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铃还须系铃人,叶慕青清楚的明白,想要抚平萧玉心里的这道坎儿,还得秦空。
“什么?你竟然将人给搞丢了!废物,饭桶!”京城大明湖畔秦家,深夜,一声几近咆哮的怒骂声蓦然间响起,在这幽静的深夜里传出去了很远。
书房内,秦云高一掌拍在桌子上,面前的红木书桌顿时分崩离析,化为碎屑。
秦伟有些吃惊于父亲的掌力,不愧是地级中期的修为,随意一掌就可以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他心惊胆战间,嘴唇哆哆嗦嗦道:“父亲,对方的身手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们根本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将飞燕带走了!”
“什么人所为?”秦云高冷静下来,他清楚的知道这世上高人无数,倘若真如儿子所说,这事情倒也怪不了他。
“我――我没看清,我就感觉刮了一阵风,等睁开眼睛的时候,飞燕就不见了。”
秦云高有些失神的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如今飞燕不见了,我们该如何向高家交待?”事发突然,他的所有计划都被这一变故给冲的支离破碎,
想要追查飞燕的下落,那无疑是难于登青天。
秦伟一脸的沮丧,本来这事成了之后,高家会给他们一颗通玄丸,而父亲早已答应这颗通玄丸给他服用。
如今事情泡汤,他晋级玄级初期的美好愿望,完全泡汤。
“老爷,出事了!”就在父子二人郁闷万分,一筹莫展之时,一名管家模样的人匆匆的跑了进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秦云高心情正烦着呢,看见管家火急火燎的,他没好气的呵斥了一句。
“老爷,高强被人杀了!”
“什――什么?”管家带来的这个消息让秦云高父子二人震惊万分。
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杀高家的小少爷。
“听我们的人传来的消息,高强是被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杀了的。”
“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秦云高的眉头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事实上相比于秦飞燕的失踪,高强的死讯,带给秦云高的震撼,显然更大。
“那中年男人杀了高强,夺了他的会牌,冒充高家的人进去拍走了两颗地元果。”
“这怎么可能?我听说内门的天门派,仙山派都来人了,他们的目的就是这两颗地元果,他们怎么可能容许别人拍走地元果?”十年一次的古武拍卖大会,秦云高并没有去,因为以他们的地位,即便去了,也轮不到他们的份儿。真若是因为一件东西而得罪了别的家族门派,反倒是得不偿失。
“这事情我就不清楚了。”管家的消息源毕竟有限,他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现在高家是何反应?”如今局势变化,风云突起,秦云高自然要把握第一手的消息,以便做出最合理的应变对策。
“高家很反常,他们不但没有派人出来追查,反而出奇的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以我对高无名的了解,能让他如此隐忍,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立刻派出人手,去打探虚实,一旦有情况,立刻汇报于我。”秦云高在皱眉沉思了片刻,果断的做出了决定。
高强的死,不管怎样,最起码缓解了飞燕失踪给他们带来的压力。
高家如今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哪还有时间来操这份闲心。
“是,老爷!”管家得令,立刻退了出去。
“秦伟,你说这事情有没有可能是秦空干的?”秦云高很是突然的说了一句。
秦伟眼眸中露出了一丝极度的不屑。
“父亲,你是说那中年男人是秦空伪装的?不可能,高强是玄级初期的修为,就凭秦空那废柴,怎么可能是高强的对手。”
打心眼儿里,秦伟是看不起秦空的。
事实上,秦云高也是这么想的。
秦空的丹田已废,此生再也无法练功。
这件事确实不可能是他做的,虽然他的动机最大,但秦云高还是快速的否定了自己这个猜测。
哎,他轻叹了一声,看来自己多虑了。
“老爷,老爷,老爷子升天了――”一声如催命般的喊叫声传入了秦云高父子的耳中。
秦云高“嗯”了一声,不为所动。
“总算死了,以后秦家就是我的了。”秦云高一脸的如释重负,并没有因为父亲的死而有半分的悲伤。
他的眼眸中闪现着浓烈的对权利的狂热欲,亲情在他眼里,早已是一文不值。
西川,莽莽群山之中,千里荒芜人烟之处,屹立着一座高峰,此峰名曰:红云峰。
红云峰高达千丈,巍峨壮阔,直冲云霄。
远看如一柄锋利的宝剑,近看却又似一座雄伟的巨塔。
云雾缭绕间,让人不觉心生一种臣服之感。
半山腰间,一个黑衣人隐约的出现了,却见黑衣人来到一块石壁前,轻拍了下,一阵轻微的轰隆声后,原本平整的石壁上出现了一道石门,黑衣人闪进去后,石门很快就关上了。
在经过一条长约百丈的隧道后,黑衣人很快就来到了悬崖边,悬崖下面雾气缭绕,深不可测。阵阵寒气从崖底奔腾而上,让人不自觉的心生惧意。
黑衣人掏出一块玉牌放在崖壁处的一块凹槽上,一阵沉闷的响声后,对面山壁,一道黑光穿过蒙蒙的白雾,一条小孩手臂粗细的铁链已然横跨了两道山崖。
黑衣人灵巧的跃上铁链,沿着铁链迅速的通过了悬崖。
很快他就站在了一块平地上。
透过茫茫的白雾,一座座气势磅礴的古建筑出现在他的眼前。
“高原拜见家主!”黑衣人快步走进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大殿正中一块上,坐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
老者的身边站立着两名侍女,虽不说十分的美貌,但也是相当的漂亮。
檀香袅袅,香气阵阵,老者微微睁开双目,两道精光迸射而出,犹如实质。
他就是高家的家主高无名。
“事情打探得如何?”他的声音轻飘飘的,似乎远在天边,又似乎就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