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破万法”!
“三星曜芒”!
面对着侏儒老怪拼着将躯体炸裂所化成的血光,林扬完全不敢有半分的大意,他很清楚一个真人不惜抛却躯体来拼命能换来多么恐怖的破坏力,哪怕是真君都得避其锋芒,而且那血光一看就知绝非正道,说不得里面就有诸多诅咒魔念、侵神夺魂的恶毒法门,而自己身旁还有一个格温莱娅要保护,所以毫不迟疑的先是“一剑破万法”正面迎击,挥洒出星光匹练切入血光中然后又迅速御剑施展“三星曜芒”,若非紫气甲在对战那坦瑞斯大陆的死灵法师之时已经彻底粉碎,需要回到玄元空间才能重新凝聚,他连“鸿蒙紫气甲”也要开启,实在是威胁太大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林扬的小心谨慎果然没有白费,素来斩切法宝如切豆腐,斩断术法犹如裁纸一般的“一剑破万法”剑光匹练在切入那道血光中之后竟没能如以前那样直接将其一剑两截,反而陷入到了血光之中迅速失去了光华,然后如同被腐蚀的琉璃一样“啪”的一声碎掉了。
紫宸技能“一剑破万法”为玄元空间相关天道法则的具现,直接居于此类法门的最高点,无法不可斩,无法不可断,但前提是得有足够的力量……与那侏儒老怪不惜炸掉躯体所化的血光进行比拼,林扬的实力明显落在了下风。
不过虽然未能将那血光彻底斩断,但“一剑破万法”也是建功巨大,被它斩裂的那一部分血光直接就溃散了开来,占了血光总量的三分之一还多,余下的血光拟化出一只狰狞的猛兽利爪的形态,对着林扬就一爪抓下,明明只是一股险恶凶邪无比的能量但却仿佛拥有某种智慧一般。
“道友小心,那是大休屠宗的‘舍身戮仙大法’——”
一个清越而又悦耳的女声传入林扬耳中,但召唤出了紫气甲正全心神施展“三星曜芒”的他已没心思去管其他了,朴实无华的三剑刺出,三颗剑气星辰顿时成型,然后切割空间,维度替换……
巨大的血爪发出了恶兽嘶吼般的呼啸声,一下子就从林扬和格温莱娅身上穿了过去,刚刚从黑气罗网中破出的太虚如月正好看到这一幕,一声宛如杜鹃啼血般的悲鸣顿时从她口中响起:“不——林扬!”
紧接着奇迹出现,血爪从林扬和格温莱娅身上一扫而过,但扫过的却似乎只是虚影,完全没造成任何的伤害,因为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林扬已经完成了“三星曜芒”的维度切割,带着格温莱娅遁入无尽虚空的异维度之中去了,留下的只是投影罢了。
然而就如之前所说的那样,这只血光所化的血爪并非单纯的能量这么简单,竟似乎是附加有某种意志,哪怕那侏儒老怪的头颅已经遁走,身躯毁灭,这血爪在抓空后仍马上一个回转又抓了回来,然后再一次穿过林扬和格温莱娅——他们真身仍处于异维度未归。
但这也不是个事,“三星曜芒”的维度切割那也是有时限的,超过时限不回归的话就要真的迷失于
异维度之中回不来了,本来“三星曜芒”还有其它的防御形态,比如力场偏斜、空间障壁、时空扭曲乃至最终的时间操纵等等,这些防御形态组合在一起,才是玄元世界最强最完美的防御型剑术“三星曜芒”,但目前的林扬却只能掌握维度切割一种。
好在就在此时密集的剑气光雨暴射而来,千百道锐利的剑气瞬间就命中了那血爪,血爪再厉害也终究是无根的浮萍,转眼间就被剑气给击打得千疮百孔,紧接着又见太虚如月仗剑射来,一道“月华神光”刷出,血爪终于崩溃,但溃散后的血光仍极为凶恶,无论太虚如月还是另外那一位都躲闪开去不敢沾染。
就在这时林扬再也无法支撑下去,在剑气构建的维度隔离层崩溃的那一刻返回夷光神州所处维度,面对着洒来的血光他在第一时间将剑气注入到了手指上的狱火指环之中,指环火光一闪“炎流环绕”马上发动,十几道火线炎流顿时从指环内射出,围绕着林扬的身躯高速旋转形成了火焰防护屏障,与此同时他也顺势将格温莱娅护在身后。
这“炎流环绕”果然不愧有着防御上限等同于生物等级11的评价,在林扬以剑气为其充能至极限的情形下,生成的火焰护层防护力等同于一个生物等级11的术修全力施展此术法,相当坚韧并且攻防一体,那些散碎的血光与火焰一接触竟然将火焰给侵蚀掉了,不过炽烈高温的火焰也抵消掉了血光,很快血光就被消耗一空。
林扬舒了口,松开格温莱娅后又向着太虚如月那边望了一眼,然后整个人就向着下方坠落了下去。
没办法,不懂遁光之术的他根本没有滞空的能力,使用“一剑傲长空”过于大材小用,而那些脚踏风、悬空咒之类的符箓拿出来却又有些掉价,所以干脆直接就落了下去。
“云体”身法展开,林扬仿佛失去了重量一般飘然而落,虽然这轻功法门对于此时的他而言已是过于粗浅,但用在此处倒也合适。
不过在他落地之前,两道璀璨的剑光已然一前一后射落地面,紧接着是依然周身浴火犹如凤凰一般的格温莱娅,她从林扬身旁掠过的时候还特意向他点头致谢,然后便见只剩下林扬一个人继续慢悠悠的往下飘……
以林扬之前的表现,无论太虚如月还是另外那一位都绝不会怀疑他是不懂得遁光法门,只认为他是刻意如此,当下太虚如月身边的那名青衣女子就低声道:“你的同门?看路数不像啊,他的剑气好生凌厉但绝非你九华一派,不过他这慢慢下落是什么意思,向我示威么?”
太虚如月对林扬的行为也是摸不着头脑,但却本能的为他进行辩护:“你想哪里去了,林兄这么做必然有他自己的原因。”
“林兄,你什么时候有了个林兄?”
青衣女子柳眉一挑显得十分在意,太虚如月却是有点心虚,自从她和林扬之间隐隐约约感觉到了那层窗户纸之后,她却是没法再如之前那般纯粹的将林扬视为自己的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