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我就回来,不过你的腿真没事吗?”舒瑶怀疑地看着胤禛。
她怎么不信呢,没事还拦着不让她看。
“真没事。”胤禛说的很肯定,表情没有一丝破绽。
舒瑶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笑道:“没事就好,那我出府了。”
“嗯,快去快回,有事派人回来知会一声,别跟昨晚似的……嘶~”
趁胤禛不注意,舒瑶迅速蹲下撸起他的裤脚,不小心碰到伤口。
只此一眼,舒瑶脸上的笑容刷地一下消失,柳眉紧蹙,面带愠色。
她仰头盯着胤禛,嗔怒道:“爷不是说没事吗,这腿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之前明明没有破皮出血,这才一天时间,乌黑青肿不说,伤口还崩裂了,身边的人都是怎么伺候的。”
注意到她眸中溢出的心疼,胤禛内心一暖,柔声哄她,“昨晚不小心磕了一下,不严重,大夫来看过了,你不用担心。”
“爷这话骗骗小孩子还成,您觉得我会信吗。苏培盛,你随身伺候在爷身边,你来说。” 舒瑶转头看向候在一旁的苏培盛。
被点到名字,苏培盛微微仰首瞅了主子一眼,只可惜他主子爷的目光一直在侧福晋身上,一丝眼色都没给他。
没得到指示,苏培盛心里一横将胤禛出府的目的和为了找她才腿伤加剧的实情和盘托出。
“若是苏培盛不说,爷就打算一直瞒着我吗。”得知实情,舒瑶心里有一丝触动。
她转头直视胤禛的眼睛,神情无比认真,“爷待我的心意,妾身无以为报,只祈求上苍让爷能够一生顺遂安康,心愿得偿。”
成为皇帝的心愿一定要实现,她才有机会当皇后。
舒瑶让泽兰回琼华院取了特制的止血药过来,“爷,先用这个药止血,晚上再正常涂抹玉露膏,这几日您就在府里安心静养,尽量别出府走动了。”
让人给胤禛重新上药,包扎好,再换一身衣裳,舒瑶起身打算出府去铺子里。
这时小太监来禀,前湖广巡抚年遐龄携次子幼女求见。
年家这时候上门干什么,还带着女儿,她推断没错的话年家女儿还不满十岁吧。
舒瑶看了胤禛一眼,重新坐回榻上,“妾身觉得去铺子也不急在这一时,有些冷,先喝杯茶暖暖身。”
刚才是谁迫不及待想走人的,胤禛摇头失笑,也不拆穿她这蹩脚的借口,对小太监道:“请他们进来。”
胤禛移步正厅就坐,舒瑶继续待在东暖阁,这儿能听清他们说话也能看到人。
年遐龄三人进屋,恭恭敬敬跪地行礼:“奴才年遐龄给雍郡王请安。”
“奴才年羹尧/年秋月给雍郡王请安。”
“免礼,看坐。”胤禛不知年遐龄等人上门的意图。
年家所在的旗分佐领本属肃亲王豪格的庶支贝勒延寿,他受封和硕雍郡王,依例获得镶白旗部分佐领,年家所在的旗分佐领也包括在内。
虽已归他属下,但素无来往。
倒是舒瑶在看到年秋月的瞬间有些明了。
几人落座,年遐龄拱手道:“奴才今日贸然携子女登门求见,只为感谢侧福晋昨日救了小女,不知侧福晋可在府中?”
“原来如此,你们今儿来得巧。”胤禛朝东暖阁看了一眼,“再晚来一些侧福晋就出府了。”
见提到自己,舒瑶这才走出来,到胤禛旁边椅子上坐下。
几人又是起身行礼,年遐龄道:“月儿,给侧福晋磕个头,多谢侧福晋的救命之恩。”
从舒瑶走出来,年秋月便眼神亮晶晶地盯着这个救她的仙女姐姐看。
听了父亲的话她毫不犹豫地磕了个响头,“秋月多谢侧福晋救命之恩。”
抬抬手,舒瑶客气道:“都起来吧,坐。”
重新落座,年遐龄感激道:“奴才五十多岁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若是没有侧福晋伸出援手,奴才恐怕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今日略备薄礼以表谢意,还望侧福晋收下。”
说完拍拍手,门外走进来四个小厮,前头两个手里捧着盒子布匹,后面两个抬了一个箱子。
舒瑶对‘薄礼’的认知被刷新了。
她温声浅笑道:“年大人不必如此客气,这件事说来还是令嫒聪慧,我是听到她的呼救声才能发现那辆马车的异常,后面都是城门吏和衙门的功劳,要谢就谢他们吧,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何敢领受年大人如此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