你不是寻常的武林中人,不过,我们真的不是一种人吗?”
杨烟寒摇摇头,笑着说道:“即使不是异种人,我们也是好朋友,起码,是共患难的好朋友,不是吗?”
待得东方不败施展轻功,瞬间掠出木屋,自去外面寻找吃食去了。而此时的杨烟寒,却是催动体内为数不多的生命能量,开始缓缓修复自己受损的双臂和五脏六腑。
此时杨烟寒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身体内的情况,要远远比自己想象的要糟糕不少。若是杨烟寒是一个纯粹的武林中人,手臂筋骨折断加上五脏六腑的震伤,恐怕这辈子,他都没有什么康复的希望。
尽管能够利用生命能量缓缓修复,却也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而且,此时的杨烟寒五脏六腑的情况也不适合修炼内力,这对于此时的杨烟寒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约摸半柱香的功夫,正在闭目养神的杨烟寒忽然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向着木屋传来。
随着这些脚步声越来越近,杨烟寒心中已然断定,这定然不是东方不败回来了。毕竟,以东方不败的轻功,觉不可能这么远的距离被自己感知到。
然而杨烟寒此时有伤在身,这木屋即小又无遮蔽,因此,杨烟寒只好期待着,进来的人,最好对自己没有什么恶意。
杨烟寒听到脚步声的距离,和门之间的距离,实在不能算长。随着一阵“嘎吱”的木门转动之声响起,杨烟寒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里。此时的杨烟寒心中万分后悔,让东方不败出去找吃的去了,将命运寄托在他人手中,这种感觉,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