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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上被人叫出去,到现在才回来,就是跟闻香教有关?莫非是崔成海,他是这个邪教的人?”

顾铮想起了什么,瞪大眼珠,有些骇然地说道。

陈牧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脑子转得挺快的嘛,以前怎么没看出他这么聪明,嘴上说道,“别瞎猜了,我今天就是无意中听人说起,有点好奇。看你这样子,难道这个教派很危险?”

“何止是危险。”

顾铮一脸严肃地说道,“在大晋,这个教派是一个禁忌,绝不能提起的存在。当年为了剿灭这个邪教,不知死了多少人。之后,朝廷颁布禁令,不得提起闻香教这三个字。就连历史教科书中,都没有提起过这个邪教。”

陈牧感到很好奇,“这闻香教,做出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被朝廷这样打压?”

顾铮道,“我也不清楚,那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倒是有一些传言,说闻香教掌握着长生之秘,皇室为了夺取长生之法,才痛下杀手。也有说闻香教想要造反,遭到镇压。还有说闻香教想要灭世的。”

陈牧觉得第一和第三个传言比较有想像力,可能性也比较高。至于造反,那也没必要下禁口令吧。

“这个邪教早在一百多年前就被剿灭,没想到现在又死灰复燃。还在广海出现,日后恐怕要多事了。”

顾铮显得忧心忡忡。

陈牧安慰道,“放心吧,天塌下来,自有高个顶着。这种事,还轮不到我们操心。”

这时,外面有脚步声响起,一位同学进来了,跟顾铮打了声招呼,就坐到座位上,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有别人在,陈牧两人没再讨论闻香教的事情,闲聊了一会后,离开教室,去了学校后山练剑去了。

陈牧答应过要指点顾铮剑法,钱都收了,自然不会食言。

…………

接下来几天,陈牧的生活恢复了平静,他既没有再碰到秦若素,也没有碰到闻香教派来的杀手。

每日上学,练功,指点顾铮剑法,跟卓教习学剑,日子过得相当充实。

又是一个放学后的傍晚,学校后山的空地上。

一男一女两道人影不停纵跃翻飞,手里的剑时不时碰撞一下,发出清脆的金属交击声。虽是在比剑,看起来却格外赏心悦目,可以说是男的潇洒,女的优美。

片刻后,两道人影分开,落在地面上。正是陈牧和卓月。

“教习,刚刚那招是什么剑法,好厉害。我差点没挡住。”陈牧好奇地问道。

卓月眼皮微微一跳,面上有点挂不住了,嘴巴动了一下,说,“碧波剑法,我师门秘传。”

陈牧学得太快了,她为了避免飞灵剑法被他学全后,陷入教无可教的窘境。于是提出给他喂招,这样他能更快掌握剑法中的精义。

谁知道,陈牧的表现,再一次将她震住了。

他的进步太过惊人,每隔一天,都有明显的进步,一天一个台阶。到了昨天,她应对起来都感到有些吃力。而今天,甚至隐隐能压制住她了。

刚才,她眼看就要落败,不得已,使出了一招碧波剑法,才化险为夷,反败为胜。

认识陈牧以来,她被震憾过很多次,但给她的震动,都不及这一次。

满打满算,她第一次带陈牧到这里,也就十天的工夫。他从一个初学者,到现在,在飞灵剑法的造诣上,已经超过了她。

要知道,她五年前拜师之后,每日苦练,师父悉心教导,整整五年。

虽说她的精力并没有完全放在飞灵剑法上。但是她比陈牧足足高了一个大境界,压制住实力的情况下,飞灵剑法的造诣竟然不及只学了十天剑法的陈牧。

这种震撼,是难以形容的。

一时间,卓月的心里,竟有一丝苦涩,心里产生了怀疑,自己真的是师父口中的练武奇才吗?会不会是师父在哄自己?

另一边的陈牧听到是她的师门秘传,就没了想法,转而问道,“我觉得飞灵剑法都掌握得差不多了,最后十二式什么时候教我?”

一百零八式飞灵剑法,他已经学会了九十六式,只剩最后十二式没学。

卓月终归是第二境的武者,很快收慑住心神,答道,“明天。”

明天,师父就出关了,到时候,由师父作主,收陈牧入门,别说最后十二式飞灵剑法,就算是碧波剑法,也可以传给他。

她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陈牧行了一礼,带着剑,转身离开。

在路上,他看着剑上好几个米粒大的缺口,有点心疼,“都说穷文富武,真是一点也没有骗人。学武太费钱了。”

这已经是他换的第二剑了,第一把他买的最便宜的,五个银圆一把。不到两天,就断掉了。

然后他一咬牙,花了二十个银圆,买了这把精钢剑。结果也就坚持了五天。

比精钢剑更好的剑,动辄要上百个银圆。

这样下去,光是买剑,他都要破产了。

本来觉得五百多个银圆很多,够花一两年的。现在看来,他真是想多了,这点钱,一点也不经花。

陈牧到了山下,看见顾铮也在那里练剑,招呼一声。他便停下,带上东西,跟他一起走。

顾家的马车就在校门口等着,两人向大门走去,突然,顾铮正色道,“陈兄,我娘想请你到家中吃顿饭,不知你可方便?”

陈牧见他这么正式的邀请,说道,“我都方便,时间你定。”

毕竟是金主,能打好关系最好不过。更何况是他主动邀请。

“那就明天如何?”

“行。”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马车前,顾铮正要上车,突然轻咦一声,“是秦家大小姐——”说着,向陈牧看去。

陈牧转头一看,果然是秦若素,正从一辆豪华的马车上下来,一同下来的,还有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

两人同乘一辆马车,关系自然不简单。

就在陈牧看过去的时候,秦若素似乎心有所感,朝这边看了过来,两人目光相对。

陈牧收回目光,说,“走吧。”就上了马车。

顾铮注意到秦若素的脸色变了一下,没有多看,跟着上了马车,有些迟疑地说道,“陈兄……”

“怎么?”陈牧神色如常,看不出一丝异样。

“没什么,走吧。”

顾铮吩咐车夫一声,马车缓缓驶出。

…………

“素素,怎么了?”

另一边,锦衣华服的公子见秦若素神色有异,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秦若素垂下头,说道,“多谢表哥相送,我先回去了。”

“等等。”

锦衣公子叫住了她,从怀里取出一根白玉簪子,说道,“我在京城的荣祥阁看见这根簪子,就觉得特别适合你,专门给你买的。来,我帮你戴上。”

秦若素不等他上前,就退了一步,说道,“表哥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无功不受禄,这东西我不能收,再见。”说完,不等他开口,就进了校门。

留下那锦衣公子站在那里,脸色有些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