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乐天,你这是在做什么?!”罗援朝一副着急的模样,只差拍大腿了。
“将军,这是你不用管!交给我处理!”张乐天一脸认真地说道。罗援朝皱起了眉头:“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千万不能使用暴力!这几位都是军区的重要人物,我不想看到他们有所损伤!”
张乐天“犹豫”了一下:“嗯,将军,我答应你!我会尽可能不伤害他们!”
罗援朝无力地摆摆手:“唉,我也老了,比不了你们了,这事我就不管了。你千万要记住我的话,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千万不能使用暴力!”说罢就扭过了头去,一副无能为力垂垂老矣的模样。
众人心内齐齐蹦出两个大字:“卧槽!”这他喵的也太假了,你们两个把所有人都当二傻子忽悠了不成?张乐天那嘴角的微笑,罗援朝那轻轻抖动的肩膀都在说明你们两个已经笑场了啊!
不过此时形势比人强,即便是丁洋也不敢冒着枪林弹雨来发飙,众人只好一齐无视了面前一老一少两个睁着眼睛说瞎话、拉开布帘演双簧的无耻之徒,一个个演起了聋哑剧。
就在这时,左立业冷冷地高声说了一句:“死老头子,你刚才说的很像是临终遗言呐。”
罗援朝的心情顿时大坏,冷哼了一声,李纯原倒是有些想要发笑了,丁洋辜铭宏等人却没有这种幽默的心情,都看向了掌握着他们生死的张乐天。
“张军官,你这样做怕是有些不妥吧?”丁洋故作镇定地说道。
“不妥?我没感觉那里不妥。不如你来告诉我?东区属不属于军区?我是不是军区的继承者?”张乐天一副狂性大发的模样,抽出手枪顶在了丁洋的额头上。
丁洋头上冷汗一滴一滴地淌了下来,他不敢赌枪上的那只手会不会扣动扳机。他以前可以做亡命之徒,因为他感觉当时他是丁老大,睡够了女人,一辈子也享受够了,活着死了不就是那么回事?但是他现在不能死,因为他已经有了更大的目标,至少自己已经可以触摸到权力的味道。实实在在的权力,如此美妙,让他还舍不得死去。
但是,真的要承认自己在这个年轻人之下?罗援朝也就罢了,难道自己真的要在这之后还要被这么莫名其妙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压制?他知道的,有这么一句话叫做“不自由,毋宁死。”但是,当枪口顶在自己脑门上的时候,丁洋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勇气,自己不知不觉的腐朽了。编织出一个“日后报仇”的美梦然后自顾自地沉沦了下去,更可悲的是自己的口已经完全拒绝不了那种软弱的话:“我承认,东区属于军区,你现在是军区的继承者。”
自己说出的耻辱的话传入自己的耳中,丁洋闭上了眼睛,突然有些无地自容:天哪,我作为一个曾经的男人,爷们,到现在,我做了什么事情?
没有人回答他,张乐天满意地一笑,举着手枪迈步向着辜铭宏走去:“bsp; “用中文还是用英文?”辜铭宏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去,但是还是有些龇牙咧嘴地比划出了一个微笑。
张乐天轻轻用左手捏了一下鼻子,似乎眼前是什么臭不可闻的东西:“我最讨厌英语比我好的人,尤其是明知道还要在我面前故意说英语的人。辜先生,麻烦你,能用英语将我说的话再次说一遍吗?”
辜铭宏一愣,苏盼却看不过眼了:“张乐天,你不能这样对待辜先生,辜先生他是咱们整个军区的良心。”
张乐天大惑不解:“啥?他是良心?那我的良心呢?被狗吃了?”
“你还有良心?狗都不吃!”苏盼不屑地说道。张乐天来了兴趣,把手枪比在了她的头上:“嗯?你不怕?”
苏盼大声道:“我当然不怕,辜先生当然也不怕!对不对?辜先生?”
回答她的却是辜铭宏苍老了许多,再也没有风度的脸:“不,苏警官,我想这其中可能有些误会。”苏盼瞪大了眼睛:“什么?辜先生?你不要怕!他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不敢把你们怎么样?”张乐天冷冷一笑,猛然一抬枪,一朵血花猛然绽放在众人眼前,被绑在一旁的左立业一声也不吭颓然躺了下去,脑袋已经被张乐天打穿。“我似乎忘了告诉你们,这里面的残酷性?是什么给了你自信我不会杀人?女人?”张乐天用手枪恶狠狠地顶在了苏盼的下巴,饿狼一样的眼神却死死地盯着一旁的辜铭宏,似乎随时要拿他开刀。
这是真的?众人齐齐打了一个哆嗦,忽然体会到了丁洋刚才的那种艰难。生还是死?卑微地活着,还是骄傲的死去?辜铭宏感觉到腿肚子有点微微转筋了,再看那张乐天不怀好意地目光,连忙举起了自己的双手:“我代表北区承认你是军区的继承者,承认北区是军区的一部分!请不要杀我!”
张乐天抬眼,扫向了罗援朝,罗援朝仍旧背着身,但是张乐天却是敏锐地感觉到了他对于自己的一种不满,一种隐隐约约的隔阂似乎产生了。张乐天第一次开始感到了不爽快:只是杀了一个左立业的假身而已,为什么不能杀?将军,您究竟是怎么了?那种权术政治的东西,不是军人该有的!
回过头来,眼前的女人仍旧倔强地看着自己,没有半点退缩,张乐天感觉到了一种暴躁的情绪从心间升起:“嗯?这位漂亮的女警官,你应该可以代表南区吧?现在就差你一个了,快点,大家都早点收工,你以为大家顶着外面的丧尸没压力啊?”
苏盼双眼有些无神,似乎是失去了什么,不再对着辜铭宏张望,但仍旧直直地盯着张乐天:“我可以承认南区是军区的,但是我绝不会承认你这样的人是军区的继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