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陶小谷开始继续讲述起这次离奇的经历来:
“你在干什么?!我回头一看,一个警察。原来对面就是个警察局的治安岗亭!我就拿着帽子跟他说,我看这里掉的东西都蛮好的,不知道是谁没事会把他们丢在了这里。还有我丢了一条项链,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收到什么失物。结果警察冷冷的说,既然这样你就过来做个失物认领吧!本小姐一向宽宏大量,也就不没跟他计较,便跟着他去做什么见鬼的报告了。
他进去岗亭里面,挺好的办公室,有文件柜,电脑,办公桌椅,电话。有点像银行取钱的窗口,他在里面,坐在电脑前,公务员接待老百姓办事的神色,高高在上爱搭不理。我在外面,忍着气问他,警察同志,有没有人捡到项链送到你这来?我的项链丢了。”
说到这里,陶小谷恶狠狠地说道:“啊啊啊!想起来了真是生气!那警察竟然敢那样对我,从小到大真是没受过这样的气。真是令人火大。”
她这番吼叫将本来诡异悬疑的气氛破坏的一干二净。
这也表明,陶小谷通过这番讲述将情绪彻底平复过来。重新焕发到了活力的女孩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战战兢兢。
“嗯嗯我知道了,继续。”李川点了点头,示意陶小谷可以继续说下去了。
他对这个像是鬼故事的案子来了兴趣。
看来这项链真的对她很不重要,不然以陶小谷的脾气不会这么耐着性子和对方谈下去。
不过,这个女孩这点不错,她好像并没有仗着家世就目空一切瞧不起任何人。
陶小谷想了想一脸不爽地继续说道:“反正那混蛋对我就是爱搭不理又漫不经心,只说没有看到项链。我继续说我今天带着我的项链走过了哪些地方,因为很近,我想或许有人捡到了会送来这里。
他好像对本姑娘的发型不满,带着鄙视强调已经跟我说过没有。而且还说我走过的地方属于另一个警察局的治安范围,就是有人捡到也不会拿到这里来。我又问了他另一个警察局的地址,然后看了一下他警.徽的编号就马上出来了。”
难道之前那个警察就是凶手?而且尸体会说话?这是梦吧?这绝对是梦吧?不过这梦越来越吓人了。李川心中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那边陶小谷当然不知道李川的想法,还在自顾描述着那听起来似真似幻的经历:
“那时候太阳出来,很亮。我不知道怎么的暼到路边一个女尸的头,我朦胧中听到她说,警察就是凶手,警察就是凶手,警察就是凶手。那个声音就是余音袅袅,不断冲击耳膜。我胆子虽然不小但是真的有点怕鬼……其实是非常怕鬼。
而且我爷爷说过我绝对不能看到尸体,看到会倒大霉。我强行忍住往那里再看一下确认的愿望,急忙往前奔离。”
李川完全跟不上她的节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时候的陶小谷状态有点奇怪,似乎陷入了自己的陈述中,整个人的语调重新变得低沉诡异
:
“竹林那里是个路的转角,我走过去就看到了一个人。感觉我和那个人很熟。那个人好像是来找我的。我跟他说项链丢了要去找,他说丢了重买还上哪去找。我说不行的,那项链是有特别意义的,找找试试看。
我没有跟他说警察局的诡异事情,因为我觉得不吉利,而且很可怕。我们就往前走,没走几步就到了车站,远远就看见我的项链,我很高兴咯,欢呼一声。
我冲上去项链捡起来,又看到深蓝色西装也在旁边。我把西装也捡起来放好。就挺高兴的跟他说看,找到了吧。一回头发现另一边还有件黑色小西装。蛮漂亮的。我就走过去捡那个衣服,一边走一边说,这个衣服是谁的?
也是手刚刚碰到那个衣服,眼前就有女尸的头闪过,这次我们都看的很清楚,马路对面有半截女尸,还有被剁掉的手和腿。那个女尸好像在说话,谁帮我报案这个衣服就是谁的。
当时我已经把那个衣服拎起来一点了,我就像触电一般浑身一抖,瞬间把那个衣服甩出去很远,拉着他飞快的跑,感觉那个女尸在后面追我们,重复说谁帮我报案这个衣服就是谁的。
我心里只觉得晦气,大过年的竟然连摸两次死人衣服!又懊悔怎么来到这个地方!
又很害怕,大声的念波若波罗密多心经,我听到我的声音很抖,念了好几次,才一半就忘了念到哪里,都没有念完,我怕不念完没有效果,不能去除晦气。又开始从头念。
然后又不知道怎么那个熟人就不见了,我就来到了大街上,回忆之前的事情,历历在目。满身大汗,心跳如雷。活活吓死了。这时候,我就听到了警车的声音,就一心以为有人要来杀我灭口,我就逃了。然后,就碰到了你。”
这个故事李川觉得确实非常的……诡异,而且诡异中有种令人寒毛直竖的恐怖气氛,就像是什么真实发生的故事一样。
真正的鬼怪他也见过了,甚至比鬼怪更可怕更邪恶的东西李川都见识过不少。
只是它们没有一个能给他这种感觉,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李川忽然对这件处处透着诡异的案子很感兴趣,总觉得这些听起来荒诞不羁的记忆中藏着什么线索。
所谓的线索当然不是指有关杀人凶手的线索,因为这案子多半不是真的。
其实,一开始李川就看出陶小谷可能是被人催眠了,就不知道是诱导性催眠还是深度催眠。
到这里,他确定陶小谷是被人进行了深度催眠。
不管这个催眠师是谁,对方都能够不知不觉让人进入深度催眠并且随心所欲地篡别人改记忆,就光这一点来看,这家伙绝对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物。
李川看着完好无损的陶小谷,心中就有了一个疑问。
对方没有劫持女孩,那就不是为了钱,那么这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且,陶小谷的那些记忆又代表着什么?难道真的是女孩无意义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