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白山和顾央这一对夫妻算是打架吵骂出感情来的,这样的特点恐怕是一辈子也改不了的了。
白山邪恶,居然把洞房之夜也往外处说,听得顾央气爆,脸羞红。一阵阵狂骂不止。反正,我都听得有些脸红。
我这人心态不错,耐性现在也极好。但最终还是听不去,这两口子一吵起来还没完没了了,扰人耳根子不清静。
于是,我在后面沉声道:现在,你们都做夫妻了,少吵两句。白山,你丈母娘还好?
白山马上话锋一转,哈哈一笑,说:花干爹啊。你才不要提这个了,我那丈母娘简直是要寻死觅活啊!
大头鬼,你不许说去!顾央听得突然又像是生了气一样,对着白山吼道。
白山马上一捂嘴,真不说了。顾央这才瞪了他一眼,安心开车。
可谁知白山密音对我说:花干爹,王亮那个家伙也真特娘的重口,居然分魂占着顾青松的身,跟我那丈母娘杨意凤睡了十二年呢!丈母娘得知真相后,跳了两次井,上了三次吊啊,那阵仗真是吓人呀!后来,她总算是想开了。才没再寻死觅活。你还别说,顾青松那尸体还真是给力,居然给顾央造了个小弟#弟出来。今年都十岁了,叫顾中,是个非常聪明的小舅子。可我怎么看那顾中都像王亮,一点也不像我老丈人哎,你说这又是什么说道?нéiУāпGê
我靠!
我听得心头是暗惊不已,密音回道:不像你老丈人,却像王亮,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啥问题?白山依然是密音,问我。
王亮这个混球重口货。真身也和你丈母娘睡过。我密音回道。
我草他大爷的,这王亮也太特么不是人了!白山突然嘴里爆发出声音来,如雷吼一样骂道。
结果,顾央冲他吼道:你毛病啊?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吓死我了你!没看见我正开车呢吗?神经病啊你?
你这小娘皮,我神经病你都知道?你是神经内科医生啊?
滚!老娘一看你就是脑子有病,还病得不轻。
你有药吗?
药你妹
我晕死,这小两口又特么吵了起来。
唉,算了,我也懒得阻止了。他们都习惯这样了,不吵还不太对劲的感觉,这也许也算是他们的幸福吧?
于是,我坐在后面的座位上,默默地想着未来的事情,倒也就当他们的话是耳边风。
到了机场后,我们三个人办理了登机牌,稍适休息,便登上了飞南洪市的客机。白山为我义子,那也得跟我随行而回。顾央不用说了,妻随夫走的节奏。
一路无话。
在飞机上吃过午餐之后,我们降落在南洪机场。
当然,飞机上的午餐我是吃不饱的,连白山也没吃饱。顾央还算是体贴男人,把自己的餐食还给了大半与白山。
于是,三个人坐机场大巴去了南洪市中心,又去一家不错的餐厅吃了一顿,主要是我和白山在大吃,顾央只是喝些饮料,算是陪我们。
在这吃饭时间里,我才知道王亮这家伙办事果然也算是事无巨细,面面俱到。白山在天神泉从日#本取回来之后,便服了50毫升,开始修行复活心法。这段时日里,白山已经重生了小腿,但双脚还没有长出来,若是加以时日,全部健全也倒不是梦。
饭后,白山说有些困,想休息。顾央也是有些哈欠连连的感觉。对于这种情况,我也只能表示理解,因为他两个人昨天晚上貌似是折腾的时间不短,在飞机上也基本都在睡。
于是,我作主,去香如大酒店开了房间,让白山和顾央先休息,我再去办点别的事情。香如大酒店比之十二年前,更豪华更上档次了。看得出来,李洋的家族也算是真心能经营的。
只是想想李洋,我只能暗自呵呵了。这一回大根跟着他,恐怕真的能弄出些什么线索来了。
随后,我便打车去了原来西南阴阳理事分会属的南洪分会所在地。遗憾的是,那里已经拆建成南洪城市公园了,找不到曹和平会长的办公地址了。
我想了想,在城市公园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掏出手机来,翻到曹和平会长的电话,打了过去。
这时候我也懒得发动灵波去感知搜索了,虽然这是能办到的,但南洪市的城区人口在十二年前都是三百多万,而我又不知道曹和平的气息,找起来相对麻烦,还耗神魄之力。而且,也会窥探到不少人的**,这也不太好。
电话很快接通了,曹和平熟悉的声音响起,还是一如当年的和气:喂,我是曹和平,你哪位?
唉,看来,我十二年前死了之后,我的号码便也从曹和平的阴阳工作手机里删除了去。
我保持着现在惯有的淡然语气,轻声道:曹会长,久违了。我是张野花。
张呃张宗主!真的是你吗?曹和平在电话那头是明显的一惊,然后压低了声音急问道。
保密吧!的确是我。我淡声回道。
你怎么活来的?这十二年都去了哪里?
说来话长了。现在,你们在哪里办公,我过去讨杯茶喝!
哎呀,说那么客气干什么?张宗主,你活着回来了,这可是咱西南阴阳界南洪阴阳界的头等大事。我们现在
说着,曹和平对我详告了地址。
我挂了电话,便往南洪阴阳分会的新地址赶去。
我倒也是没有想到,现在的南洪分会地址竟然挪到了九罡山上。而九罡门在那次火灾之后,重修之后,南洪分会搬了过去,在后山办公。九罡门呢,还是在原址上维护打理道观,但明显也是不敢再乱作非为什么。
我依旧是打车前往九罡观,看着曾经熟悉的山间旅游公路扩宽了许多,路上的旅游车辆来往也不少,经济一片繁荣呢!我只是想起那天晚上,卢雪琪用车送我去九罡观的情形。
呵呵,一晃十二年,变化可真是令人感慨。那时候,人家一道雷符,也能吓得我用神龟壳才挡得住。卢雪琪被雷炸了,头发炸起,一身黑乎乎,裙子都烧成了灰,黑不溜溜
想想这个终于爱上我非我不嫁的大弟子,我也是百感交集的。要说不感动,那是假话。可感动,并不是爱情,我深深地知道了。当然,在世俗之中,女人一感动,男人就很轻易敢动,可在我这里,似乎行不太通。
大半个小时之后,出租车把我送到了九罡峰。我买了票,像个普通的中年游客,戴着宽沿帽,步行上山。
我知道我的外表很普通的感觉,但白山他们带来的衣物确实上档次,衬得我这气质都相当斐然。再加上我脸形变了,但眼神始终无法改变,显得沧桑而忧郁,自有一种派头。
我一路上山行走,不时还有年轻的女子们多看我两眼。还有一个打扮入时化妆很漂亮身材也性#感的黑#丝大#胸女,二十岁左右,叫我大叔,说,帮我拍张照片好吗?拍了照呢,她又套近乎跟我说,大叔,你也上观里去宏夹肠血。呀?
其实,我发现这女子第一眼看我的时候,眼睛就落在我长袖T恤的商标上了,跟发现了土豪一样。显然,她还是个识货的人,我都怀疑她是不是什么外围#女。
只不过那时山风吹来,吹掉了我的帽子。我盘在里面的白发散乱开来,抖抖撒撒,雪白如银。
那女子顿时眼前一亮,惊呼:哇,大叔,你好酷啊!
前后行走的游客也不少,也被我那一幕惊着了,确实有一些人也跟着哇了一声,不少目光聚来,甚至有人拿着相机手机咔咔起来。
可我看着前面台阶上那抹俏生生的身影,已然忽略了眼前的漂亮女子,无视了所有人,只是淡淡一笑,一抹触动在心底。
十米之外,台阶上站着卢雪琪。一袭黑色的风衣,内有丝质白色打底衫,丝质紧身薄长裤,她依旧那么高挑性#感,黑发大波浪,明亮的眸子里已是钻石般的泪珠,在午后阳光里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