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上去似父子关系,年长之人约五十多岁,年轻者差不多三十岁上下。
他们满脸惊讶地环顾着四周,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打斗是肯定发生了。
土匪火拼?
官兵为迷惑土匪,全部换上百姓的服装,扮作饥民分批过来的。
三人被带过来,一军士喝道:“还不速速叩见钦差大人。”
“钦差大人?”
三人听后顿时喜出望外,忙跪地磕头,年长男子更是喜极而泣,“多谢钦差大人救命之恩,小人和徒弟们方能重见天日,否则只能在贼窝中了却残生。”
谢书贤瞥了一眼,见这三人不似凶恶之徒,便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被关押在此处?”
“小人相里溪,乃南阳府的机匠,在当地稍有名气,与两个徒弟凭手艺谋生。五年前,有人声称有大生意,放下五十两订金,小人信以为真,结果被骗至延州,随后被掳上山来。”
“起初,他们说只要造出他们所需的物件,就放我们下山。可后来才知,他们让我们设计制造的竟然是攻城用的器械。此等器械危害朝廷,小人自然不敢制造,便谎称不会。”
“小人担心被他们撕票,便制作一些小玩意儿,逗他们的小孩子玩,这才逃过一劫。”
“小人无时无刻不想离开这魔窟。前阵子谋划制造三个木鸢,打算偷偷离开。谁知刚造出两个,就被女当家发现,收走了木鸢,还将我们关进牢中······”
木鸢?
这可是滑翔翼的雏形啊!
若这三人真有这般本事,那可真是捡到宝了。
谢书贤正要细细询问,就见刚派出去的军士各自抱着一个女孩奔过来。
其中一个女孩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眼帘半垂,似乎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另一个浑身是伤,犹如惊恐的鹌鹑,睁大眼睛打量着四周,生怕再受到伤害。
“钦差大人,这厮简直是畜生,您瞧瞧这些伤口······”
抱着孩子的军士嗓音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于忍不住,潸然落下。
孩子是人类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谁家无儿无女?谁又能忍心目睹此等人间惨剧?
看到两个女孩被折磨成这般模样,即便是铁石心肠,也难掩悲悯。
“快传军医!”
谢书贤强压心头的怒火,急忙传军医来救治孩子。
此时,一分一秒都至关重要,必须尽快救治这两个无辜的生命。
军医到来后,谢书贤才露出凶狠的目光,盯着雷安,怒冲冲地问道:“这是你的杰作?”
“不是我,是韩凯,他喜欢小女孩,怕他老婆知道,偷偷藏在我房子里······”
雷安语无伦次地狡辩着,头上早已冷汗淋漓。
他明白纸包不住火的道理,若是韩凯被抓住,他的谎言就会不攻自破。
“韩凯是谁?”
雷安还以为谢书贤相信了他,连忙解释道:“韩凯就是韩磊的大哥。以前他不叫韩凯,叫白凯。直到韩磊来了,我们才知道,白凯就是韩凯······”
谢书贤走到那个清醒的小女孩跟前,蹲下来,柔声说道:“小妹妹,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说出坏人来,哥哥给你报仇。”
“就是那个坏人!”
女孩咧着嘴指着雷安,泪水瞬间流了下来。
“你这小屁孩胡说什么?我哪有。钦差大人,你听我解释,是韩凯,这都是韩凯造成的······”
雷安还在狡辩。
谢书贤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李浩,断他双腿!”
“让我来!”
悦兮早已愤怒不已,就等着确定是不是雷安。
听到谢书贤下令,她一个箭步冲过去,一脚踩在雷安的手臂上。
雷安双手撑地跪着,悦兮这一脚踩上去,他的手臂恰似支起来的干柴。
“咔嚓!啊······”
雷安发出一声惨叫。
谢书贤忙过去,一把拉过悦兮,低声说道:“这种事你不用动手,让他们去做,你看着就行。”
“看着憋屈,动手才过瘾。”
悦兮怒冲冲地说道,“你不拉我,我把他另一条胳膊也踩断,这禽兽不如的东西······”
“这位官爷,当初你可是答应我,只要临阵倒戈,就既往不咎,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见李浩叫过来几个军士,雷安急了,忙求饶,但谁会听他辩解呢。
几人一拥而上猛踩,不一会儿,雷安的两腿齐断。
谢书贤又道:“再断双臂,让他也尝尝受折磨的滋味。”
在雷安的哀嚎声中,他的四肢全断。
“韩磊,你杀人泄愤,今天本钦差饶不了你。”
谢书贤下令道,“来人,把韩磊及其家丁,以及雷安全部砍了,给小王村枉死的冤魂超度。”
韩磊等人大声求饶,谢书贤不为所动。
他手握尚方宝剑,连这等宵小之辈都不敢斩杀,还当个钦差有什么意义。
出了一口恶气,谢书贤刚要再次询问相里溪,就见搜寻白影幽的军士带着一个女孩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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