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有一通鼓的时间。”...
刘睿说完,往校场的高台走去。
“快,快去召集士卒!”
刘睿刚走,军司马赶忙对这几位军侯吼道。
“所有人立马穿戴整齐,校场集合。如有迟到者,严惩不贷!”
几位军侯玩了命的在营中奔走吼叫,同时还不忘穿上自己的甲胄。
“快,快集合!”
刚才还悠哉悠哉的士卒们,听到军侯的吼声后全都慌了。立马一窝蜂的跑去自己的营帐内,穿戴盔甲,拿起刀枪就往校场狂奔。
三通鼓毕,刘睿站在高台上,看着校场内气喘吁吁,队列歪斜的士卒们,面无表情。
“启禀郎将,御林军神威营集合完毕,应到两千一百三十二人,实到两千零八十七人。”
刚才还穿着的便衣的军司马,此时已经穿戴整齐的来到刘睿身前禀报。
“那四十五人去了何处?”
刘睿拿起神威营的册籍一边翻看,一边询问。
“这......”
军司马一时语塞,御林军军纪涣散,成员鱼龙混杂,他也不知道那些人去了哪里。
“今日的值官又是哪个?”
见军司马回答不上来,刘睿又对着其余的军侯问道。
“启禀郎将,是,是末将。”
一名军侯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
“嗯,很好。来人,将他拿下!”
刘睿突然喝道。
“诺!”
刘睿身后几名如狼似虎的护卫一起出手,将那名军侯抓了起来。
“郎将,这是为何?末将若是有失礼之处,愿将功折罪。”
那名军侯被压倒在地,口中还不忘呼喊。
“哼,你身为今日军营的值官本应带兵巡视营地,布置岗哨。而你却擅离职守,吾等一行人进入营地之后,四处窥探,竟无人上前阻拦。
若是敌人来犯,你们早就被人给一锅端了。御林军有你这样的军侯真是给陛下丢脸,给大汉军队抹黑。
本官身为五官中郎将有处置之权,来人,将此獠按照军法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刘睿对着那名军侯就是一阵破口大骂,最后直接要将他斩首,以肃军纪。
“郎将饶命,饶命啊!末将下次再也不敢了。”
军侯不断求饶。
“冥顽不灵,竟然还想有下次,将他拖下去斩首示众!”
刘睿怒道。
“你不能杀我,我可是袁氏的族人,我的四舅老爷是当今的太傅袁隗!杀了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眼见求饶无用,那名军侯直接搬出了自己袁氏族人的身份。
听到军侯自爆身份,几名护卫稍有迟疑,抬头看向刘睿。
“住口,袁隗大人身为当今太傅,名望极高。他家中的族人更是饱读诗书,奉公守法,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败类。
再说本将乃是陛下钦点的五官中郎将,更是皇室宗亲。莫说袁隗大人不在这里,就是在这里,本将当着他的面杀了你,他也无任何异议。儁义,杀!”
刘睿眼里露出杀气,就算你是袁氏族人又如何,擅离职守,贻误军机,我照杀不误!
“唰!”
张合听到命令,直接抽出腰间长刀,一刀斩落。
“咕噜噜。”
随着鲜血喷溅,一颗大好的头颅滚下了高台。
“哇!”
看到刘睿真的动手杀了人,御林军的将士莫不胆寒。
这边刘睿前脚刚处置完了擅离职守的值官,后脚神威营的校尉也匆匆赶回了军营。只是看着他通红的脸颊和满身的酒气,就知道他中午喝了不少酒。
“末将神威营校尉张康,拜见郎将大人。”
本来张康今日是在自己府中宴客,忽然神威营的士卒来到府上,告知有新上任的郎将进了军营。于是他顾不得府内的客人,便急匆匆的赶来军营。
“张校尉真是好兴致,当值期间竟然不在军营内,还饮了酒,也不知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高兴事?据我所知,军法中,好像严禁主官在当值时饮酒吧?”
刘睿看着眼前脸色苍白,身材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张康,眼里满是嫌弃之色。
看到张康的第一眼,刘睿就知道这应该是某个纵欲过度的世家子弟。这样的人也能成为一军主将?大汉的军队真是从根上就烂透了。
“郎将大人恕罪,末将,末将.....”
张康已经看到了台上的血迹,和一旁已经身首异处的下属。此时身体不住地颤抖,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刚才被我砍得那个,自称是袁隗大人的族人,难不成张校尉也要搬出朝中的哪位大人来压我?”
刘睿来到张康的身前,眯着眼睛问道。
“末将不敢,郎将饶命啊,末将甘愿认罚!”
在血腥味的刺激下,还有一旁持刀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张合。张康顶不住压力,直接跪地认罪。
他是朝中大臣家的子弟不假,但是他的家族哪里能比得上四世三公的袁家。刘睿砍袁家的人都不带眨眼的,莫说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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