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河一愣,以为他在开什么年轻人的玩笑,配合着哈哈大笑。
季寒时看向温妍:“叶小姐尤其该小心,蚊子最喜欢挑你这样细皮嫩肉的欺负。”
温妍正独自生气,他居然骂她是凶悍的蚊子。
听到他调侃,下意识反唇相讥:“怎么蚊子只咬你不咬别人?你该反思下自己。”
慕长河咳了一声,责备地看了眼温妍。
“叶薇,怎么跟贵客说话的?”
他冷声斥道。
“无妨。”
季寒时摆摆手,笑吟吟看着温妍,“叶小姐教训的是,我会反思自己的。”
温妍扭头不看他。
电梯到达一楼,慕长河把季寒时送到门口。
枫老站在车前等待,温妍和慕以琮走过去,从始至终,她都没再看季寒时一眼。
季寒时的目光追随着她。
温妍先上了车,慕以琮上车前,看向季寒时:“我记得订婚那天,季总把我的未婚妻认成了别人?”
季寒时勾了勾唇:“是,她们很像。”
慕以琮淡淡一笑:“叶薇只是叶薇,再像也不是您的故人,想必季总能搞清楚。”
季寒时眸色清冷,闻言也是一笑。
“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
说完,他深深看了温妍一眼,转身上车。
一旁,枫老莫名其妙地看着慕以琮,皱眉道:“少爷,您现在得罪季寒时,不是明智之举。”
慕以琮低头,指尖捏着佛珠。
他也意识到刚才有些失态,电梯里察觉到叶薇和季寒时微妙的气氛,莫名就被牵扯了情绪。
缓缓吐出一口气,他起身在枫老的搀扶下上了车。
迈巴赫上。
季寒时面沉如水。
李斐然瞟了他好几眼,回头道:“哥,容我说一句,那个叶小姐真不一定是嫂子,她看您的眼神……”
季寒时冷冷瞥他一眼,李斐然不敢说了。
其实季寒时自己也能感觉到,这个变成了叶小姐的温妍,看他的眼神很陌生。
那种谨慎、小心翼翼和客气,绝不是装出来的。
她不是温妍吗?
不,他的感觉绝不会出错。
她真的失去记忆,完全忘记他了?
**
出发去帝都的前一天,青月带着父亲去医院检查。
确定腿疾暂时保守治疗,等三个月后她出差回来,从温泽那儿借钱,给父亲做手术。
谁知出发当天,寒潮大举南下,气温骤降,全国各地飘起雨雪。
她和同事们订的航班晚点了。
在机场等了快两个小时,她接到电话,说是给她换了最近的航班,而且很幸运的是,她可以坐头等舱。
同行的同事们都表示羡慕,因为其他人换的都是普通座。
登机的时候,青月有些小激动。
这是她第一次坐飞机,没想到就有机会坐头等舱,真是幸运。
由空姐引导进入飞机,她环视一圈头等舱的环境,果然很宽敞,一边是单个座椅,一边是两个座椅,都是那种特别宽大的像沙发一样的软座椅。
她被安排在双座椅的靠窗位置。
空姐帮她放好行李,青月就坐下来,软软的椅子,把整个后背包裹着,特别舒服。
面前还有一块屏幕可以看电影,甚至椅子自带按摩功能。
空姐还告诉她,想吃什么喝什么,随时吩咐。
青月开心地点头:“嗯!”
随后,她就贴着舷窗好奇地打量机场。
飞机快起飞的时候,座位陆续被坐满。
“先生,这边请。”
伴随着空姐悦耳的声音,青月感到旁边的位置有人坐下。
“先生,需要什么请随时叫我。”
空姐温柔地说道。
“嗯。”
低沉磁性的一声。
这声音太熟悉了,青月下意识扭头去看,然后惊讶地瞪大眼睛。
面前的男人穿着昂贵的黑色西装,面容极其俊美,一双凤眸淡漠尊贵,不是盛宴洲又能是谁。
盛宴洲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神色淡漠,“好巧。”
青月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她换机,还幸运地升舱,刚好和盛宴洲坐一起。
这种概率有多大?
她沉默片刻,站起来,想问空姐能不能换座,空姐却提醒道:“请坐下,马上飞机就要起飞了。”
没办法,青月只好坐下。
飞机起飞的时候,她整个人很僵硬,感受到旁边男人投来的目光,她又不敢表现得太紧张。
好不容易飞机平稳飞行,青月就拿出书本,戴上耳机,专心学习。
盛宴洲倒也没打扰她,一直在闭目养神。
来回好几个空姐来问他需要什么,盛宴洲挥了挥手,将她们打发走。
飞到一半的时候,飞机忽然颠簸起来。
青月正在刷题,颠簸越来越剧烈,她吓得面色苍白。
空姐东倒西歪地安抚着乘客,让大家系好安全带。
这时,飞机高度骤降,上方的氧气罩哗啦啦全掉下来,飞机里一片鬼哭狼嚎。
强烈的失重感让青月下意识叫出来,双手紧紧抓住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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