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康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药瓶,先前料理完林希那事儿,他在床头柜见着,就顺手拿了。手上滴沥哆啰晃了两晃,还剩个小半瓶。
“我还有一招大力出奇迹。”
说完,他别转身又来到艾卫民身旁蹲下。对方已经着过道了,显然也看出他不怀好意,紧紧闭着嘴巴不张开。
秦康试了试硬掰开他的嘴,却像捏了块湿肥皂似的,滑不溜手。
他嘿嘿一笑,便即起身,走出几步来到那只巨雕身旁蹲下。
只听得“啊”一声惨呼,秦康已直起身子又往回走,手上捏着根雕毛。
他将这羽毛塞进姜初涵手心,凑近低语了两句,引得她噗嗤一笑。
秦康又蹲回到艾卫民身边,压他身上的谢澜已经快受不了了:“你到底有招没招啊?他没死,我都快给恶心死了!”
秦康饱含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有招。但你还得再配合一下,闭上眼睛,把他想成陆晴雪的样子……”
“谁特么会对自己女朋友意淫的啊?!”
秦康也顾不上他抱怨,又对着另一头的姜初涵说:“动手吧!”
姜初涵蹲下,手上麻利地解开了艾卫民的鞋带,除去鞋袜,露出两只光脚丫。
她抬头皱着鼻子瞪向秦康,那味道一定不怎么好闻。
“忍一忍。速战速决!”
姜初涵一手捂住鼻子,另一手使那羽毛搔挠在艾卫民的脚心。
艾卫民吃了那药,本就难受至极。只见他满面潮红,鼻子孔出气越发急促粗重,还要努力憋着笑。不多时,一张脸渐渐由红转紫。
“啊哈哈哈……”他终于再也撑不下去,笑出了声。
秦康倒转了药瓶,剩下的十几粒药丸被他一股脑都送进了艾卫民的嘴里。
奇痒难耐,艾卫民仍在狂笑不止,倒也差点没给药呛死。
还真是力大砖飞,这次没等多久就见着了效果。艾卫民躺在这冰冷雪地上,额头上却是热汗蒸腾,整张身子绷得紧紧,鼻孔里一腥,流出两道鲜红顺着唇边淌下。至于下头,早已达到了历史的新高度。
谢澜感觉到身下的异样,他早已欲哭无泪,求人不如求己,生生把自己的身子往上缩了缩,像个压紧了的弹簧。
艾卫民都快要炸了,额头上青筋暴起,眼里布满猩红血丝。
秦康觉得就差临门一脚了,此时手上要是有台手机该多好,刷个擦边短视频就能把他一波送走。
蓦地,众人看到周边的景色发生了变化,他们还是躺在雪地上,可已不见了茂密树林,只剩下稀疏的几株。
陆晴雪也终于脱离了树笼子的束缚,跟着她便快步向着其他人的方位跑了过来。
“别过来!”谢澜还趴在艾卫民身上,又羞又气地大喊了一声。
秦康低头看了眼,又俯身摸了一下脉搏,随后拍了拍谢澜的肩膀:“起来吧!”
谢澜如退潮般从艾卫民身上撤了下来,再一看,他早已是口吐白沫,两眼无神瞪着天空。
这时陆晴雪已经赶到,看了眼地上,又对着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谢澜仔细端详。
她前面一直被关在笼子里,搞不清楚外头的状况,就问起谢澜:“你杀了他?”
谢澜含糊地嗯了声,回避这个问题,听见秦康躲一旁偷笑,立即投来一道杀人的眼神。
秦康也不理他,自顾自又走到了那只巨雕的身边。
他的伤很重,翅膀完全断了,靠仅剩的一点皮肉牵连耷拉着。刚才那下还带到了胸,骨头裂了,喘息中时不时地咳血。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天。
秦康在他身旁蹲下,那雕眨动着阴森的眼珠子,死死盯着他。
“姓名?”
雕不说话。
秦康伸手到他怀里摸索,翻出了那本黑皮面证件,展开一看:刁正兴,市调查局三级督察。
秦康对他的性别不感兴趣,跳过了这个无聊问题,而且看样子留给刁正兴的时间不是太多了。
“最开始你说要借我人头一用,什么意思?”
雕还是不说话,非要秦康用力按在他伤口上,他才服了软。
“知道久亭的奥运花园吗?”
秦康点点头:“听说过,是那个地段的楼王,而且里头居民九成九都是动物。”
雕又咳了两声,无力地吐出了一口血:“两天前,这个小区被灭门了。”
秦康快速检阅了雕的记忆,也翻到了这个案发现场。像是有人在屠宰场里开了无双,碎肉和脏器洒得到处都是,看得他有点想吐。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和人族有关系。”
秦康盯着他的眼睛看久了,心里也生出一丝寒意。
“这是你们的调查结论?”
雕朝上翻了翻眼睛,没有正面回答他:“看现场的破坏程度,凶手肯定不是普通人。因为这个小区情况特殊,上峰已经定了基调,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针对种族的屠杀。”
秦康有些明白了,同时脸色也愈发阴冷:“所以,凶手必须是人。”
“对!上峰限期三天内破案,这是政治任务,必须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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