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于谦跟着李中孚来到五楼书房,留下墨宝《石灰吟》。
对于五楼的一切,于谦既震惊又好奇,但并没有赖着不走的意思。
独自下楼后,于谦就要押着朱祁镇回去。
朱棣给朱瞻基使了个眼色,就回病房看电视去了。
朱瞻基会意,跟着于谦一起回了景泰时空。
等于谦安排人把朱祁镇他们送出城、再回来时,朱瞻基已经安排好了专门看守穿越门以及去仁爱医馆负责开门的人。
拉着于谦在舆图前坐下,朱瞻基清了清嗓子,开始卖弄从李中孚那里学到的经济知识。
于谦听得一愣一愣。
末了,朱瞻基道:“总而言之,你要带人大力发展海防,多造些船,大明的未来就靠倭奴国的那些金山银山了。
除了此事,在洪武和永乐时空同时在进行的政务还有削藩和制造特殊宝钞以及一条鞭法。
咱们这边的削藩先不着急,毕竟哪怕是朕,也扛不住宗室里那些倚老卖老的老东西,等朕找个时间去跟太祖商量一下再说。
宝钞的事儿也用不着你操心,等另外两边研究出来了,你这边照搬就是。
所以你的重点是牵头改革税制,实行一条鞭法,大力促进经济发展。”
于谦抱拳:“臣领命。”
“那先这样,你去忙吧,朕先回一趟洪武时空,看看太祖爷具体怎么安排,兴许他会让朕在这边长期坐镇,待祁钰好的差不多时再回去,若他不准,朕最多偶尔过来看看,重担就只能由你一个人挑了。”
于谦看出来了,眼前这位仁宗皇帝的太子当皇帝当上瘾了,不想回去。
有心提醒他别沉迷在虚假身份里不能自拔,又觉得以他的聪慧,应该不至于没有自知之明,于谦索性就没提。
回到仁爱医馆,朱瞻基瞧见李中孚正在将他带来的景泰蓝安置在一楼的各个地方,好奇道:“李大夫,你是不喜欢这些器具吗?”
李中孚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都没有拿上楼去收藏。”
“放在一楼也是一样的,我主要是觉得一楼有点太单调了,所以放点好器具点缀点缀。”
“朕知道了,李大夫还真是颇有品位。朕回洪武时空还有事,就先走了,李大夫再见。”
李中孚:……
连你爷爷在我面前就很少自称为朕,怕我觉得他盛气凌人。
你小子倒好,去了景泰一朝后,居然在我面前称朕,你这是要上天啊。
但愿你只是单纯盛气凌人,而不是这样称呼习惯了。
不然等你见到你的太祖爷,怕是要挨打。
调了下放在柜台上的景泰蓝双耳瓶的位置,李中孚吹着口哨切黄芪去了。
朱瞻基回到春和宫后院后,马不停蹄来到了武英殿。
“小猴子,今天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吗?”朱元璋笑问。
朱瞻基十分狗腿的上前帮朱元璋捶起了背,开口便是:“朕确实有事要跟太爷爷说,但太爷爷您得保证听完之后绝不生气。”
朕?
朱元璋皮笑肉不笑:“这位朕,不如您直接通知咱一声?或者给咱下个圣旨,咱领了旨意,肯定就不敢生气了。”
朱瞻基嘴角抽了抽,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连忙跑到龙案前跪下:“太爷爷恕罪。
朕……孙臣不是故意的,只是发生了一些事,孙臣不得不当了一回皇帝,这个自称一时半会儿就没改过来。”
“哼,说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朱元璋没好气的催促。
“是,事情是这样的,未来的我有两个儿子……。”
听完前因后果,朱元璋有些头疼:“土木堡之变,夺门之变,这个朱祁镇真是废物又无耻。
好在有于谦这些人,不然大明怕是要被拦腰而断,等腾出手了,景泰时空也该正儿八经北伐一次了,草原上的鞑子不打不消停。”
“孙臣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祁钰那孩子中毒很深,短时间内康复不过来,光靠于谦撑着,很多事终究力有未逮。”
朱元璋瞄了朱瞻基一眼:“你就差把你想去景泰时空当皇帝写在脑门上了,怎么,不想跟着你的大皇爷爷去建设陪都汉阳和第二个朝廷中枢了?”
朱瞻基赔笑:“想,太想了,要不孙臣继续按照原计划待在洪武时空,然后每三天抽出半天时间去景泰时空处理一些内阁和司礼监不好处理的政务?”
“三天才去半天,这得耽误多少事?你这小猴子,跟咱玩起以退为进了,行啊。”
“太爷爷圣明烛照,孙臣这点小伎俩果然瞒不住您。”
“知道就好,哈哈。咱仔细想过了,景泰时空那边你最好是全天坐镇,毕竟以先帝之尊统治天下的经历也挺独特,对你是一种很好的历练,而且那个时空也确实离不开你。
至于汉阳这边,你三天抽半天去帮帮你大皇爷爷就行,一座都城和一个朝廷的建立不是几个月就能完成的,隔几天去看一下也足够你掌握进度和细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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