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坤领着蓝坎等人上了六楼,这里人不多,但各个衣着华贵,气度不凡,一看就是非富则贵。
也是,门槛就是一个亿,阿猫阿狗根本上不来。
蓝坎得了陆坤奉送的一千万美金,加上自己的有一千九百多万美金,换算成港币刚刚好够一个亿门槛。
陆坤带着蓝坎参观了一下场子,然后笑着问道:“蓝大先生想玩什么?”
蓝坎扫了一眼,找到骰宝,刚想说玩它,陆坤就建议道。
“我看那边有两个位子,不如我们去玩玩?”
蓝坎一看,陆坤所指的竟然是德州扑克!
他一皱眉,就想拒绝,扑克这种东西,赌场作假太容易,他的能力又不方便换牌,所以没有把握。
但他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冷不丁说道:“如果是手工发牌,我或许还会玩玩。”
陆坤一听就明白蓝坎的意思,带着蓝坎走过去说道:“蓝大先生,你看看发牌机。”
蓝坎不用看,发牌机的所有信息就进入了脑子。在发牌机上,荷官放了一块大磁铁,而那些富豪赌客们也习以为常,毫不惊奇。
“蓝大先生,为了让客人相信我们的机器没有问题,我们都会在机器上放置一块磁铁,这样就算有问题,也不可能扫得到牌上的磁性码。”陆坤解释道。
蓝坎冷笑道:“那为什么五楼不放?”
陆坤笑而不语,蓝坎也懒得追问,无非就是欺负楼下的人。
蓝坎想了想,便坐上了牌桌上一个空位,而陆坤则坐在了他对面。
旁边坐着一个身材姣好的少妇,瞟了蓝坎一眼就是一皱眉头,盖因为蓝坎这一身服装太过普通,都是李云庭曾经穿过的,最贵的也才一千来块。
蓝坎无视了她的眼神,注意力全在牌桌上。
现在这一局还没玩完,场上除了少妇,还有七个中年男人,桌上摆了各种大面值筹码,少说也有十亿。
通过外脑的监测,蓝坎总算放心,这个赌桌上都是公平**,暂时没有作弊出千的痕迹。
在场的所有人牌底他都看的一清二楚,而接下来会发什么牌,外脑也瞬间计算出。
这局结束后,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仅用一对K一对5的两对牌型就赢了六千万港币,笑眯眯地收下筹码。
“不作弊的话,那我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终于轮到蓝坎上场,每人首先得到两张底牌。其他人纷纷看起了底牌,手法不一,就连陆坤都专业地快速看了底牌。
全场,唯独蓝坎背靠椅背,根本不看牌!
陆坤一直在观察蓝坎,见他连牌都不看,也是一愣,难道你连牌都能‘听’?
蓝坎不光不用看牌,就连接下来所有人的牌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一局他运气不错,未来牌型是全场最大的四条,只要押注下去,是必赢的。
可随后,他就愣住了,因为下家的少妇底牌一张K一张2,竟然盖牌放弃了。
“呃……”
随后的牌骤然一变,他已经拿不到四条了,而未来牌最大的,变成了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
蓝坎略微思量,还是继续押注,一圈下来,又有一人放弃,场上未来牌最大的变成了陆坤。
“我弃牌。”
蓝坎微微一笑,盖了牌。而刚才他押了两圈,白白输了一百五十万美金。
这个牌桌没有押注上限,自然下限也高,最低也要押注一百万港币,也就是二十万美金。
小输了一点,蓝坎毫不在意,而陆坤也如愿以偿的赢了全局,四千万港币。
接下来,蓝坎通过外脑的计算,未来牌型不好,直接弃牌,甚至还计算上了哪些人可能会弃牌,而自己的牌又会变成怎样。有了外脑,这些计算都是瞬间的事情,蓝坎小输了几把后,立刻就一局扳回,也大赢了一次五千万港币。
有了经验,蓝坎开始捞钱状态,场上其他人都是输多赢少,不是陆坤赢钱,就是蓝坎赢钱。
一个多小时后,已经开始有人输光退场。
留下来的都是财大气粗之辈,还有一个自持有点赌技,又兑换了两亿港币的筹码继续赌。
面对澳门赌王的弟子陆坤,以及监控全局的蓝坎,他的结局无疑是输光光。
赢到最后,所有人都灰头土脸地败退,那少妇走时一脸惊异地看着陆坤和蓝坎桌面上的筹码。
一个五亿!一个七亿!
蓝坎后来居上,赢了足足七亿港币!
原野站在蓝坎身后兴奋地不得了,好像是他赢了七亿一般。
蓝坎其实心里也很兴奋,他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如今有了这笔巨款,他想做什么都行了。
“原野,拿去兑换到这张卡里。”蓝坎将李云庭的卡给了原野。
陆坤见他想走,一愣,立刻说道:“蓝大先生,我们还没正式开始呢!”
蓝坎一听他如此说,这才明白陆坤所谓的要和他玩玩,是想一对一地赌。而刚才两人上桌,只是一种变相的清场,同时也是第一波试探,如果蓝坎连赢那些人钱的实力都没有,自然也没资格和陆坤对赌。
“好,我既然答应你了,就陪你玩玩。”蓝坎信心百倍,接受了赌局。
“派牌吧!”陆坤示意荷官发牌。
蓝坎和陆坤,一个七亿一个五亿,开始二人对赌。
见到这架势,刚才退场的人,又逐渐聚了上来,同时其他赌桌的人也有不少认出了陆坤,跑来旁观。
“这人我认识,是赌场的人,和他对赌的人是什么来头?”
“不认识,看样子好像是大陆的。”
“又有对赌看了,我记得前天也有一个年轻人在这里对赌,当时对面那人也在场,我记得是叫陆坤的,输得灰头土脸。”
“陆坤?你确定他叫陆坤?我记得何飞蝉的二弟子就叫陆坤!”
“什么二弟子,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赢了二十亿,后来连赌桌都不敢上,还是他师兄邹龙及时赶到,为他顶了场子。”
“邹龙!听说他也有赌王的实力,后来呢?他赢了没?”
“不知道,他们两个去了套房赌,一般人根本不让旁观。”
听到身后低声议论的声音,蓝坎不自觉露出一丝微笑,反观陆坤,脸色微变,似乎真的被某个年轻人赌出了阴影。
不管之前是谁来砸了场子,都不关蓝坎的事,他只想快点赌完,拿着钱走人。
陆坤定了定心神,默默地看起了底牌。至于蓝坎,他永远都不看牌。
因为只有两个人,所以未来的牌型是固定的,不会因为有其他人弃牌而导致未来产生变化。
蓝坎因此赢面更大,根本就是不可能输的。
第一轮蓝坎弃牌,只输了底注。但接下来只要计算出比对方大,蓝坎看也不看就押重注,吓得陆坤最多跟两圈就弃牌。
此消彼长,只要算出赢不了,就只输底注。而陆坤总要跟了两轮后,才能判断出自己是不是必输。因此,陆坤光弃牌,就输了近一亿。
后面旁观的人又议论起来了。
“这人怎么回事?连牌都不看就弃掉了。”
“不知道,不过他刚才赢了我两亿多,绝不是泛泛之辈。之前他也是从来不看牌,一旦跟牌,必然很大。有一次我手有四条A,以为绝对比他大,结果还是输了,他是同花大顺。”
“哦?这么邪门?”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赌术吧?不知道是出了千还是真的运气逆天。”
“你说他会不会能透视看穿纸牌?所以才从来不起手看牌。”
“呵呵,透视?你真以为世界上有特异功能啊?”
“哈哈,我也就是随便说说。”
蓝坎不管身后人如何议论,还是我行我素地不看牌。
终于,他笑了,因为他计算出了未来,自己是同花大顺。
其实蓝坎之前已经有好几次比对方大,可每次都在跟了两圈后,陆坤就果断地弃牌了,始终不能全胜。
而这回运气不错,陆坤牌也很大,是三条A,可惜有一张A恰好是蓝坎的底牌,所以哪怕陆坤作弊变牌,也不可能组合出比蓝坎更大的牌。
发到第四张牌时,陆坤终于意识到蓝坎可能是同花大顺,也即是10JQKA,无上牌型。
而自己底牌有两张9,明牌三张A外加一张9,也是可以赌一赌四条A的大牌。
现在蓝坎牌面上10JQK已经俱全,如果底牌有A或者9,自己都必输无疑。
但一副牌只有四张A四张9,并且蓝坎所要的红桃9就在自己底牌里,也就是说,只要蓝坎底牌没有红桃A,他就输定了。
陆坤仔细思量,觉得自己可以赌一把!
“全梭了。”最后一圈押注,蓝坎直接把七亿全押,加上自己带上楼的一亿多,和陆坤几轮弃牌输给他的钱,一共九亿。
陆坤顿时又迟疑起来,暗道莫非对方底牌真的是红桃A?
他隐隐有些心虚了,对赌最忌没有信心,原本他不会这么虚,可是前天有一个比他年纪还小的年轻人来砸场子,一天之内横扫了整个澳门三家顶尖赌场,最后在葡京酒店住下来。
并在当天晚上和陆坤对赌,陆坤最终以毫无还手之力败退,输得体无完肤,二十亿还是小事,但那种实力的绝对碾压,让陆坤心态失衡,见到对方都不敢上桌子。
可以说是被打击出阴影来,如今看到蓝坎,又仿佛看到了那个年轻人,同样的绝对自信,往日的阴影再次泛起,已经失去信心了。
“不行,我输给那个人也就算了,怎么可能三天之内又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
“发……牌……”陆坤跟着梭掉,并让人又送来四亿,补齐差额。
趁着送筹码的功夫,陆坤给荷官使了个眼色。
荷官心领神会,暗暗藏了一张牌在袖口。
在六楼,不可能再依靠机器来吸金,否则所有富豪都不会来赌了。因此荷官各个都有不弱的赌技,且至少有一手快速换牌的手法。
陆坤决定让荷官给自己发一张红桃A,这样明牌上,自己就有四条A,蓝坎的底牌就算真的是A,也根本就不能翻出来,因为四张A都在陆坤的牌面了,你凭什么翻出第五条A?
他要依靠作弊的方式,先手开牌,逼着对方组不成同花顺。
荷官只需要一个眼色,就明白了这一点。
正要发牌时,蓝坎突然叫了一声:“等等!”
荷官发牌的手顿时一滞,陆坤急忙问道:“怎么了?”
蓝坎当然是看穿了他们的伎俩,先是让荷官退后,然后对一旁端着水果饮料的侍应女郎说道:“美女,你去发最后一张牌。陆坤,你应该没意见吧?”说着,蓝坎还瞟了一眼荷官的手。
此话一出,陆坤心就一沉,他知道蓝坎已经看穿了一切。
“他一定有红桃A……”
陆坤知道如果正常发牌,自己十有**是输了。可如果出言阻止换人,看蓝坎的意思,估计会直接揭穿荷官,要是被抓到正着,整个赌场的声誉,就全毁了。毕竟围观的人群非富即贵,揭穿出千,就完蛋了。
侍应女郎不知所措,在看到陆坤点头后,走上去笨手笨脚地发牌。
“开吧!”蓝坎叫道。
陆坤愣在位子上,不知道再想什么,之前蓝坎也是下大注逼他半途弃牌,他都察觉到危险弃掉了,也因此陆陆续续输了一亿多,这回场上两边加起来有十八亿,就算对他来说,也是一场伤筋动骨的大赌局。
这时,一个约莫六十多岁的老头大跨步地走到陆坤身后,伸手拍在陆坤肩膀上。
陆坤悚然一惊,回头之后又喜形于色道:“师父!”
来人正是澳门赌王何飞蝉,陆坤的师父。
“小坤,输不可怕,怕输才可怕。”何飞蝉严肃地说道。
陆坤一愣,知道了师父的意思,一伸手开了底牌。
蓝坎一笑,也开了底牌,赫然有一张红桃A,组合起来最大的就是同花大顺,至尊牌。
“陆坤输了!他都不用开牌,就输了。”
“你们看!那是何飞蝉!”
“哈!陆坤当他师父的面输了这么多钱,我看他将一蹶不振。”
旁观的富豪们看着笑话,陆坤脸色灰败,何飞蝉却不怪他,让陆坤起来,他自己坐了上去。
“请问怎么称呼?”
蓝坎笑呵呵地收拢着筹码,回答道:“蓝大先生。”说完,就让原野把筹码拿去兑换,准备走了。
何飞蝉一愣,笑道:“你不是再等我吗?怎么现在我来了,你又不玩了?”
蓝坎莫名其妙,说道:“赌够了,就不奉陪了。”
而陆坤听师父这么说,就知道他误会了,急忙解释道:“师父,不是他,那个人在606套房。大师兄在和他赌,而这个人只是吴天介绍来玩的。”
何飞蝉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他是接到徒弟的通知,有人在赌场横扫了几十亿,而且怎么请都请不走,摆明了是砸场子。弄得他正在意大利度假,却急急忙忙赶回来。
一回来见到陆坤和蓝坎对赌,以为那个年轻人就是蓝坎,于是准备坐下来应付蓝坎,没想到是误会了。
“既然是误会一场,那就算了吧。”何飞蝉心急那件大事,立刻丢下蓝坎,带着弟子急忙赶去606套房。
蓝坎见他走了,乐得清闲,丢了一堆筹码给帮忙发牌的侍应女郎当打赏,便要离开。
“师父!师父!我是吴天啊!”吴天却拔腿跟上何飞蝉。
何飞蝉回头看了他一眼,应付道:“哦,小吴啊,你陪你朋友吧。”
语气生硬,似乎并不喜欢这个弟子。
吴天急了,他知道自己学艺不精,完全是靠着父辈的关系才勉强跟何飞蝉学了两手,何飞蝉本人对他没有太大的情义。
原野在后面叫道:“吴天走了啦!”
吴天不甘刚见师父的面就走,于是急忙堆笑地跑回来,拉着蓝坎请求道:“我们就去看看吧!蓝大先生你肯定会喜欢的!”
蓝坎才没有兴趣,直接摇头。
吴天似乎真的很想去跟着何飞蝉,于是又拉着原野请求道:“原野,你说句话啊!”
原野第一次被吴天如此请求,感觉身心俱爽,立刻说道:“蓝大先生,不如我们就去看看吧!你看他这样子,肯定舍不得走,我们回大陆还得依靠他忙前忙后呢。”
蓝坎赢了十八亿,心情舒爽,心想反正也不急,怎么都要住一晚上的,干脆去看看,也算给吴天原野一个面子。
见他同意,吴天立刻带着两人来到606套房。
开门的是陆坤,见是吴天,虽然不愿让他进来,可想到他毕竟名义上是自己师弟,也就放行了。
于是三人能得以进入606套房,旁观这一场巅峰赌局。
蓝坎心里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年轻人,能横扫澳门顶尖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