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称帝(1 / 1)

这天晚饭后他留在了霍芷晴家,有了白天正妻的提醒在前,秦康便多留了个心眼,感情的事也要讲究个细水长流嘛。

只是在春日暖阳下晒久了,一样令人汗湿脊背。

一手拨弄着头发,一手扶着纤腰,秦康眼里满是爱怜。她比他还大个两岁,褪去少女的青涩,别有一番成熟韵味。

他想到一件事,从来也没问过,脸上带着一丝戏谑:“你那前夫,他怎么舍得和你离的?”

霍芷晴抬头白了他一眼:“好好的你提他干嘛?”

“随便问问。”

“是我提的离婚。他在我孕期里出轨。说起来,灾变后就没收到抚养费了,估计也拿不到了。”

“要不要帮忙讨债?”

“这也行?他住可远了,在徐家会。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

“想他了?”

霍芷晴伸两手便来掐秦康的腮帮,女人之间果然多的是技术交流。

“说起来,他还是我的初恋。有些事有好的开头,却没有好的结尾。”

“那我真有点嫉妒他了。”

“别人开荒你收粮,哪里吃亏了?要么,你也来播个种?”

说话间,她忽觉对面的那双眼里已不复平静,又一次充满了热切。

“还来?”声音有一丝发颤。

“牛勤快,地不能懒。”

吃过早饭,秦康便又出了门。

金帝天境占地面积比锦庐还大了好多,只要方向对了,并不难找。雪地摩托照例在隔开几百米的地方停下藏好,秦康步行靠近。

雪下了那么多天,原有的大门和围墙已经失去了功能上的意义。墙顶上架的铁丝网,从雪堆里依稀冒出个头来,提示着小区的边界。

来之前秦康已做过最坏的打算,毕竟已经过了三十天了。可眼前看到的一排排别墅,却没有像围墙一样被埋起来,正相反,很多家门口都有着铲雪的痕迹。

这说明小区里还有活人,数量还不少。

正在秦康辨认着门牌号,想找到成艺琳告诉他的那座时,从小区深处远远传来一阵阵敲击金属的声音。

他赶忙找了个墙根躲好,竖起耳朵,警惕地辨认这异声。

夹在敲击声中似还有人的呼喊,但隔了太远,都被风吞没。直到那人走近了,才听清楚了在说些什么。

一个瘦高个,围巾裹着脸看不出年纪,着一身保安制服。他一手端着个不锈钢饭碗,一手持饭勺就不停敲打着:“都起来了!起来了!今日早朝!今日早朝!”

这用词有一种掺杂了历史沉重的疏离。秦康有些恍神,就算现在还有人那么敬业,拍古装片的取景也不该在这儿啊!

附近的几个门洞里似都有人影攒动,没一会儿,雪地上便聚了乌泱泱的一大片人,男女老少,各族俱全。

说全倒也不太精确,反正没见着年轻女人。

人群拖着步子,深一脚浅一脚跟着那保安。秦康瞅准机会,三两步上前,缀在了队伍最后面。

这个小区很大,四面单元里都断续有人群汇入,跟上。一大帮人走得浩浩荡荡,只是脸上木然的表情,说明无论何时,开会都不能让人心情舒畅。

前面的人止住了脚步,后面的还贴着身子往前挤了挤。看样子是到了,这边墙上挂了块不锈钢牌子,物业办公室。

办公室旁边连着个大厅,另一头是健身房和快递驿站,现在当然没有人在用,厅里站不下的人全往那边靠。

大厅的正中央,有个高台。高台的正中央摆了张靠背椅子,除此之外空空荡荡。

人应该都到齐了,互相认识的在交头接耳。忽然他们像说好似的又一齐噤了声。

越过人头远远望去,只见一行人从物业办公室里鱼贯而出,分列在高台左右。另有三人踏上高台,其中一个穿着明黄色羽绒服的,大咧咧坐在了椅子上,余下两人一左一右将其护住。

黄衣服左手边那人和他对过眼神,便走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皇上驾到,众臣早朝!”

高台两边的人齐刷刷地跪倒,连带着大厅里面站着的也是有样学样,掀起一波人浪。

见着周边的人也欲屈膝,秦康便随了大流。他倒是也没多大的心理包袱,竖店武替今天串一场文戏又怎么了嘛。

就是想看看这边在演的是哪一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

有两个上了年纪风湿关节痛的,这会儿膝盖才刚弯到一半,混在人堆里,也便索性直起了身。

黄衣服右边那人也上前一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看周围一圈居民的神色,真是巴不得赶紧结束赶紧回去。秦康倒不希望拉着浩大声势出来却走个过场。他赢了。

高台边队伍里闪出一人,向上拱手:“臣有要事启奏!”

又是一轮眼神对视,那扮太监的回应:“准奏!”声音倒是中气十足,显然有人演戏没有上全套。

“启禀皇上!前两日军车进了小区,检查期间,有大胆刁民告刁状。敌人怕了我大金,已经退去。臣收录了一份为首刁民的名单,望皇上下令严惩,杀鸡吓猴!”

显然这位臣子的文化水平有限,官话都是看古装剧学的,还没学全。

金帝天境,秦康回忆着,好像在那一沓名单里见过。

看样子,金边眼镜还就只顾着自己摸排异能者的任务,别的啥也不管。想想也是,现在谁还有闲心管一个村子里的土皇帝?

而且,大概率这边是没有异能者的。那后头可以安心看戏了。

黄羽绒服看过了名单,开口道:“锦衣卫听令!照这名单上的,把人拖出去,各打二十大板!”

队伍里跳出几个套着保安制服的,这衣服可真够锦的。他们从太监手里接过名单,拎着警棍转身就钻到人群里一通找。隔一会儿,几个人就被架着拖到了大厅外头,一声声痛呼传到了众人耳朵里。

秦康心想,这帮人过家家的还上头了嘛!看来这小区风水不好,容易让人膨胀。

这时又有一人站了出来:“臣也有话要说!”

“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