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央知道Rain已经在来的路上。
她心里更着急了。
外面路况不好,本身就很危险。
她刚刚又听到这个叫海哥的人说到地方了又让唐希澄去别的地方接头。
这种明显就不是要钱的绑匪。
她只有靠自己脱险了,才能让Rain安全。
她现在双手被绑在身后,她想要冲出去,根本不可能。
她只能先想办法弄掉手上的绳子,再找机会。
因为用力,她的手已经被勒得很痛了。
但她不敢停下来。
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手指去够绳头,够了半天根本没用。
她咬咬牙,说道:“兄弟,我……对不起,天气太冷了,我因为经常上夜班身体有点虚,又想上厕所了。”
希望一会儿这个叫海哥的能够重新把她的手绑到前面来。
她再借助上厕所的机会看看能不能找到趁手的工具藏起来。
陈海生一双眼睛犀利地射向覃央。
覃央可怜地说道:“我真的有点憋不住了,对不起啊!”
一个绑匪粗鲁地说道:“臭娘们屁事这么多,就在这里尿。”
陈海生看一眼覃央,说道:“不要给我耍花招。”
“我保证不会,我是真的尿急。”覃央说。
陈海生又重复之前的操作,让人把覃央的绳子解了。
他给绑到前面来。
陈海生绑的时候,发现覃央的手腕处已经有勒痕了,他眯了眯眼,说道:“这是你最后一次去尿了,尿干净一点。”
在他这里耍花招呢,想蹭开绳子跑?
他是渔村长大的,他打的结能被她蹭开?天真。
“好。”覃央立即答应。
去到洗手间以后,她赶紧将门反锁。
陈海生在门口警告:“两分钟不出来,我就破门。”
“好。”覃央大声应。
她眼珠子快速转动着,放眼到处看,找工具。
突然,她眼睛一亮。
虽然是荒弃的房子,到处都是一层灰,但是洗脸池旁边不显眼的位置竟然有一把修眉刀。
她快速两只手一起拿起了修眉刀,放进了白大褂的衣兜里。
她当时被绑架的时候是中午出去吃饭,没换白大褂,出了医院才到停车场就被人用帕子捂住口鼻迷晕了。
她白大褂的衣兜里面原本是有手术刀的,后来应该是被他们搜身了,手术刀不见了。
既然搜过了,现在这修眉刀就是安全的。
只是一会儿双手又要被绑到后面,她很难拿到。
再想办法吧,事情得一步步来。
“覃央,到时间了。”三分钟的时间一到,陈海生就在外面拔高声音说道。
“好,我马上好。”覃央大声应。
她快速冲了水,去开门出去。
陈海生的视线掠过覃央的脸,看到覃央没有惊慌失惜的神色,应该是没有打什么主意。
他说道:“我把你的手再绑到后面。”
“嗯。”覃央配合。
陈海生把她手上的绳子解了,又重新绑到了她身后。
覃央又回到那个发霉的被子里,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裹起来以后,她就想办法用腿把白大褂的衣兜够到身后去。
“臭婆娘,你拱什么呢?”一个绑匪看到覃央拱来拱去的,不满地低吼一声。
覃央吓得立即一动不动了,说道:“我屁股下面好冰,我想弄一点被子垫着屁股。”
绑匪嫌弃地说道:“矫情。”
覃央见绑匪没有发现什么,继续拱被子。
终于拱到了,她用屁股坐着一点被子,然后双手一齐拿到了修眉刀。
她右手握住修眉刀,一点点地割着手上的绳子。
是麻绳,很粗,她一点一点轻轻地割,尽量不弄出动静。
陈海生朝一个绑匪呶了一下嘴。
绑匪会意,立即再用帕子把覃央的嘴堵了起来。
覃央唔了两声,不理解地看向陈海生。
陈海生没有再搭理她,吩咐绑匪:“让唐希澄转移地方。”
“是,海哥。”负责和唐希澄联系的绑匪立即用网络电话给唐希澄打电话。
……
唐希澄的电话响了,绑匪打过来的。
她对湛南琛说道:“电话过来了,说不定会让转移地方。”
她接起电话,果然听到绑匪说道:“唐希澄,到了吗?”
“已经到了,我想见覃央。”唐希澄说道。
“哼,你现在把车开到另一个地方去,地址发你手机上了。”
“不是,我已经到你指定的地方了,你又让换地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满意?那你把车开回去吧,我撕票。”绑匪威胁道。
“我要见覃央!”唐希澄语气有些急躁起来。
“会让你见的,车开到指定的位置,你就会见到。”绑匪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对陈海生说道:“海哥,唐希澄已经脾气有些暴躁了。”
“很好。”陈海生冷声说道。
就是要让唐希澄和湛南琛的情绪都变得很暴躁。
人在不冷静的时候,才会失去正常的思维,才能任由他牵着鼻子走。
“海哥,她说了几次想要见覃央,我们一次没让她见,她会不会怀疑覃央被我们撕票了,不和我们玩了?”
“不会的。”陈海生笃定。
太也先生说过,覃央救过唐希澄的命。
唐希澄这种重感情的人,不会弃覃央不顾的。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
想了一下,他说道:“给唐希澄发一段覃央的视频。”
“好的。”绑匪立即对着覃央拍了一段5秒的视频。
……
唐希澄这边。
收到了一个新的地址。
她说道:“他们在遛我们,新地址距离这里至少一个小时的车程。”
湛南琛立即把新地址输入导航,然后又发给慕栩。
滴——
唐希澄的手机收到一段视频。
她如获至宝,眼眸发亮:“有视频过来了,看看能不能查到是什么地方?”
湛南琛立即把视频转发给了慕栩,让慕栩好好分析。
他开车去新的地方。
唐希澄点开视频,反复看。
这种墙面,不会是高档小区。
但是这个厅看起来很大。
虽然只有覃央一个人入镜,但是从窗户能够看得出来,这个厅不仅大,还在一楼。
“应该是那种独立建筑的民房。”唐希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