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腰牌上面闪亮的“影”字,公孙羽瞬间瘫软。
影卫出动,别说质问他一个只有秀才功名的人,就算质问他官拜户部侍郎的老爹,也得毕恭毕敬回答。
“影卫大人,今天的事与我无关。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我只是恰好路过而已······”
公孙羽战战兢兢自辩,其实就是求放过。
“现在求饶,晚了!”
文士厉喝一声,“把一众人犯统统拿下!”
随即,军士们扑过去,把赌坊内所有人员全部捆绑,但凡有反抗者,都是一顿暴打。
随后搜出一大堆欠条、银钱,还有被囚禁的几个人。
“带走!”
重要人犯头上套上袋子,都带进了影卫牢房。
······
“陛下,玉衍郡王携郡主求见!”
早朝进行了一半,门外内侍前来通禀,楚昭南要觐见。
这不符合规矩。
楚昭南没有官职,没权参加早朝,而且早朝进行了一半时求见,突兀且失礼。
不过,今天的早朝本就不符合规矩,今天不是早朝日,是昨天晚间临时通知的。
“宣!”
楚昭南父女进殿,君臣礼毕,不待楚炟询问,楚昭南开门见山道:“陛下,听说有人弹劾微臣教女无方,今天特携女前来,问一问诸位大人,我女儿到底错在哪里了?”
悦兮是第一次来金銮殿,她款款施礼,而后轻启朱唇道:“请问陛下及诸位大人,一个老婆婆当街喊冤,紫源府的捕快见到,依例该怎么做?”
自然是询问冤情,然后带到府衙为其伸冤。
此理浅显,谁都清楚该怎么做,然殿内却是一片静谧。
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聚焦在府尹苏卓远身上。
苏卓远见状,心知无法逃避,只好硬着头皮道:“当先安抚老者,询问冤情,倘若需要告官,自当带进府衙,为其主持公道。”
“但我看到的情况却是捕快羁押老婆婆,并当街暴打。”
悦兮轻声细语,却字字沉重,“看到这种情况,我又是愤怒,又是着急,生怕那捕快把老婆婆打死,只想阻止这种暴行。
心急之下,便扔过去一锭银子,想用银子换取不要暴打老婆婆的机会,谁知不小心砸中那捕快额头······
我不过一个弱女子,面对此景,只能用这种方式来阻止暴行。请问诸位大人,如果换作你们,又会如何应对?”
悦兮第一次装可怜,表演痕迹很明显,却没人敢拆穿。
当然,更不可能回答她的问题。
这可是送命题,留给苏卓远继续回答。
苏卓远被逼到死胡同,只得勉强挤出一句:“郡主做得对!”
“我见老婆婆可怜,便带着她走。谁知一群捕快突然冲过来,说要拿我去坐牢。倘若我不是郡主,此刻早已身陷囹圄······
我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京城治安这么差的,郡主都得战战兢兢,难怪有人会当街刺杀老婆婆······”
这话一出口,殿内一片死寂。
没人敢轻易接话。
谁接谁跳坑。
“至于第二次用银子砸那个捕快,纯属误会。我本意是给他汤药费,谁知他竟用额头接银子······”
咦?
这腔调、这说法,怎么有点熟悉?
对了!
是谢书贤的做派。
“至于所谓的私闯民宅,更是天大的误会。我去王家宅院,是给曲婆婆拿几件换洗的衣服,谁料发现宅院居然被人霸占了。
本来我要报官的,见到主人竟然是公孙韬时,吓得不敢报了,他可是户部侍郎的侄子······”
看到公孙卓吃了屎的表情,悦兮感到这绿茶装的痛快极了,正要继续装,却见公孙卓站出来阻止。
“郡主,你说我霸占王家宅子,可有证据?”
楚昭南转身,一副你的对手是我的架势,反问道:“你说是你买的宅子,你可有证据?”
公孙卓拿出一应交易文书道:“证据都在这儿,请陛下过目。”
汤断尘把文书接过,然后呈上去。
楚炟随意翻看后,递给汤断尘,当文书回到公孙卓手里,他很神气道:“郡王,你要不要看一看?”
楚昭南摆摆手,笑道:“你可有房契?”
公孙卓没有说话,这里面确实没有房契。
他虽有点担心,却也淡定。
他坚信,陈忠没胆子骗他。
昨天他使人去叫陈忠,结果说是跟四公子出去了。
下衙回府,他只找到了一应文书,却没有见房契。
想来房契重要,陈忠放在其他地方了。
迟疑片刻,公孙卓道:“应当有的。”
楚昭南笑道:“公孙侍郎,买卖房屋要看归属,你把宅子买下,钱也付了,竟然没有要房契?你是不准备要房契了,还是觉得要不要都无所谓,反正宅子属于你就行?”
好多人都觉得奇怪,不看房契买宅子,还付钱了,如果人家反咬一口,岂不成了冤大头。
这可是房产买卖最基本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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