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怎么回事?”
“城墙塌了!”
“我们有救了!”
原本已经陷入绝望的商队众人,顿觉惊呼起来。
他们的声音好似决堤的洪流,瞬间冲破了那令人窒息的绝望氛围。一张张被恐惧和绝望扭曲的脸庞,此刻如同被春风拂过的花朵,重新焕发出惊喜与难以置信的光彩。
有的人瞪圆了双眼,那眼珠好似要挣脱眼眶的束缚,迸射而出;
有的人双手颤抖得如同风中的秋叶,捂住嘴巴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激动的泪水却依旧从指缝间汩汩流出;
还有的人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喜极而泣,那泪水混合着脸上的尘土和血迹,形成一道道污浊的痕迹。
郑管事更是呆愣地望着原本阻断他们生路的城墙,转眼便变为一堆废墟。
他的嘴巴大张着,仿佛能塞进一颗巨大的鸭蛋,眼神中满是极度的震惊与茫然。
他那原本紧绷得好似弓弦的身体,此刻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软绵绵地靠在一旁斑驳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惊醒。
一脚之威,竟至于此!
‘我本以为自己已经很高看这位罗小友了,现在看来,还是小觑此人了!’
郑源心思复杂,心中如同打翻了一个装满百味的罐子,酸甜苦辣咸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罗立身上,眼神中既有对罗立那惊世骇俗实力的深深震撼,又有对自己之前短浅判断的自嘲与懊悔。
他的内心深处,更是如浪潮般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敬佩之情,这敬佩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心房,让他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此时罗立却沉浸在一片喜悦当中。刚才的那一脚将东城城墙震塌,那站满城墙的一大堆妖魔尽数被掩埋在废墟之下。
一些弱小的妖魔当即身死,这一段时间他的面板提示音就没停过。
【斩杀不入流妖魔,道行二十一年,已抽取完毕。】
【斩杀不入流妖魔,道行十五年······】
【斩杀不入流妖魔,道行···】
剩余寿命:七万一千三百年
不错,剩余寿命相较于之前翻了一倍还多。
罗立满意地暗自点头,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那笑容犹如春日里破冰的湖面,层层涟漪荡漾开来,温暖而明亮。他微微闭上眼睛,全身心地感受着体内不断增长的力量,仿佛能听到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快地歌唱、跳跃。
他的心中充满了自信和对未来的无限期待,仿佛眼前的一切艰难险阻都不过是纸糊的老虎,轻轻一戳就会破碎,未来的道路铺满了璀璨的光芒,只等他大步向前。
此时郑源连忙拉扯着罗立道:“罗小友,生路已开,咱们快走吧!”
他的声音急切而紧张,好似一根被拉到极限的琴弦,随时都可能“嘣”地一声断裂。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颗颗晶莹剔透,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下来,滴在脚下满是尘土与碎石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小片湿润的痕迹。
“走?你们想往哪里走!”
还不等罗立回话,一道沉闷的声音传来。
那声音如滚滚闷雷一般,在众人耳边轰然炸响,震得人心头一阵颤抖。
这声音仿佛是从九幽深渊最黑暗的角落传来,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冰冷彻骨的杀意,让人的骨髓都忍不住为之冻结。
‘轰——’
下一秒,一道高达数丈的身影猛地掀飞无数碎石,从城墙废墟中冲了出来。
那身影携带着无尽的愤怒和狂暴的气息,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凝重如铅。
碎石如密集的雨点般四处飞溅,打在周围的墙壁和地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尖锐声响。
有的碎石甚至如同锋利的刀片,擦过众人的脸颊,瞬间留下一道道细微却渗着血丝的划痕。
“是那陶言校尉!”郑源看清了这身影身上的铠甲样式,顿时惊叫出声。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了喉咙。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狼狈地摔倒在地。
只见这高大的猿妖手持一根硕大狼牙棒,对着众人狞笑一声:“好贼人,胆敢毁坏我承德县的城墙,找死!”
它的眼睛瞪得如同巨大的铜铃,闪烁着凶狠如恶狼般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无情地吞噬进去。
狼牙棒上的尖刺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宛如死神挥舞的夺命镰刀,让人不寒而栗。
每一根尖刺上都沾染着浓稠的鲜血和令人作呕的碎肉,散发出一股浓烈得让人几欲昏厥的血腥气息。
说罢,它便朝着罗立的方向飞扑过去。
这猿妖还未近身,但光是感受其凶猛到极致的气势,便让人提不起丝毫反抗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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