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杨烟寒来到黑木崖之下时,旦他林之眼朝着崖上往去,只见那日月神教的教众已经在正道联军源源不断的进攻之下节节败退。
杨烟寒见此,手中长剑一抖,和身后的雪狼群登时冲入了黑木崖之下的正道联军之中。
此时即使大部分正道联军主力已经攻上黑木崖,但是留在黑木崖之下的,却还有近两千人之众。
只不过,杨烟寒远远见过对方的装束,知道对方阵中大派弟子已然不多。更多的,乃是无数从属于少林,武当和五岳剑派的小型附属门派。
曾经参与过无数次战争的杨烟寒心中明白,似这类各大小门派组成的杂牌军。打起顺风仗来,自然是士气如虹,无往而不利。但是一旦遇见逆风战,或者是伤亡过大,他们一个个登时便会纷纷自保,做鸟兽逃窜。
随着两名身着麻衣,手持钢刀的低矮精壮汉子走向杨烟寒,想要搞清楚杨烟寒的身份。一道猩红的剑光闪过,两颗大好头颅便登时冲天而起。
其余人等见此,心中先是一惊,随即转为愤怒。紧接着,一柄柄各色兵刃已经被这些高手抽出,向着杨烟寒袭来。
然而,杨烟寒身后的雪狼群却犹如一支严密的军队一般,三头一组,依仗着严密的配合,闪电般的速度,将一个个冲过来的正道联军变成一句句冷冰冰的尸体。
鲜血,很多时候会使得人们变得疯狂,但是,更多的时候,却是会使得人们感到恐惧。
随着杨烟寒带着自己身后的雪狼群一步步前进,留下的,便是满地的尸体和无尽的鲜血。
此时杨烟寒手中的小楼一夜听春雨猩红之色越来越盛,每一个死在此剑之下的武林人士,鲜血都会被小楼一夜听春雨诡异的吸收殆尽。
红色,最鲜艳,最美丽的颜色。然而,若是红到了极致,便会化为星界之中最最本质的颜色,黑色。
小楼一夜听春雨越来越黑,剑上的煞气也越来越重,杨烟寒心中知道,这柄小楼一夜听春雨在最近几位使用者心中原罪气息的滋养之下,已经进化出了一点点灵性。
此时每一个死在小楼一夜听春雨的正道联军,被吸入小楼一夜听春雨之中的不仅仅是血液,还有他们关于一声的武学经验,武学招式之中的一个个散碎片段。
而随着小楼一夜听春雨的气息越来越强,杨烟寒出剑的速度便越来越快,杀人的剑招,也越来越简洁。
两百具尸体,对于刀口添血的江湖之人来说看似没有什么异常。但是,若是看不到击败对方的希望,却也很少有人能够为了一句口号而白白送了性命。
杨烟寒带来的雪狼足有一百余头,刚刚这一番拼斗,却已经足足有三十多头出现了死伤。只可惜,在华列克之支配的控制之下,即使只剩下最后一头雪狼,也绝不会后退半步。
在这个世界,杨烟寒通过一些传记,也知道了一些以上胜多的战例。夫战,勇气也。
看着一个个承受不住,四处逃走的正道联军众人。杨烟寒一声冷笑,风灵祝福爆发之下,登时化为一道残影冲入了人群之中。
杀戮,或者说,是屠戮。失去了抵抗意志的正道联军一个个好似被狼群冲散的猎物,虽然明知道联合起来便可以自保,但是,只顾着自己逃走的思想,却使得杨烟寒的长剑无比轻松的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而比杨烟寒的速度更快的,却是杨烟寒带来的雪狼。迅捷,简单,狠辣,每一条雪狼都好似一部杀人机器一般,以惊人的速度开始不断的收割着这些待宰的猎物。
待得黑木崖之下的正道联军尽数溃散而去,杨烟寒看着深入云霄的黑木崖,将小楼一夜听春雨背在身后,顺着那正道联军的藤梯犹如灵猿一般朝着山顶而去。
依靠着源源不断的支援,黑木崖的崖顶附近,已经彻底没有了日月神教的守卫。彻底被占领之后的崖顶上仅仅只有区区十数名五岳剑派弟子,剩下的,则是一个个朝着日月神教深处攻去。
看着刚刚爬上崖顶的杨烟寒,其中一个华山派的弟子忽然大喝一声:“杨烟寒,快,快把他拿下!”
然而,即使是五岳掌门亲临,对于此时的杨烟寒,也没有任何胜算。更何况,仅仅只是十数名五岳剑派的普通弟子。
打从杀死任我行开始,一股股惊人的命运之力不断的涌入杨烟寒体内。烛光之瞳带来的信息告诉杨烟寒,这个世界的命运轨迹已经开始崩坏,如果自己不想止步于一名普普通通的正式巫师,那么,也到了自己该离开的时候了。
原本杨烟寒顾忌华山派,其实倒不如说是顾忌令狐冲这个命运之子。然而此时,杨烟寒已经决定,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举逆转全部的命运,彻底为星界之门完成充能。
长剑,乎嗖的长剑带着阵阵嗡鸣之音在黑木崖的崖顶之上飞舞。
对于五岳剑派的剑法,杨烟寒敢说,没有几个人更加了解其剑招之间的破绽所在。配合小楼一夜听春雨带来的东方不败剑道修为,和风灵祝福带来的惊人速度,仅仅数十个呼吸的功夫,那十数名五岳剑派弟子便一一化为尸体。
看着倒在地上的这唯一一名华山弟子,杨烟寒知道,他叫李彦华。本来是华山派的外门弟子,后来自己和令狐冲将五岳剑法的图解进献给岳不群之后,想来岳不群定是扩大了亲传弟子的范围。
不过对于杀死这样一个个仅仅知道名字的华山弟子,杨烟寒丝毫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只因杨烟寒心中明白,这个李彦华的死,只是一个开始,却绝不是结束。
靠着藤梯将雪狼尽数运上黑木崖,即使以杨烟寒的惊人身体素质和上来之后雪狼的配合,杨烟寒也足足耗费了一柱香的功夫。
略微调息了一下的杨烟寒看着远方,紧了紧手中的长剑,心中默默念道:一切,都该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