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有火难发(1 / 1)

三国之袁家庶子 讳岩 2164 字 3个月前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肤色白净看似忠厚的中年。

两个魁梧壮汉一左一右簇拥在他身旁。

左侧面如重枣的壮汉身穿绿袍,发髻缠绕着一条宝蓝色巾子。

体魄过于壮硕,他胯下骏马走得有些吃力。

右侧汉子面如锅底,黑的油亮油亮。

偏偏他还穿着墨色长袍,披挂的铠甲也是乌黑光亮。

若在夜晚,不是特别留意,还真不容易发现他。

数十骑快马跟在仨人身后,迎着袁旭等人奔来。

关羽、张飞形象太过鲜明,袁旭虽没见过刘备,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来者可是显歆公子?”到了近前,刘备勒马问道。

已是认出他,袁旭却假作不知:“正是在下,敢问阁下……?”

“听闻公子将至,备日日期盼,果真来了!”翻身下马,刘备满面欣喜跑向袁旭。

“在下前来徐州,乃是惹出大祸。”袁旭装出吃了一惊,也下了马背:“刘使君出城数十里相迎,旭感蒙备至!”

双手交叠额前,袁旭躬身行了一礼。

“公子无须多礼!”到了袁旭面前,刘备托起他的双手,喜上眉梢的说道:“久闻大名,有幸得睹真容,幸甚至哉!”

“使君如此,旭惶恐万分!”

寒暄几句,刘备说道:“此处距徐州尚有路程,公子先行上马,我二人边走边说。”

各自上马,刘备与袁旭并骑而行。

往徐州去的路上,刘备并未提及亲事,只是与袁旭说些久仰之意。

袁旭当然不会主动提起抢夺甄宓的过程。

二人说的话不少,牵涉到关键的,却是一句没有!

行了一路,直到斜阳西下,袁旭远远看见徐州城。

刘备两度夺取徐州,盘踞此地时日不多,他却极其重视劝农勤耕。

徐州历经战火,并无破败景象。

望见徐州城,刘备说道:“公子来此,可否多住些时日?”

“某惹出祸事,幸得使君收留。”袁旭说道:“只是母亲尚在邺城,家有慈母不可久客,应是住不太久。”

袁旭不会住太久,刘备面露失望:“日盼夜盼,盼来公子,想到终须一别,某这心里……”

说着话,刘备的眼圈已是红了。

情感流露极为真挚,袁旭不免也是心生嗟叹。

“公子乃袁家之后,徐州必非久居之地。”刘备无奈的叹了一声:“备只盼公子牢记,徐州犹如邺城,随时为公子敞开!”

“使君情义,旭不敢少忘!”袁旭行礼谢了。

进入徐州城,天色已晚。

城内街道一片空旷。

青石路面洒扫的干干净净,路旁商户甚至有几家洞开大门,徐州在刘备治理下井井有条。

袁旭进入徐州,许都城内,曹宅后院。

一方水塘边摆着两张矮桌。

曹操与郭嘉相向而坐,二人面前都放着茶水。

“奉孝可曾听闻袁旭论茶?”斟了茶水,曹操将之倾倒一旁:“某饮茶多年,却不知有此饮法。”

“首盏弃之。”郭嘉说道:“某初不知因何,按彼说法一试,果真苦味不再,甘甜爽口。”

“袁本初有子如此,却因区区女子,将其逼得有家难归。”曹操摇了摇头:“若某为本初,莫说甄宓,即便天下美女,某也克尽全力为其张罗。”

“某早年曾在袁绍麾下。”郭嘉一笑:“袁绍其人虽有爱才之名,却受诸多羁绊,往往才贤湮没不得善用。袁显歆出走,正因袁绍顾虑过多,太过看重嫡庶之分!”

“幸而如此。”曹操说道:“奉孝弃本初六年与某相识。倘若本初名副其实,你我二人岂非失之交臂?”

“时常听闻袁旭之名,苦无相见之机。”曹操接着说道:“颇为遗憾……”

“袁显歆年方十六,目光深远有枭雄之相,绝非久居人下之人。”郭嘉说道:“曹公若有机缘,当可杀之。”

“饮茶!”端起茶盏,曹操比划了一下。

知他不忍杀死袁旭,郭嘉一笑,将茶盏端起不再多说。

派出人手多路打听,袁绍终于得知袁旭已是进了徐州。

先到子嗣争婚,袁绍心中不免烦闷。

他总觉着胸口憋着一股火气难以宣泄。

当晚,他来到了张夫人住处。

自袁旭决定抢亲,张夫人就闭门谢客,只是偶尔会与袁谭、辛毗有些往来。

袁绍突然造访,张夫人连忙出迎。

进入庭院,袁绍冷着脸说道:“显歆不在,你倒是过的逍遥。”

从他脸色看出来意不善,张夫人说道:“显歆前些日子出城散心,至今未回,妾身也是十分牵挂。”

“出城散心?”冷哼了一声,袁绍说道:“你那好儿子去了上蔡。”

“去了上蔡?”张夫人装出吃了一惊:“他去上蔡作甚?”

“还能做甚?”袁绍说道:“劫夺甄宓!”

张夫人连忙跪下:“袁公明鉴,显歆断不敢做出如此胆大妄为之事!”

“他不仅做了,还去了徐州!”

跪伏在地,张夫人不敢强辩。

袁旭劫夺甄宓,她是事先知道的。

心疼儿子,又无力劝阻,才任由事态发展。

冷眼看着她,袁绍正打算再说些什么,张夫人却突然干呕了一下。

“怎了?”眉头一皱,袁绍问道。

“妾身不知。”张夫人应道:“这几日总觉着胸口堵的慌。”

“起身吧!”她感到不适,袁绍先是让她起身,随后问道:“可请医者前来诊治?”

“只是略感风寒,不碍事。”张夫人应道。

“还愣着作甚?”冲一旁的侍婢瞪着眼睛,袁绍说道:“夫人有恙,因何不请医者?”

侍婢吓的纷纷跪下,其中一人小跑着出了门,请医者去了。

满腔怒火,本打算在张夫人头上宣泄。

见她身子不适,袁绍不便多说,反倒叮嘱了几句才离开她的住处。

半个多时辰之后。

前来诊治的医者离去,屋内只留下还在发愣的张夫人。

医者诊出的竟是喜脉……

袁绍妻妾不少,而且又上了年岁,对男女之事并非十分上心。

前些日子张夫人送去发冠,才得宠幸一晚。

只是一晚,她便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