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蚕情*蛊”西门娘娘仿佛生了一场大病,声音虚弱无比,但是这微弱的声音听在秦胄的耳中,却不亚于响了一个惊雷。
“什么?金蚕蛊!你说这是金蚕蛊!”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体会过害怕情绪的秦胄脸上第一次浮现了害怕,这不是装样子,而是真真的感到恐惧。
说到蛊虫就会想到苗疆,说到苗疆就会联想到蛊虫,这是一个令人谈虎色变的东西,百虫之王方为蛊,可以说,蛊就是虫王,而金蚕蛊则是蛊中之王,形成的条件,极为苛刻,如果不是在机缘巧合之下,一百年都不见得能够出一条金蚕蛊,数量少,自然很厉害了。到底多厉害,秦胄不知道,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蛊虫,对于这些东西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就是厉害,十分厉害。
“秦王,你是奴家培养成金蚕蛊之后,第一个享受金蚕蛊滋味的人,也是唯一的一个。”西门娘娘擦掉了嘴角溢出的鲜血,脸上依然苍白,不过,神情却带着喜悦。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应该感到荣幸了,不对——”秦胄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唯一一个,你这金蚕蛊还挑人的吗?等等,你刚刚说的什么,金蚕情*蛊,这是什么意思,和金蚕蛊有什么区别?”
“秦王这么聪明的人,不会猜不到吧。”西门娘娘语气带着一丝难于的傲然,“从古至今,能够培养出金蚕蛊的人不少,把金蚕蛊当做本命蛊虫的人也不少,但是把金蚕蛊培养成为情*蛊又种成了本命蛊的,就只有奴家一人。”
“情情情情情*蛊?”秦胄的嘴巴张开几乎能够塞下两颗咸鸭蛋,继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一脸愤怒,指着西门娘娘,呼吸粗重:“你神经病啊你,吃饱了撑着是吧,你一个人妖,对我施展什么不好,施展情*蛊,你他娘的是缺男人还是缺女人,实在想要,自己花钱去买啊,实在不行,自己去卖也可以,虽然你长得阴阳怪气的,但是我相信喜好你这口的人不少,就他娘的不要找上我,老子不喜好人妖,神经病,真他娘的神经病,有病你就去治病,到处乱跑干什么……”
“闭嘴!”西门娘娘一张脸涨的通红,高耸的夸张的胸部剧烈起伏,几乎把衣服都冲破了,一双美眸喷射出怒火,纤纤玉指抬起:“你这个恶毒的人,去死。”也不知道她怎么发出命令的,秦胄立刻赶到心脏里面的金蚕情*蛊动起来了,不对,不是动,而是咬,在咬他的心脏。
“啊——”
从未感受过的疼痛潮水般涌遍全身,即使曾经断了腿也没有这么疼过,这是一种根本无法忍受的剧痛,秦胄忍住浑身打滚的冲动,但是压抑不住的"shen yin"却冲嘴巴里面冲出来,比野兽的咆哮还要低沉。
不到半分钟,秦胄就差点趴下了,全身的力量仿佛耗尽了,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浑身汗水,仿佛从水里捞上来的一般,牙齿差点咬碎了。颤颤抖抖抬起手,指着西门娘娘。
“你听好了,只要你还在游戏里面,我什么事情都不做,就盯着你。”
“随时欢迎。”西门娘娘嫣然一笑,丝毫不把他的危险放在眼里。
秦胄深深地盯了西门娘娘一眼,没在说话,在自身没有脱离危险之前,说狠话,只会显示出自己的无能,闭上了眼睛,手上的青筋却暴了起来。
轰——
一股可怕的气势从他的身体爆发出来,犹如火山活过来,气息冲上云霄,风云变色,没有太阳的天空一下子仿佛暗淡了许多,可怕的气息震动八方,不少机械傀儡都受到了影响,不安地抬头四顾。
“天魔解体!”
西门娘娘眼中闪过一丝不安,无声无息退后了两百米距离,目光却紧紧盯着秦胄,一刻不放松。
“给我破!”
随着秦胄一声大喝,一股看不见的气流被他喷了出来,这股气流出来之后,他身上的气息再次暴涨,节节攀升,仿佛没有极限。西门娘娘绝美的脸色闪过一丝骇然,秦胄竟然把‘十香软筋散’给逼出来了,这得多么深厚的内力才能做得到,她几乎无法想象。
五颜六色的光环从秦胄的身上绽放,犹如一道道彩虹,把他包裹,没有了‘十香软筋散’的禁锢,内力全面复苏,涌动起来,发出长江大河一般的澎湃声音。
轰隆——
一枚心脏的影子渐渐显现出来,在心脏的中央,一只拇指大小的金色虫子,正在啃噬心脏里面的血液,虫子有点像蚕,肥嘟嘟的,看起来颇为可爱。不过,秦胄却一定都不这么想。
盘膝坐在地上,双手打出奇异的手印,舌绽春雷。
“给我出去。”
内力如同奔腾的黄河,狠狠地撞击心脏,轰隆,心脏猛烈一颤,一股能量炸开,犹如风暴,冲向金蚕情*蛊。里面的金蚕情*蛊吓了一跳,却没多少畏惧,而且也没有收到伤害,依然悠哉游资浸泡在血液里面,不时吃一口肉。仿佛这股能量对它没有半分影响。
咚咚咚咚!
、、、、、六种心法**轮番轰击,但是金蚕情*蛊就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没有一点事伤害,还得意地翻了几个跟斗。
“我就不信,那你这个小小的虫子无可奈何。”秦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手指上的骷髅头戒子开始复苏。
“你疯了。”西门娘娘见状,脸上露出恐惧,迅速后退,远离这片区域。几乎就在她前脚离开,后脚天地威压就落下来了。看不见摸不着,却沉重如山,那是一种同时作用是精神和肉体上的力量。
哇——
秦胄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却发出疯狂的大笑:“区区一个金属世界,也想挡住我神器凶威,给我破。”
轰隆——
虚无的光芒从戒子上绽放,神器的气息弥漫,附近的金属房屋、道路、花草树木在一瞬间扭曲变形,随着骷髅头戒子的威力复苏,秦胄方圆百米所有看得见的东西全部汽化,露出一个数十米的巨大深坑。
神器的复苏似乎惹怒了这片天地的意志,一股强大十倍的天地威压落下,正整片天空都为之变形扭曲,暗淡如光,那种感觉仿佛世界末日。
哇——
已经冲出了数万米之外的西门娘娘还有人妖殿的成员同时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不断吐着鲜血,眼中全是恐惧。
“吼——”
处于中心的秦胄更惨,被这股力量打的浑身开裂,鲜血染红了衣服,把地面都染红了,却不屈地昂着头,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吼叫,脸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过度,已经完全变形,狰狞恐怖。
天不怕地不怕的金蚕情*蛊终于老实了,缩成一团,簌簌发抖,秦胄忍住无边的压力,趁机把内力灌注进了心脏,想要把金蚕情*蛊逼出来,但是就在这个时候,金蚕情*蛊似乎感受到了危机,嘴巴里面喷射出了一些比头发丝还要细微的丝线,这些丝线奇异无比,竟然和心脏的血管、神经相连,血液顺着丝线留到金蚕情*蛊的身体里面,眨眼的功夫,金蚕情*蛊就把自己和心脏同化了,你中有我有中有你。
秦胄傻眼了,想不到金蚕情*蛊还有这个功能,不过,他还是不信邪,借助神器和天地威压的力量强制驱逐金蚕情*蛊,可怕的力量轰击在金蚕情*蛊身上,指头大小的金蚕情*蛊发出一声尖锐无比的叫声,同时浑身冒着金光,璀璨如同一枚小太阳,瞬间把秦胄的身体照的透明起来。血肉骨头看的清清楚楚,不过,秦胄却无暇关注着奇异的景色。一股比之前疼痛十倍的剧痛从心脏扩散到全身,差点让他直接晕过去。
高高昂起的脑袋低下了,挺直的背脊也弯曲了,如果不是一双手臂撑着,几乎几乎就要趴在地上了,用尽最后一口力气,把骷髅头戒子收回,随着神器的气息褪去,天地威压也悄然消失。
一切又恢复到了原样,但是金蚕情*蛊却在心脏里面呆得更加稳固,天地威压和神器的力量消失之后,它有恢复了活波的样子,探头探脑,打量这个突然变成了五颜六色的新房子,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秦胄就这样,以一个奇异的姿势撑在地上,足足半个多消失才动了一下,慢慢恢复坐着的姿态,一张没有血色的脸难看无比,手脚还在无意识的微微颤抖,那是用力过度之后的后遗症。
这一番努力,并非没有作用,至少用内力压制住了金蚕情*蛊,不让他吃肉,但是吸血却阻止不了,因为那些头发丝已经和心脏连在一起了。只是,他必须一直输送着内力,否则就无法压制住金蚕情*蛊,但是问题就来了,如果要压制金蚕情*蛊,就没有多余的内力做其他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除非把金蚕情*蛊弄出来,或者不让它吃肉,否则,秦胄就等于失去了内力的力量。
“这叫什么事啊,神经病。”秦胄咬牙切齿低低骂了一声,用阴暗之杖撑着,巍巍颤颤站了起来,瞄准西门娘娘离开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走了几步,忽然感觉不对劲,把地狱三头犬招呼出来,坐在背上,立刻感觉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