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了?”福晋颤巍巍出声。
勃古尔面色平静的看向她,若不是满头白发倒还似往昔模样。
“我好了。”
福晋慌忙起身走至他身前,喜极而泣:“好了就好!咱们先把儿子安置了。”
“不忙,先把他的尸身安置在冰窖里。
先要为儿子伸冤,待我手刃他的仇人报了仇再下葬也不迟!”
“你……你要做什么?”闻言福晋大惊失色,慌忙问道。
“我要进京吿御状。”
福晋闻言跌倒在地,痛哭出声:“不要再去争了,两个儿子都被你争没了。
再这样下去只怕是整个部落都要为你陪葬!”
虽然他事事都不与她说,到底是相伴多年的枕边人。
他什么心思,猜也猜的到。
之前她管不了,也不想管。
现下她只想好好生活,不想再让他为了那所谓的权利去争抢,到头来落得一场空。
勃古尔认真的看着她道:“我此去前路不知深浅,这有一封我写好的和离书,你的嫁妆和这些年的家业都留给你。
若是情况不好,你便将此书拿出,回娘家去生活。”
福晋看向他不敢置信道:“你竟然要与我和离?你怎能如此待我?”
她一脸悲戚伸出双手攀住他的胳膊:“我不会与你和离的!也不会放你入京!”
勃古尔忍住心底的悲痛甩手离开。
福晋被甩在地上,已是没有了向前的勇气,口中仍喃喃自语:“不要!不要!”
一旁的护卫递过来缰绳,勃古尔飞身上马,带着一队人向京城的方向赶去,
派去盯梢的侍卫见他们一行人骑马出了部落,远远的跟了上去。
直到看到他们是往京城的方向去了,才回来将此事回禀给牧其儿。
牧其儿正在和阿日斯兰对弈,难得的清闲。
闻言便让侍卫回部落给阿古拉也送信,做了一应安排。
待那侍卫出门。
阿日斯兰放下手中棋子看向牧其儿道:“此事可有胜算?”
“此事就算他进京,说出天去也是叛国通敌。
本还想留他一命,既然他闲命长,便去送他一程。”
“那皇帝可会信?”
“若只是我的一纸奏疏,他定然是不信的。
不是还有上次你带出来的异族三皇子的信?他就不得不信了。”
牧其儿说完便落下一子:“你输了!”
阿日斯兰看向棋盘,果然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
江南府邸。
连日来的阴雨将那日松浇的彻底打了蔫。
躺倒在榻上闭着眼盘算接下来的安排。
一堆人日日住在客栈里出来进去的太过打眼,是以到了此处的第二日就找了牙人买了这处宅子。
此处的宅子原是一位富商的,因着举家搬迁去了别处,赶巧了让那日松捡了个好价买到手。
宅子够大,容纳他们一行人不在话下。
又在此处找了两个烧饭的厨娘,一并安置了下来。
那日他和吉达二人去到忘川楼到底也是并没见着那行首。
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他借着买房的由头找那牙人打听到不少消息。
只等着木小小入了城,再做打算。
牧其儿给的那五处藏宝之地,其他的都好说。只是有一处是藏在原先四王爷的别院里的,那处现下是巡抚陈应泰的第三房妾室居住之地。
若贸然上门去探查挖宝,只怕是要被当贼人抓了起来,万一再泄露了风声,便是引来祸事。
那日松踌躇不已,正不知如何办时,魏临来了。
二人见了礼,那日松一脸惊奇的发现连日来的赶路他却没有一丝疲态,反而红光满面,精神勃发的样子。
“魏兄是得了什么喜事?气色如此好?”那日松请他坐下为他烹茶。
魏临见他似是黑了一点,倒显得精壮。
笑起来多少有点炫耀的意思:“一路上随着海贝勒和木掌柜游玩着过来的,吃的不错,长了点斤两。”
“他们可是到城内了?”那日松并不捧他的臭脚,转换着话题为他斟茶。
“他们明日才能到,我先提前入城打点的。办完差事便先来了你这里。”
“魏兄,你明日若能同小小说上话,让她用点心思将暂住之地定在巡抚三房妾室的别院。
那巡抚的正妻和二房都同他住在府衙后的院子里,只有这三房是单住在别院里的。”
“哦?”魏临好奇出声。
“若是她哄着海贝勒说了,此事定然能成。”那日松胸有成竹的说道。
其他的他并不说与魏临听。此次行事多一个人知道便是多了一分风险,他也不愿再多一人因此涉险。
魏临只当他有难言之隐,当下不再多问,多年为官之道让他明白适时闭口的道理。
他喝过两盏茶后便自行离去。
翌日一早,城中官员列队自城门外迎了海贝勒,见着海贝勒身边还跟着一名曼妙婀娜的女子。
见他待那女子甚是关爱的额模样,巡抚陈应泰只当是他的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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