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寒砚的父亲曾经负了凯瑟夫人,而她,也真有这个本事让寒砚难堪。
尽管林听现在内心极度抵触寒砚,但她也深知寒砚是历尽千辛才走到如今这一步。
要是前功尽弃,那对寒砚简直是史诗级的打击,也对他不公平。
白白便宜了那些,抢人之财,害人之子的恶徒。
“应该不会。”陆廷宣目光动了动:“我倒觉得凯瑟夫人是来帮寒砚的。”
如果凯瑟夫人有心为难寒砚,只需将她手里掌握的证据公布,何需她亲自出面。
林听一本正经地回应道:“有道理。”
她轻叹了一声气,寒砚有句话说得很对,他说,只要陆廷宣在她身边,她的智商就为零。
寒氏股东大会是在早上十点开始的。
由于航班延迟,林听下机时已经十一点了。
凯瑟夫人安排的人,将她送到一家颇具古风韵味的茶坊。
这家茶坊的装修在帝都应该算是普通甚至简陋了,可即便如此,在工作日的营业时间里,店内的生意依旧非常好。
一看就是当地老字号了。
林听见凯瑟夫人安然坐于茶坊厅内,正不紧不慢地品尝着精致的糕点。
她连忙道:“夫人,抱歉,我来迟了。”
“不晚,这么早去太吵了。”凯瑟夫人朝着一位年轻人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小钱,麻烦再上几份茶果子来。”
“我年少时就非常喜欢这家的茶点。”说起从前,凯瑟夫人微微牵动嘴角:“我已经快三十年没尝过了。”
林听的表情瞬间有点不太自在。
二十七年前,凯瑟夫人在订婚宴上,迟迟等不到寒家主。
至此以后,凯瑟夫人就离开了华国。
林听压着声音问道:“您会为难寒砚吗?”
按当初的时间推算,那时候她妈妈应该怀上寒砚了。
她真的不大敢相信,凯瑟夫人会帮寒砚。
“我没有为难他,是他在为难自己。”凯瑟夫人抬起眼,深深地看向林听:“毕竟是故人之子。”
寒砚每走一步都是带着目的,他会为难自己?
林听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突然有位老人家亲自捧了茶点走了过来,对着林听说道:“程总,听小钱说,您来了,我做了您最喜欢的清茶糕。”
凯瑟夫人笑了一声:“钱伯。”
老人家,笑道:“没想到您女儿都这么大了。”
林听错愕地看向他,不是二字还未说出口,就听凯瑟夫人说道:“钱伯,这小姑娘不是我女儿。”
“这......”老人家目光在林听与凯瑟夫人之间来回游移。
虽然她们五官并不那么相似,但她们呈现出的神态气质,让人一看就很像一对母女。
这时候,那位叫小钱走了过来:“程总,不好意思,我爸一听到您来了,就非得下来给您亲自做茶点。他现在情况您也看出来了,人老了,说话有时候都犯糊涂,您别见怪。”
凯瑟夫人目光温柔:“怎么会。”
林听尝了下清茶糕,确实有被惊艳到。
茶香四溢在唇齿,甘甜不腻。
一下子,时间就到了十二点半了。
“夫人,咱们还在这继续坐下去吗?”林听都被茶点吃撑了。
这时候寒氏股东会议估计都尾声要散场了。
“差不多了,我也有点坐累了。”凯瑟夫人温声:“这里走到寒氏集团就十分钟路程,我们散步过去吧。”
冬日柔软的阳光,朦胧了凯瑟夫人的脸,如春水一般柔和至极。
林听真的很感叹,单看外貌,凯瑟夫人跟寒砚父亲,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沿途,林听和凯瑟夫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林听突发奇想问了句:“夫人,王室生活真的跟电视剧里那样,尔虞我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