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绝招吗？”秦胄看着明月。

“什么意思？”明月不解看着他。

“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吧，我没有耐心了。”秦胄淡淡地道，人皇伟大的胸怀，人皇旗的失望，让他一下子感觉如今的战争没有任何意义，打生打死，谁做皇帝有什么区别呢？只要人族还延续就可以。

人皇的格局是整个人族的发展，他和明月的格局是自身的地位，眼光相差太多了。

“你把自己当成人皇了吗？”明月好笑起来，摇头道：“五行旗很厉害，但是死一个少一个，我明月帝国的人，可以死亡六次，战争到了最后，数的还是你。”

“看来你不到绝望，是不会死心的。”秦胄打了一个响指，平静地道：“行动。”

明月和秦胄一直都是整个战场的焦点之一，黄金神龙和人皇旗离去之后，大部分的目光就集中在两人的身上了。每一句话，都有无数人的解读。所以，秦胄的话音落下之后，无数人看着战场，以为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半分钟，一分钟，一分半钟……

“秦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幽默起来了。”明月笑着道，如果说，所有人这种，最不敢大意的就是她，秦胄的话说完，最为关注战场形势的就是他，但是几分钟过去，却没有发生任何动静，她不认为秦胄在虚张声势，只是她看不透，但是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现出来。

秦胄似乎看不到明月脸上的嘲讽，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述说：“我是以矿石起家的，对于矿石的了解，不能说十分精通，至少比普通人知道的更多，有段时间，炎黄的市面上突然出现了一种叫圣灵石的矿石，十分的神奇，拥有此矿石的不仅修炼起来事半功倍，而且拥有辅助技能的力量，十分的厉害，对于这样的矿石，我自然不会不关注。”

明月的脸色突然变了。

“我研究了一段时间，发现这种矿是不是从地里面长出来的。”秦胄笑着问明月，“圣女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

明月不语，脸色十分难看。

“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没错，圣灵石不是从地里面长出来的，而是人为制造出来的。”秦胄脸上露出敬畏，“这个人一定是天才。”

……

“秦王这么突然说起了圣灵石。”电视机前的玩家不解，不可否认，圣灵石是好东西，曾经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因为数量稀少，价格昂贵，很多玩家都没有资格拥有，似乎只有明月帝国的成员凭借帝国的优势得到了不少。

“秦王一定是羡慕，不过，他也太小气了，大秦帝国拥有魔晶，难道就不允许明月帝国拥有圣灵石？”

“秦王是如此肤浅之人吗？不要打扰，秦王此举，定有深意。”

……

“我不确定圣灵石是否是明月姑娘制造出来，但是我能够肯定，圣灵石一定和明月姑娘有关，对吧？！”秦胄静静地道，“所以，我就给圣灵石取了另外一个名字，明月石头，同时严令大秦帝国的成员，不得使用明月石头，但是很多人不了解，明月石头那么厉害，为何不能使用，但是我没有解释，导致有不少一部分的成员脱离大秦帝国加入了明月帝国，不过，这件事，圣女应该不清楚，好像那个时候圣女在闭关。”

不知道为何，听到秦胄这样说，那些使用过圣灵石的人莫名感到一股不安。

“明月石头是好东西，否则也不会那么多玩家使用，其中不乏骨灰级玩家，好东西不用，很多人都以为我是节约钱。”秦胄冷笑一声，“其不知我最不缺的就是钱，我只是看不透。”

“秦王现在看透了？”明月首次开口，声音森然。

“老实说，明月石头的制造方法太精妙了，我到目前为止，依然看不透，不过——”秦胄来了一个转折，“我能猜到。”

“堂堂秦王行事，竟然是靠猜？”明月轻笑一声，笑容不以为然。

“石头是好石头，但是有人做了手脚，所以你明月帝国的人才能拥有死亡6次的机会。”秦胄由衷敬佩，“虽然我们是敌人，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圣灵石确实是好东西。”

“可惜，这么好的东西，你却不敢用。”明月嘲笑道。

“我自然是不敢用，否则我每死亡一次，属性就会下降1%，死亡六次属性就下降6%，当比喻等级下降1级，1%的属性真的是微不足道，如果不是这1%的属性里面有0.5%要被你明月吸收的话，我一定很乐意使用。”秦胄此言一出，震惊整个炎黄。

“秦王这话什么意思？什么1%什么0.5%？”

“秦王的话的意思是我们消失的属性流到了圣女身上？”

“如果没有听错的话，就是这样。”

……

一语惊起万重浪，整个炎黄一片沸腾。

“秦王太看得起我明月了，死亡掉属性是系统的设置，我虽然很希望拥有这样的能力，但是很可惜，我做不到。”明月冷冷地看着秦胄，“以秦王的身份，用如此低级的诬陷手段，不嫌丢人么？”

“或许我讲的不够清楚，使用了圣灵石死亡的玩家，丢失的属性并非直接给你，而是通过信仰的力量转嫁给你。”秦胄道。

“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明月感觉很可笑。

“很快圣女就会明白了。”秦胄神秘一笑，“我个人是很佩服圣女的布局，我比较笨，制造不出圣灵石这样的矿石，只能用点小手段，搞定破坏。”

“还请秦王指教。”明月道。

“我闲着没事的时候，就收购了一批圣灵石，本来打算研究的，后来发现用不着这么多，就又把这些圣灵石投放回了市场。”秦胄道。

“秦王不会这么好心吧？”明月表情有些冷，因为他感到了一股阴谋。

“还是圣女了解我。”秦胄微微一笑，“圣灵石重新投放回市场的时候，刚好我大秦帝国的研发部门对圣灵石解析了一部分秘密出来，虽然不多，但是刚好可以做一个小手脚——”

“什么手脚？”明月忍不住问道。

“圣女情况，你不觉得下面少了点什么？”秦胄微笑着指着战场。

“下面少了什么吗？我怎么没有感觉？”电视机前，玩家睁大了眼睛盯着战场，双方你来我往，刀光剑影、魔法飞舞之中，不断有玩家倒下，玩家还是玩家，魔兽还是魔兽，和之前没多大区别。

“如果是少了什么，就是人死了不少。”有人道。

“死亡有什么奇怪的，肯定不是指的这件事，不对——”这个玩家的声音突然拔高，“你们有没有发觉，明月帝国有一部分玩家挂了之后不能原地复活了。”

“咦，还真是如此！”

……

明月帝国的6次复活，可以说是明月帝国的最坚强的后盾，强大的大秦帝国就是被这6次复活硬生生给磨灭的。

但是这个奇迹现在在消失。

“圣灵石我严格控制了数量，基本上每一颗都对应着相应的人，你是如何得到圣灵石的？”明月的脸色难看无比。

“无可奉告！”秦胄很好心提醒，“不要胡乱猜疑，绝对没有内奸。”

没有内奸才怪，圣灵石是从明月自己手上发出去的，外界没有的，如果不是内部人员，秦胄一颗圣灵石都别想得到，更不用说如此大规模。战场上的明月大军，至少有五分之一挂了之后无法原地复活，也就是说，秦胄做手脚的数量至少超过100万，这绝对是一个极为庞大的数字。

“宗师都无法在不破坏圣灵石结果的情况下做手脚，你是怎么做到的？”明月深深地洗了一口气，即使心中愤怒无比，她也清楚，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追究责任，否则军心瞬间就会乱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在心中告诉自己。

“破坏总比建造容易的多。”秦胄淡淡的语气充满无比的自信，对大秦帝国研发部的自信。

明月帝国占据绝对的优势，只是因为宠物异军突起，打破了平衡，使的胜负扑朔迷离起来，偏偏炼狱帝国的进攻时而强烈时而退缩，明月帝国上下恨得牙痒痒的，却无可奈何，突然之间少了一百多万，胜利的天平立刻朝着大秦帝国一方倾斜。

明月帝国不少人开始泄气，把希望寄托在明月身上。不知何时，一笑倾城移到了战场的角落，攻势也变得平淡起来了。不敢看明月，心虚啊，圣灵石能够打量出现在秦胄手上，他就是罪魁祸首。

他感觉很无辜，和秦王集团联合，是集体做出的决议，他只是在执行的过程中增加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条件。他自认为作为明月帝国的高层，这点权利还是有的，道理是没错，但是他总感觉莫名的心虚。

“阴谋诡计是小道，手底下见真章吧。”圣女收敛了情绪，表情恢复平静无波。

“请！”秦胄微微一笑，彬彬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