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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饭店里一个老旧的落地扇发出阵阵凉风的同时还发出“吱吱”的声音,光头老板似乎有什么烦心事不停的抽着烟,仍下那句话后看都不看李修杰一眼。
李修杰再次拼命回忆上一世的记忆,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小饭店,看了看墙上油腻腻、脏兮兮的菜单后最终确认就是这里,他直接道:“老板您这招洗碗工?”
光头老板姓陈,大家都叫他光头陈,具体叫什么除了他自己外已经没什么人知道了,光头陈听到这句话抬起头看看李修杰诧异道:“是啊,你这娃娃难道想干这活?”
说到这光头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在这干饭店干了小二十年了,什么人没见过,李修杰这小年轻穿得干干净净的,人也清秀,一看就是个学生,这样的人那可能跑他这来干洗碗工?
谁想李修杰笑呵呵道:“是啊,我想干。”
光头陈把烟头仍掉站起来不耐烦道:“你这娃娃别在这捣乱,出去玩去。”说完就要把李修杰赶出去,在光头陈看来李修杰这小子是来刷他玩的。
李修杰明亮的眸子中闪现出狡黠之色,就像是一只准备偷鸡的小狐狸,但下一秒却可怜兮兮解释道:“老板您听我说,我家不是市里的,是上源头矿的,您肯定知道我们那里矿山倒闭了,我父母都下岗了,为了供我上学都出去打工了,家里条件是真不好。
我是学医的,今年回市里在一院实习,我这刚毕业什么都不会,想找个活赚点生活费都找不到。
看您这招洗碗工我就想干这个,刷碗什么的我还是会的,不信我干给您看。”
李修杰说得可怜兮兮的,在一个他说的话半真半假,在松城就没人不知道上源头矿的,当年那可是大矿,国家领导人都去考察过,多少人都想去矿上上班,连市里的人都想去,那可是铁饭碗,可谁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去年上源头矿山正是倒闭破产,矿山工人有能耐的另谋高进,没能耐的只能出去打工卖苦力,这事让松城的人唏嘘好好久,那么大的矿山怎么说倒闭就倒闭了那?
光头陈看李修杰说得可怜也没在赶他,看看他后用质疑的语气道:“你这娃娃真会刷碗?”
李修杰诚恳道:“会,真的会,您要是不信我干给您看。”
光头陈听他说得诚恳不由信了几分,想了下道:“可你这娃娃在实习,那有时间来我这干活?”
李修杰信誓旦旦道:“我每天早上八点上班,我五点就起来来您这干活,中午有两个小时休息的时间,一下班我就过来帮忙,下午五点我下班了会立刻来,您放心不会耽误您生意的。
还有我有很多同学都在医院实习,他们中有很多人家也不是本地的,我在这里干活,他们肯定会来捧场的,大餐吃不起,吃上一份蛋炒饭,一份面还是没问题的。”
光头陈仔细想了下,眼前这小子虽然不能一天到晚的在这帮忙,但问题也不大,早上不耽误卖点早,中午稍微有些影响,但不大,到了两点后也没什么客人了,主要就是12点到两点这段时间,晚上基本没影响,并且他不成天在这帮忙工钱肯定少,要是请个全天帮忙的怎么也得给五六百,他嘛给个二百,管他饭就是了,一个穷学生好糊弄的很。
想到这光头陈道:“跟我来,刷几个碗筷我看看。”他动了用李修杰的心思,但得看看这小子到底会不会,要是一点不会还是算了,手生的话就给他一百,不压榨他这傻学生压榨谁?
李修杰可不知道光头陈在算计他的工资,他想的那几百是一个月,可不是一周,虽然06年松城的工资水平不高,但一个月二百的工资也是相当低了,从这不难看出光头陈也不是什么好心人。
李修杰上一世父亲去世后没在跟家要过一分钱,他所有的生活费、学费等等全是自己赚的,当年他跟现在一样也是什么都不会,干得最多的就是服务员这类底层行业,刷碗筷这活在熟悉不过,虽然重生了,但身体还是他的,干这活没难度,相当麻利。
光头陈看李修杰麻利的刷了几个碗筷故意皱着眉头道:“你这娃娃那里会刷碗啊?算了,算了,你还是去找别的活吧,你来我这干就你这速度肯定耽误我生意。”
李修杰一听这话就知道光头陈打的是什么算盘,无非就是压低工资,他刷碗的速度可一点不慢,在说了就他这小饭馆一共就四张桌子一天能有多少生意?就自己这刷碗速度在多八桌也供得过来。
但李修杰来这可不是真想干刷碗工,他是另有目的,所以明知道光头陈是想压他工资,但还是装出一副可怜相道:“老板别啊,您就让我干吧,工钱好说。”
光头陈装出一副为难的表情道:“你这娃娃到也可怜,可这手实在是生,我还得自己干,唉。”说到这他一咬牙一跺脚道:“这样一个月我给你一百块,管你三顿饭怎么样?”
李修杰一听这话心里大骂光头陈是周扒皮,就算自己不全天在这干,但每天早起,下班了还得赶过来帮忙,完全耽误不了他的生意,一个月就给一百?这也太黑了吧?
虽然李修杰心里恨的牙痒痒,很想拿起一边的抹布摔光头陈脸上,但他可不是真想来当什么刷碗工,只能是忍了,但要是答应得太痛快这事就有点假了,为了取信光头陈李修杰为难道:“老板一个月一百太少了吧,您在给加点。”
光头陈不耐烦道:“就一百,你干就干,不干拉倒。”说完一屁股坐下去又开始抽烟。
李修杰故作为难的样子想了半天最后一咬牙道:“那就一百,不过老板你饭得管饱啊,对了,有个事忘跟你说了,我每一周要值一个夜班,那天晚上就来不了了,夜班的前天要值中午饭,中午也来不了。”
光头陈一听惊呼道:“什么?一周还有两次来不了?你这娃娃怎么不早说?”
李修杰灿烂的笑道:“刚一着急忘了,老板你看怎么样?”
关头陈伸出手掰着手指头简单算了下道:“这么一来你一个月少说有八次来不了,我生意忙得很,那怎么行?这样给你六十,你要答应就来我这干,不答应就算了。”
光头陈看李修杰是个刚出校门的毛头小子,什么都不懂,这才玩命压他工钱,在一个也是李修杰前边说得可怜,一副在找不到活就要饿死的样子。
李修杰一听这话心里再次骂光头陈是周扒皮,看自己年纪小就这么欺负自己,什么东西。
但为了他的计划,他还是一咬牙道:“行,我干了,但今天不能来,我今天夜班,明天我下了夜班就来帮忙。”
光头陈一看这小子上钩了心里是笑开了花,今天总算遇到点顺心事,有他在自己一个月可省好几百块。
“行,那你明天早上早点来。”关头陈说到这又道:“对了工钱干够一个月才发,你要是中间不干了我可一分不给你。”
李修杰很痛快道:“行,没问题。”说到这他笑嘻嘻道:“老板能不能给我做一份蛋炒饭吃,我饿了。”
光头陈惊呼道:“什么?这还没干活那就想先吃,不行,不行。”说到这他眼珠子一转道:“你要想先吃也可以,交一百块押金,我到不是在乎这饭钱,而是怕你这娃娃吃不得苦,干几天就跑了不干了,你跑了不要紧,我去那找人应急啊,所以这押金还是要交的。”
李修杰很无语,见过黑心的,没见过这么黑心的,一个月工资被他压到六十,现在还让自己交一百,这算什么事?
“老板我真没钱了,您放心我都困难成这样了还能跑啊?明天一早我肯定过来,要不我把实习证压您这?”李修杰才不会给这钱,他兜里可就剩下一百多了。
光头陈一听这话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答应了,得给这小子点好处,才能让他乖乖卖力给自己干活,不能就让他刷碗,这小子刷的太快,还得给他找点别的活。
李修杰在光头陈这吃了一顿不怎么好吃的炒米饭给了他自己的实习证,又让他看看自己的身份证,对比没差后这才离开。
临走前光头陈还嘱咐他明天一下班就来干活。
李修杰走时心里大骂光头陈是周扒皮,但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了,就像是个偷到鸡的小狐狸。
光头陈目送着李修杰离开突然想起他刚才的笑容立刻感觉那有点不对劲,但想来想去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最后索性也就不想了。
一路来到医院到了急诊的时候正好五点,谢诗梦早来了,正坐在那写病历,看李修杰来了她道:“你到真是准时,踩着点来的啊。”
李修杰一边从包里拿出白大衣穿上一边笑道:“您不说五点到就行嘛!”
谢诗梦没搭理他,扭头对其他两个实习生道:“你们都吃饭了吗?”
上午谢诗梦是带了不少实习生去急诊,但不全是她带,算上李修杰、高帅外她还带两个女实习生。
两个女孩赶紧点头异口同声道:“吃过了。”
李修杰高高举起手道:“谢老师我还没吃那。”
李修杰这么说到不是想占便宜,他确实吃了了,可刚才那蛋炒饭也是真难吃,在一个李修杰现在饭量大,那点蛋炒饭真不够他吃的,还有他是想用这种方式转变谢诗梦对他的印象,让她把自己当成个大男孩看,别老想着上午的事。
谢诗梦看看他刚要说话外边跑进来一个护士道:“谢大夫鸿运小区出个麻烦事,您赶紧出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