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大门前,岑子酒负手而立,神色淡然。
变相闭关近一个月时间,有喜有无奈。
岑子酒有生以来,第一次炼丹就获得成功,这算是喜事;可当他想趁热打铁,让修为再进一步,却未能达到。
不过也快啦,估计再服用三、四枚丹药,便可以进入腾云境。
一枚丹药,顶上岑子酒几年的修行。
果然啊,还是嗑药来的快。
今儿是大年三十,岑子酒得回家陪老娘过年。
当当当!
刚敲完门,里面就传来问话声。
岑子酒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我”。
吱嘎!
大门立马被打开。
“三少爷,你可算回来啦,你再不回来的话,夫人可得急死了。”福鼎拍着大腿说道。
“鼎伯,你怎么在大门口啊。”岑子酒抬腿,迈过大门槛。
“我正要出去一趟,老爷让我…让我去办点事。”福鼎低着头,眼神中有些飘忽。
而岑子酒一心想去看老娘,进大门之后,就径直往里走,所以,压根没注意身后福鼎的表情。
于是,他头也不回地说道:“既然老头子让你办事,那鼎伯你赶紧去,省得他鸡蛋里挑骨头。
我也得去看我娘。”
福鼎望着岑子酒的背影,摇头发出一声短叹,他衷心地希望这个年,过的要顺利。
无奈地笑了笑,福鼎转回身,带着一个下人,两人跨过大门槛,向东侧走去。
而岑子酒,无视仆人与丫鬟那副吃惊表情,他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后宅。
做个深呼吸,整理下衣襟,岑子酒嘴角上扬,推门大声喊道:“娘,你宝贝儿子回来啦!”
话音还没落地呢,就听屋中传来咆哮声。
“小皮猴子,你终于肯回来啦,你说走就走,想气死你老娘我吗!”
孙惠敏推开门,看见岑子酒那张嬉笑的脸庞,她愤怒的脸上,还夹带着担心与开心。
啪!
孙惠敏一巴掌拍在岑子酒身上,然后抓着他,上下看个遍,然后让他转过去,在从头看到脚,最后又拍一巴掌,才确认他毫发无损。
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
一抬头,岑子酒笑嘻嘻的模样出现在自己眼前,孙惠敏立马想起这混小子做出的事情,便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手,精准地揪住岑子酒的耳朵,“你个小混蛋,快跟我进来,老娘要跟你好好算算账!”
“哎哎,娘,疼,疼,你轻点,娘!”
“疼?这点疼算什么,进来吧。”孙惠敏就这样,揪着岑子酒回到屋中。
岑子酒张着大嘴,叫喊声如同鬼哭狼嚎。
而身后的刘妈,露出会心的笑容。
“你给我坐下!”
岑子酒捂着耳朵,非常乖巧地坐在凳子上。
孙惠敏站在他面前,俯视着他,“你小胆大啦,居然学会逃婚啦。”
“娘,我又没同意,不算…”
“你还敢顶嘴!你…”孙惠敏狠狠伸手狠狠戳在他的脑门,并点着他,“你知不知道,你这次逃婚,差点让咱们岑张两家的交情毁于一旦。”
“娘,你少骗我!
即便张家想,岑…老头子也不会让关系破裂,更何况张家也未必呢。”岑子酒嘴角轻扬,眼神中透着一股嘲讽的戏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啪!
孙惠敏一巴掌拍在岑子酒的脑门上。
岑子酒捂着额头,委屈巴巴地看着孙惠敏。
“少给我扯没用的!”无视岑子酒的表情,孙惠敏单手叉腰,指着他,“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的任性,给怜清带来多大伤害!
订婚的请柬,早都送出去啦,你说消失就消失,把一个姑娘留下,独自承受所有的流言蜚语。
你有没有考虑过,怜清一个未嫁的姑娘,在这唾沫星子中,让她怎么活!
酒儿,这种行径,岂是大丈夫所为!”
岑子酒放下手,面带忏愧之色,微微叹口气,起身把孙惠敏按在凳子上,并蹲在她身前,“娘,我这不也是被您逼我的嘛。”
“我逼的?”
“当然,我不只一次告诉你,与张家的亲事我不同意,我…”
“酒儿,怜清人品不好?”
“呃…大家闺秀。”
“怜清长的不好。”
“呃…秀外慧中。”
“怜清家世不好?”
岑子酒无语地翻个白眼,这个问题您老人家还用问我吗?你比我还了解人家,问我还有意思吗。
结果,因为翻白眼,岑子酒又挨了一下。
“赶紧说!”
“商贾之家,与咱家门…呃…”
“门当户对。”孙惠敏一拍巴掌,眉眼带笑,“酒儿,你说的不错。
怜清的人品、相貌与家世,太适合做我的儿媳啦。”
看见孙惠敏笑容满面,岑子酒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说顺嘴,结果给自己挖个坑。
岑子酒有心想反驳,但见老娘那高兴模样,他又于心不忍。
他怕自己开口反驳,让老娘再度怒火中烧,那这个年,还过不过,万一老娘要气出个好歹,那自己不就成为不孝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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