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即便是被踹飞出去,也面不改色,更不可能用脸着地,而是一个空翻,直接双脚落地。
犹如马戏团的小丑,即便面对非常危险的火圈,纵身一跃之后,还能安全落地。
落地的稳定性,宛如跳马运动员,稳如泰山,双脚扎根一般。
虽面不改色,但山羊胡却有点随风飘扬。
卢良默默看了岑子酒三秒钟,突然哈哈大笑,“好啊,没想到啊!
我卢良也有阴沟翻船的时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老不要脸,你这不是废话吗,后浪不厉害,你能飞出去吗。
也就是本公子手下留情,不然你就会来个平秋落雁式。
那样的话,你还有脸活吗,咬舌自尽去吧。”岑子酒不嫌事大的说道。
听到这话,卢良的山羊胡已经翘到鼻头上,“小子,老夫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老骥伏翼,志在千里!”
“里”字的音还没落,卢良便再次出现在岑子酒面前,快如闪电的一拳,直取岑子酒的丹田。
卢良这次的速度,较之上次不知快了多少倍,但岑子酒也早有准备。
这次他不躲不闪,左手抓向卢良的手腕,速度之快,只在卢良之上,不在其之下。
卢良反应神速,收拳抬腿,踢向岑子酒的膝盖。
岑子酒见此,变抓为拳,一记雷拳打向卢良抬起的小腿,而且大有后发制人的趋势。
卢良借助收腿一个极速转身,转到岑子酒一侧,抬肘就打。
岑子酒顾不得转头,听风辨位,架起手臂,欲与卢良硬碰硬。
卢良一瞧,肘击的力度又加大一倍。
砰的一声,肘与手臂撞到一起,两人各向后退一步。
互看一眼之后,又一同上前,两人便打在一处。
很快,整个酒楼便被无情地分割成两部分。
岑子酒与卢良的打斗,几乎也就一步左右的距离;而吕青与徐山的打斗,那是闪转腾挪,桌椅板凳都已变成碎木屑。
而卢良是越打越心惊,他没想到对方年纪轻轻,就如此难缠,自己都用上快七成实力,还是拿不下对方。
照着这么打下去,胜负会很难预料。
卢良眼珠转了转,不行,这个年轻人内力深厚,打久的话,恐怕自己真的阴沟翻船。
输赢事小,丢面事大。
卢良真想知道,到底是哪个不出世的老怪物,教导出这么一个怪胎来。
打了这么久,自己居然看不出对方的路数,这岂能不让卢良多想。
不想其他,还是打赢再说。
此时,卢良与岑子酒对了一拳,两人依旧各退一步。
但这次卢良借势多退出两步,从而拉开与岑子酒的距离。
只见卢良左手居然掐了一个剑指,立于胸前,而右手握拳,贴于右肋。
他气运丹田,内力通过经脉,汇于右拳,右拳突然变大一圈。
变大了,岑子酒瞧见之后的第一个想法;这是麒麟拳头还是倍化术,这是他第二个想法。
在岑子酒正琢磨第三个想法之际,卢良大喝一声,变大的右朝着空气打出一拳。
看似平平无奇,实则震惊不已。
只见卢良右拳的前方,出现一个巨大的拳头虚影,带着破空声朝岑子酒飞来。
我嘞个去,如来神拳吗?
岑子酒眼中有一丝兴奋,此时他的右拳,隐约有雷光闪现,这是大成雷拳的标志,他准备试一试,这个如来神拳的威力。
于是,他举起右拳,迎着巨大的拳头虚影,冲了上去。
吕青与徐山在巨大拳头虚影出现的时候,便各自退到一旁,呈休战状态,而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于此。
两人的目光之中,不同程度地出现羡慕、仰慕与贪婪,而在岑子酒迎拳而上的时候,两人又甚是默契,同时翻个白眼,认为岑子酒是自寻死路。
不只他们这样想,卢良也是一样,因为还从未有人,硬接这招,还能安然无恙。
而马车之中的几人,心都已提到嗓子眼,都在默默为岑子酒祈祷。
轰的一声巨响,震得酒楼的桌椅都跟着晃动。
巨大拳影消失不见,而岑子酒则倒飞出去。
就在有人开心、有人担心之际,半空中的岑子酒,一个后空翻,安稳落地。
此时的岑子酒略显狼狈,外面的马褂只剩布条,里面的长衫也不同程度破损,而瓜皮帽不翼而飞。
他的脸上略显苍白,而右侧袖子也化成泡影,右臂与拳头,也不同程度发黑。
不过,他的眼睛却倍亮,显得他精神状态甚好。
抖了抖右臂,在酒楼内三人震惊的目光中,岑子酒仰头大笑,“哈哈…真踏马是太爽了,头一次打的这么过瘾。”
朝着卢良一呲大板牙,岑子酒搓了搓手,“老不要脸,这招,你个老小子还能来上几次?
多来几发,最好弄个超大的,让本公子过把足瘾。”
听见岑子酒的这句话,即便认为自己很张狂的吕青,都觉得岑子酒太过嚣张,更何况徐山与最郁闷的卢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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