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大明还是同时期的欧洲,控制风帆主要的方式几乎都是相同的。
船上有众多绳索与帆桁、桅杆相连,船员可以拉动不同的绳索来改变帆桁的角度,从而调整帆与风的夹角。例如,当需要让船顺风行驶时,可以将帆桁调整到与船的纵轴平行,使风正面吹满帆,以获得最大的推进力。
而当船只需要侧风行驶时,通过调整帆桁的角度,让风以一定角度吹向帆面,同时配合船舵的调整,使船能够沿着预定的航线前进。
这种方式需要船员们具备丰富的经验和技巧,根据风向和风力的变化及时调整帆的角度……
而张丁征的海船较为庞大,光靠人力拉绳子是满足不了的,所以他们船队的的海船,用了此时最为亲近的技术,用滑轮组来辅助,滑轮组可以减少绳索的摩擦力,使船员们更容易拉动绳索,从而更快速地调整帆桁的角度。
当然,在遇到风暴之时,即便有收放绳索的绞盘,但也需多人协助,将沉重的船帆逐步拉下桅杆,以减巨船的受风面积,确保船只的安全,这个工作,也需要人来做。
张丁征的每艘海船上,只有不到百人有经验,其他的全部都是初学者。
而这个时候的张丁征已经被东厂,锦衣卫的人给盯上了,而他却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一点防备都没有。
东厂锦衣卫派出来的人先是到了宁波。
却被东厂留守的人告知,张丁征前往了杭州,当下,东厂顾名章带队前往杭州,而赵思明转道去了嘉兴做后续的准备。
东厂的人在杭州城,已经盯着张丁征三天了,也陪着他跑了诸多官员的府邸,算是掌握了张丁征下一步的计划……
在张丁征拜访浙江按察使后,算是开启了后门。
他早早的雇佣好了四十余辆大车,在城门关闭之前,一同出了杭州城……
夜幕如墨,深沉地笼罩着大地。
杭州城外,一座破旧的寺庙静静伫立在昏暗之中,仿佛一位沧桑的老者,见证着岁月的流转……
寺庙周围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断壁残垣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阴森……
张丁征一行人,驾着马车来到了这寺庙之外,几十辆马车,驾车的便有四十多人,还有五十多人的护卫,一来此处,阴森的寺庙便又立即多了几分人气……
这些人到了后,便升起了火堆,挂起了灯笼。
他坐在马车上,翘着二郎腿,嘴里面叼着一支狗尾巴草……他的两个贴身小厮,就在马车旁边站着。
“公子,咱们不会被坑了吧,这都这个点了,那些人怎么还不来。”一个小厮实在等不了,便埋怨道。
而张丁征却是毫不在乎,他冷笑一声:“若是常人,估摸着这个时候都会有些担心,但咱们可不是常人啊,咱们不是京师来的贵人,怎会有人敢坑咱们……”
“我走的路子可不是野路子,走的是浙江按察使的,当着我的面,他给下面的一个幕僚写的条子,我也去了按察使衙门清账,六千两纹银一分不差……在等等吧。”
“是,公子。”
现在的张丁征笃定了没有人敢坑自己。
不过,又等了一个时辰。
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这个时候,张丁征也有些心急了。
马上就天亮了,这要是被外人看到,自己这桩子买卖可会徒增变数的。
“这,这浙江的官员,太没礼貌了吧,已经超了两个多时辰了,来人……”
他带着的护卫头目上了跟前:“公子。”
“你骑着马,去杭州城那边转转,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有动静没有。”
“是,公子。”这护卫得令后,便快步来到自己的马前,正欲翻身上马之时,杭州城的方向也传来了些许的动静……
一柄火把,一匹马,一个配着刀的捕头来了。
张丁征叫住了护卫头目,让他在等片刻。
捕头骑着马到了车队周边,他一眼便看到了张丁征坐着的马车与众不同,便骑着马到了跟前。
而后,跳下马来,看着坐在马车上的张丁征,拱手道:“您就是,走了我们臬台大人的门路,那个北京城来的贵人啊。”
张丁征点了点头:“怎么回事,人呢,现在怎么还不送来。”
这捕头笑了笑说道:“这个人,都准备好了,不过什么时候送来,还是要看贵人如何表示啊。”
张丁征听到这话,都有些懵了。
“什么意思?”
捕头闻言笑了笑:“贵人装糊涂不是,我们堂上的衙役六七十号人,一夜都未睡,就为了忙贵人这件事情,难道不应该有些赏银吗?”
张丁征松了口气,要银子啊,要银子都是小事。
他朝着身旁的小厮摆了摆手。
那小厮授意,从怀中掏出银袋子,从中取出了二两的白银,上前递给这名捕头,可捕头只是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银子,嘴角露出了些许的轻蔑:“你是北京城来的贵人,来到我们这里做开海的大生意,这个出手,未免太过寒酸了吧……这么点银子,在杭州城想喝上一壶好茶,可都不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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