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七公主惊了一跳,忍不住身体颤抖了一回。这种情况本来就挺要命的,前哥那么一嗓子,我们不吓才怪。
我们关切地看着前哥,他竟然收起了疗伤之势。黑糊糊的右手心朝我们亮了亮,说:连催动法力疗伤的机会都不给了。我刚刚一启动,马上就感觉到来自那神秘特质的巨大吸噬力。看来,只好让右手就这么伤着了
说着,前哥还低头看了看右手心,接着说:烤得可真不怎么样,外不焦,里不嫩,呵呵
我和七公主无奈地笑了笑,前哥这个大秦第一勇士,还是稍带幽默劲儿的。
前哥现在只能忍着右手的疼痛了,那里的伤处不但黑乎乎,还隐隐有血水黄液渗流出来的情况,让我和七公主心头还是有点难受的。只是前哥坚强,表情一点也不痛苦。
前哥左手招回了地上的荆轲匕,然后望着那两个小石洞。摇头道:法力不能用,荆轲匕也没法子破出去,这还真是没什么办法了。也许吧,我们在井道里动用法力浮着,还不会有事儿,但在这石壁之内,离那物质很近,法力完全不能用了。
我与七公主相视无言,沉默了,可内心里面的慌躁未曾消减。石洞内重回了安静,气氛变得有些压抑。好看的小說就在黑=岩=閣
没一会儿,前哥还是忍不住道:反正我右手都烧伤了。不如再用玉血刀试试?来自魔域的兵器,破魔炎石都那般厉害,应该对付这物质也没问题吧?
拉倒吧前哥,别搞得伤上再加伤了,好吗?我一听就摇头。对玉血刀也是没什么信心了。
前哥神情坚定,说:现在只有玉血刀还没有用过,不试试怎么行?只要能出去,我就是烧掉了右臂又怎么样呢?
七公主却摇头道:子前将军,不要这么硬干。咱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小公主,现在还能有别的办法吗?前哥反问道。
这子,把我家老婆大人也说得无语了。我想了想。便道:要不还是我来试试玉血刀吧!我
不行!七公主和前哥一起打断了我的话,声音都显得有些厉。
我知道他们这是爱惜我,不想让我受到更多的伤害。但我还是道:你们不要着急,听我说啊!刚才我的阴冥副爪碰到的神秘物质面积应该比荆轲匕更大吧?可我也只是手指头打了泡而已。说明阴冥副爪还是传热比荆轲匕差一些,这正好,也不过是再打打泡而已。
这话出来,七公主和前哥一想,似乎是那么个道理。于是,七公主点头道:野花,你千万更小心一点。
我点点头,不说话,马上行动。
左手浮出阴冥副爪,幻化出相对大一点的爪影,右手上我的那把玉血刀也浮出来。我左手大拇指和食指轻捏住玉血刀的刀柄,感觉那非金非铁的玩意儿,心头充满了希望。
很快,玉血刀小心地透过先前的小洞,向着神秘物质靠近。七公主和前哥真是紧张,屏息凝视,只等结果。
不多时,我能清晰地感觉到玉血刀尖碰到了那层神秘的物质。刹那间,又是一道红光从刀洞的缝隙里猛射出来,空气突然一热。
玉血刀泛起了全身的红芒,黑亮的阴冥副爪也突然暗红。热量朝我左手袭来,瞬间便让我剧痛。我马上一丢玉血刀,阴冥副爪也收了回来。
左手裸出,尼玛,左手大拇指和食指都起了大水泡。
这结果让七公主前哥无奈地摇了摇头。前哥苦笑着扬了扬他黑乎乎的右手心,对我道:野花,还是你厉害些。
我更是郁闷,收起了玉血刀,叹道:他奶奶的,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什么东西碰了都得被灼伤的结果!《阴阳秘卷》里怎么也没提起过啊?顾央那死娘们儿,这回把老子们坑得够惨了,老子恨不得轮她一百
我这也是急了,争不择言,但七公主瞪了我一眼,我马上闭嘴,然后无奈地望着先前的小洞口。就特么这种物质,恐怕是三胖来了也得被烫熟吧?
七公主和前哥不语,都有些表情茫然了。
石洞里再次恢复了安静,但我们的内心焦躁不安。这回环井并没有攻击性,那要命的神秘物质也没有攻击性,但我们就这样被活活困在这里,时间拖得越久,越对我们不利。
要是这里有强大的存在,痛快干一仗,即使是死了,也特么值了。可现在咱这情况啊,憋屈得要死了!
结果过了一会儿,前哥居然苦笑道:唉,野花,我们没杀掉顾央,你在杨意凤面前也表现得慷慨尽致,希望顾央醒来后,和她母亲一接触,她能良心发现,前来解救我们吧!这女子既然将我们哄到这里来,肯定知道这里的秘密的,肯定会有出去的方法。
我和七公主相视一眼,我确实只能希望如此了。可老婆竟有些不屑道:这女子能良心发现吗?在我那般威胁之,她竟然还想到坑我们一道,恐怕这良心发现也指望不上了。
这如同泼了一瓢凉水一样,把我们最善良诚挚的希望之火给浇灭了。不过老婆分析得也对,以顾央的心性和作风,要她良心发现的话,这在是机率太渺茫了。
我不禁坐在地上,背靠着石洞壁,浓呼吸一口气,然后叹道:唉,要是顾央是杨阿姨那样的心肠就好了。
七公主和前哥摇了摇头,明显是觉得顾央不可能有她母亲那样的心肠了。
我突然眼前一亮,叫道:哈哈,我想到办法了!
一听这个,七公主和前哥一脸喜然,皆望向我:什么办法?
我有些得意地站了起来,道:刚才我深呼吸了一口,没感觉到什么不适应啊!这里是密闭的回环空间不假,但空气是从哪里来的?既然空气能来,我们就能顺着它们来的地方出去啊!
七公主点了点头,还赞了我一个:小呆瓜,还不错,这办法都能想到。
我呵呵一笑,被老婆一夸,整个人感觉都有点飘。
前哥不说话,马上走到洞口处,面对外面的井道,拔了一根他的长发,将之悬空,说:只要空气在流动,细微的方向变化都会指引我们找到空气进入此间的来路。
呵呵,前哥还是很会想办法的。我和七公主来到洞口处,屏住呼吸,眼睁睁看着那一根有些灰白的头发。
唉,我还记得前哥的头发是怎么灰白的。那是可心公主被带往神界之后,在南方天赐大酒店里,前哥在窗前站了一夜,一夜之间这发型就出来了。
然而,那一根前哥的头发悬在井道上空,居然动都没动。前哥意志力坚强,手臂也没颤抖,可那头发就是没动啊!
这情况让我们再次陷入了困惑,内心焦躁无语。前哥气得一丢头发,让之缓缓地向井底落去,他骂了一句:杵娘的破地方!
呃杵娘?这是秦时骂人的流行语么?
我愣了,看看七公主,她居然脸红了。好吧,我懂了,前哥果然爆了个秦时粗口。
前哥马上对七公主赔礼道:小公主,子前出言肮脏,请求责罚!
七公主摇头转身往洞里走去,说:算了,子前将军也是无心的。遇到这种情况,本宫也想骂人了。
我和前哥相视一眼,我笑了笑,他则是郁闷地摇了摇头,坐来,脚靠在井壁上悬空,无聊地望着对面的井壁。
我拍了拍前哥的肩膀,强作镇定:前哥,不要担心。天不会有绝人之路的,总会有办法和奇迹发生的。
前哥抬头看了看我,摇了摇头,说:野花,你脑子好使,就看你的了。老前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过去吧,陪陪小公主,她内心也挺焦急的。
我便不说什么,回到洞内去。那时,七公主背靠着石墙壁,坐在那里,扭头侧望着阴冥副爪打出来的两个小洞,神情是那么茫然无助。
小洞里依旧有淡红的光透出来,但我一看到这光心头就惧然。我在七公主身边靠壁坐了来,还没开口,她却轻然道:野花,对不起。其实我应该对顾央再狠一点,也许她就不敢骗我们了。
我扭头看了七公主一眼,她那惭愧自责的样子,让我想搂她在怀里了。可她说完已是头一偏,轻轻地靠在我的肩膀上。
这时候,我更觉得我有种义务和责任,因为老婆当我是依靠,我一定要带他和前哥走出去啊!
我轻声地说:老婆,你这么自责干什么呢?哪能怪得着你?怪就怪顾央那死贱人心机太深太狠了,怪就怪这破地方吧!这地方真特么太邪门了!
说着,我忍不住左手阴冥副爪都浮出来,狠狠地向身后的石壁拍了一掌。
可谁知道轰隆一声,我左手一空,身后的石壁垮掉了,身的石壁也垮了。我和七公主惊叫一声,一起向方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