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享受。
朱厚熜送给了朱载坖这四个字,可见对他的了解多深。
朱载坖在裕王府的时候,满地都是眼线,到处都是探子,就像是一个漏风的茅草屋,不仅朱厚熜对其的行动了解,前朝的一些别有用心的大臣,也能知道一些隐蔽的事情。
所以,在海瑞上书之后,朱厚熜便想着将朱载坖弄进宫里面来,就是为了让他离开那个是非之地。
朱厚熜虽然很是看重海瑞,也被海瑞深深的伤害过,但对于他来说,还是一枚棋子。
而这枚棋子,是他儿子继承大位之后最有用的一枚棋子。
虽然,朱厚熜在前面所说对朱载坖,很是失望,但他说的也只是自己所认为的。
他也希望是自己走眼了。
希望自己的儿子朱载坖能够成为一个很好的君主,所以他还是要把大明朝最锋利的剑,交到自己儿子的手中。
但又怕儿子骚操作,把剑给弄断了,转交不到自己孙子手中,才有这么多的长篇大论。
朱厚熜跟朱载坖,朱翊钧说完话后,沉思停顿了许久,像是在做准备,他深深的叹了口气,而后转头看向了身旁的黄锦:“把海瑞带上来吧。”
“是,陛下……”黄锦得令,快步朝着万寿宫外而去。
不一会儿,黄锦便带着海瑞走进了肃穆庄严的万寿宫中。
海瑞抬眼望去,正看着前方的陛下,以及坐在下侧左手边,以及右手边的太子,太孙。
同样,当今皇帝陛下朱厚熜高坐在龙椅之上,他身着华丽的龙袍,面色阴沉,双眸如鹰般紧紧盯着走进来的海瑞,看似沉稳,但放在扶手上的手却在不断地敲打着,可见其心有些不稳。
而对于海瑞来说,在看到朱厚熜穿着龙袍,不穿道袍,就已知道,自己的这封治安疏,陛下看进去了,他即便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可他此时却在改变。
朱载坖表情略显凝重,眼神中带着审视。
而朱翊钧也是一直将目光放在海瑞地身上,但并未紧张,亦没有带着审视地目光,只是在观察海瑞,这两个月地牢狱生活,海瑞清瘦了不少。
这三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海瑞,整个场面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息,仿佛有一场风暴即将在这沉默中爆发……
“臣海瑞叩见陛下……参见太子殿下,太孙殿下……”
海瑞跪在地上。
“起来吧。”
“谢陛下……”说着海瑞慢慢地站起身来。
朱厚熜凝视着海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海瑞,你可是逞了威风,满朝文武皆无法给你治罪。”
“陛下,海瑞无罪可治,朝中百官又如何治罪。”
“巧言令色,狂妄之极……那朕今日便亲自审问与你,为你治罪……”
海瑞挺直身子,拱手道:“臣不知犯了何罪,请陛下明示。”
朱厚熜猛地一拍扶手,厉声道:“好,你不知罪,那朕问你,上的那封大逆不道的治安疏,可曾受到主使,有人利用。”
海瑞朗声道:“没有人能指使海瑞,上治安疏,臣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为大明社稷着想,为黎民百姓着想,乃是臣的职责,若陛下不给臣找来同党誓不罢休的话,那臣也认,不过,臣不认官员为同党,臣认百姓为同党。”
海瑞说完之后,宫殿内一片死寂,朱厚熜气得胡须颤抖,不过,他短时间内立马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若是还拿着治安疏来说,他今天这个场子注定找不回来了。
因为拿着治安疏说,他不可能赢下来的。
他要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本来,朱厚熜已经想好了对策,可见到海瑞之后,将自己事先想了许久的对策全部忘了。
自乱了阵脚。
顿了许久之后。
朱厚熜看向朱翊钧:“太孙,我给你介绍一下,你眼中的这个海瑞。”
“这个海瑞初任初任福建南平教谕,上司来了,他两边的人都跪下身去,只有他一人独站在那里,中间高,两边第所以,他有海笔架的名号,可见此人在二十年前,便有犯上为博名声的习惯……”
朱厚熜的这番话,就是在暗地里面隐喻海瑞上奏疏,就是为了名声,当然,这些话他已经不敢明说了。
“后升浙江淳安知县,推行清丈、平赋税,并屡平冤假错案,打击贪官污吏,深得民心。他打击豪强,疏浚河道,修筑水利工程,在百姓之中颇有盛名,百姓又送他“海青天”的称号……”
“可是这个海瑞,不满足于这个海青天的美名,他要更大的名声,所以他干了一件更大的事情,死谏……”
“他只是想把自己的名字留在史册中,留在后世人的心中,他不管不顾,君父日后的在史册中如何自处……”
“像这样的人,朕该不该杀?”
“朱翊钧,回话?”
朱翊钧转过头来,看向朱厚熜,这个时候他已经知道,朱厚熜不会杀朱厚熜,而此时,朱翊钧便为朱厚熜打起了配合:“皇爷爷,不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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