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她一向温柔明理,虽然不是我和兄长的生母,这些年对我们一直很好,怎么会参与这种事情?”
牧其儿拒绝了阿玛的猜测,“再说巴林部的首领就是额娘的亲兄长,按辈分我还得叫他舅舅呢。他害我做什么,对他有什么益处?你假死之事可曾悄悄告诉额娘?”
特木尔摇摇头继续思考着这其中的联系,“她性子软,又极易相信人,我若是告诉她,她守不住秘密说了出去,倒是害了全家!”
“你假死之事万一让皇上知晓就是欺君之罪,这样不是个长久之计,再者,额娘若是知道你假死不告诉她,定然要不理你的。”
“等等再告诉她吧。此事不查清我心下不安,若真是巴林部做的,定然让他们给你赔罪!若不是他们,我也会查出幕后之人。敢刺杀我的女儿,不让他们好过。”特木尔气道。
牧其儿笑着劝说:“阿玛,你也不必生气,他们刺杀我的目的就是不想让我回去掌权。待我去了部落,与他们过一过招,什么妖魔鬼怪自然就跳出来了。”
“如此也好,我不便随你去部落里,给你多带几个好手,你随机应变,有什么处理不了的让人来传话给我。”
牧其儿将一直随身带着的蒙克的信拿出来给特木尔。
特木尔细细的看完,才道:“怪不得我派去的人在沙漠里遍寻不到。既然你兄长暂时安全,待这边事了再去将他接回来。不然让那些人钻了空子也不好。”
父女二人又闲着说了几句话,牧其儿因着连日来的奔波哈欠不断。
特木尔交代几句便回去歇息了。
牧其儿待萨仁她们退下之后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门边突然传来几声敲门声,牧其儿被惊醒喊道:“谁?”
“是我。”门外传来阿日斯兰有些压低的声音。
“你不在前院吃酒来这里做什么?”牧其儿言语间有责备之意。
“我明日一早就带队回部落了,特来辞行,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夜深了,我已睡下。你放在门外即可。”
“好。”门外传来一声东西放在地上的声音,脚步声渐行渐远。
牧其儿心中犹豫良久,终是掀开被子,单脚下地扶着墙蹦到了门边。
站定身子拉开门去看,门外边地上放着一个布包。
牧其儿单脚跳过去,正想蹲下身去捡,却因身体不稳左右摇摆着倒向地面。
来不及呼喊,就被疾驰而来的一阵风接住。
牧其儿堪堪睁开眼,看到了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那眸子里噙着笑意,似流星划过万籁寂静的深夜般耀眼。
“你怎么没走?”牧其儿回过神来,站定在原地。
阿日斯兰松开扶着她的双手,“我走了,又想起你腿脚不便,放在地上定是不好拿,想回来给你挂在门上。”
“你怎么知道我会自己出来拿?”牧其儿的脸突然就红了,幸好是在夜里他定然看不到。
“猜的,萨仁他们都去外院吃饭了,此处又没有其他人。”阿日斯兰将内心所想说出。
又弯腰捡起布袋递给牧其儿,“看看,喜不喜欢?”
牧其儿接过布袋打开,是一对金镶红宝石的手镯,她拿出来戴了一只在手腕上,尺寸刚刚好。
皎洁月光照在红宝石上,晕出温柔的光圈。
“你送我这个做什么?”牧其儿打量着问。
这些镯子她有很多,金的、玉的、宝石的,好似都不及这一对精致。
“你看着。”说话间阿日斯兰扶起牧其儿戴着手镯的右胳膊举高与视线平齐,用手指将其中一颗宝石上的环形圈自左半边拨到右半边,“看好了!”
轻轻按下那颗宝石,只听极小“嗖”的一声,一根细小的针飞了出去,钉在了三米外的一棵大树上。
牧其儿惊呆了,忙摘下手镯查看。一只手镯上有十颗宝石,岂不是能发射十次。
看完又忙戴上,自己学着阿日斯兰刚才的做法,“嗖”的一声,又一根针飞了出去。
“当真是好东西!我很喜欢!谢谢你!阿日斯兰!”牧其儿高兴的笑起来。
阿日斯兰第一次见到她这般发自内心的笑,鲜艳明亮,璨若星河,衬得万物黯然。
“你,你喜欢就好。做好很久了,一直没找到机会送你。可以用来防身。
银针可以多次使用的,再重新装回去就好。”阿日斯兰从树上拔下针教牧其儿如何再装回去。
牧其儿认真学着,自顾说道:“改日我也送你一件防身的物件,只是要等上几日,到时候让人送到你部落去吧。若是这针上再淬了毒,杀敌效果会更好,改日让魏临找人给我带些过来,我挨个试试。”
听到魏临的名字阿日斯兰心底里莫名升腾起一阵烦躁,“现下你先练习,能射中才最重要。”
“说的也是,明日我有空就好好练一练。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去歇着吧。若是有事找我,就让人给我传信。”牧其儿将两只手镯都戴上手腕,宝贝似的拍了拍,以示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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