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头又疼了。”
青月抬手,为他按摩太阳穴,问道:“怎么不叫我过来?”
盛宴洲的脸埋在她的肩窝,说话声音闷闷的:“怕你不高兴,说我霸道。”
“你……”
看他这么难受,青月又气又想笑,“那也要分情况呀,这关系到你的身体,我又不是不讲理。”
盛宴洲没再说话,他像是累了,一直靠在她怀里休息。
青月有些奇怪。
之前赵铎说他的头痛一个星期犯一次,但这次还没到一个星期就犯了。
是变得更严重了吗?
过了许久,青月腿都坐麻了,盛宴洲才缓过来,问她:“是赵铎让你来的?”
“不是。”
青月摇头,“就是忽然想过来看看你。”
“那万一我不在呢?你不是扑了个空?”
盛宴洲漂亮的凤眸直视着她。
青月鼓起脸颊:“那也没关系啊,可以欣赏一下院子里的美景,梨花开得多好看啊!”
说着,她站起来,拉着盛宴洲:“陪我去看梨花。”
盛宴洲笑得宠溺,高大的身躯很轻易就被她拽起,来到庭院里。
此刻,一阵微风吹过。
树上梨花似雪飞舞。
“哇,好美啊,好像下雪一样!”
青月伸手去接落下的花瓣。
盛宴洲看着她,学她的样子摊开掌心,几片梨花落入。
他望着梨花,神思不由得飘远。
这时,赵铎从外面回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眼熟的私人医生。
看到青月在,赵铎有些意外,笑道:“青月小姐来了。”
青月微笑着点头。
盛宴洲搂着她的腰:“外面凉,回屋吧,不是快要考试了吗?去看会儿书。”
“嗯。”
青月回到餐厅,拿出书本。
茶室。
房门紧闭。
医生给盛宴洲做了全面检查。
“陆医生,怎么样?”
赵铎立刻问道。
陆医生微微叹气:“发病的周期从七天变成了六天,情况更严重了,不过老实说,比预料中的慢了许多,应该是青月小姐的作用。”
“您年前不是说可能找到了原因,研究明白了吗?”
赵铎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陆医生迟疑片刻,道:“用现代医学查不出病因,而且如此具有规律性,极有可能是蛊,那是一种很古老的邪术,蛊师让毒虫互相残杀,最后胜出的就是蛊。”
“不同的蛊有不同的作用,可用于杀人,也可用于救人,不过这种技术已经断代,会的人几乎绝迹。”
“如果真的是蛊,那么除非找到下蛊的人才能解救,否则……”
陆医生没有再说下去。
赵铎倒吸一口气,心惊胆战地看向盛宴洲。
盛宴洲的面色还算平静,他低声冷笑出来:“没想到丁袁杰为了对付我,如此大费周章,这么说来,这个蛊已经在我体内十年了。”
赵铎想到什么,问道:“那青月为什么能缓解爷的症状?”
陆医生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只能说,能遇到她,真是盛爷您的运气。”
“的确。”
赵铎点头表示认同。
如果没有青月,按照陆医生原本的推算,现在的盛爷每三天头痛就会发作一次。
如果频繁吃药,会严重影响思维能力,简直无法想象状况会多么糟糕。
想到这些,赵铎担忧地看向盛宴洲。
盛宴洲面色沉静,问医生:“按照现在的情况,我还有多长时间?”
听到这话,赵铎有些绷不住情绪:“爷,别这么说,一定会有办法的,国外那个研究所前段时间不是说有重大进展么。”
盛宴洲没理他,而是看着医生。
陆医生沉吟片刻:“最多……两年能够维持正常生活,两年之后,可能就无法保持头脑清醒,到那时按照您的意思……”
“我会自我了断。”
盛宴洲凤眸微沉,点头道:“我知道了。”
**
青月刚做完一套题,就听见茶室的门打开。
赵铎送陆医生离开。
盛宴洲面无表情地从茶室走出来。
青月起身走过去,小声问:“陆医生怎么说?你的头痛会好吗?”
盛宴洲看着她,薄唇微微扬起,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温和:“没有大碍,不用担心。”
青月眨了眨眼睛,他的眼睛是那么深邃平静,看起来可靠极了。
“嗯。”
她放下心来,稍稍松了口气。
“有不会的题目吗?”
盛宴洲问道。
青月点头:“有一题不太明白。”
“走,去看看。”
盛宴洲握住她的手,往餐厅走去。
夜深了。
这晚,盛宴洲很温柔,青月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他的柔声细语中。
他吻着她,嗓音诱惑而低哑——
“月儿,你喜欢我吗?”
“嗯,我喜欢你,盛宴洲。”
**
温妍在季寒时的庄园待了两天。
几乎足不出户,每天都陪着女儿。
念念是个聪明漂亮的小姑娘,才两天就认得人,一看到温妍和季寒时就弯着眼睛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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