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蛋碎的声音。
声音虽有点小悦耳,但蛋碎的疼痛可是难以忍受的,即便是昏死过去,那也是正常的。
但悟圆和尚异于常人,他没有昏死过去,而是满头青筋,眼珠布满血丝且往外凸凸的。
顾不得左眼的疼痛,双手捂着蛋碎之地,一蹦有三丈多高。
同时也是张着大嘴,飙起男高音。
岑子酒皱着眉头,这是高音吗?这踏马与驴叫有什么区别啊!
声音污染也是一种环境污染,而保护环境,那是人人有责。
于是,在悟圆和尚即将落地之际,岑子酒直接给了对方一脚。
力道之大,把悟圆和尚踹飞出去,直接飞到悬崖上空。
悟圆和尚低头一看,见自己居然在半空中悬着,伸出手想抓崖壁,发现不够长。
“不…”
伴随划破长空的不甘之声,悟圆和尚开始极速下坠。
“妙空门的小子,佛爷诅咒你不得好死啊!”
声音越来越空旷,直到听不见。
岑子酒站在崖边,抱着膀子,嗤鼻一笑,回身将镔铁大棍也扔下悬崖,自己也算完璧归赵。
拍了拍手,岑子酒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去。
望月峰的山脚下,孙家兄弟坐在树荫之下,而狗剩则是走来走去,时不时抬头看一下上山路口。
“狗剩兄弟,你不停地走,不累吗?”
狗剩回头看孙二一眼,摆摆手,“累什么啊,都休息这么久,还能累嘛。”
孙二无声一笑,双手放在脑后,直接躺在地上。
“狗剩兄弟,过来坐会儿,岑公子那么厉害,一定会平安归来的。”孙三拍了拍身边的草地,朝着狗剩招了招手。
狗剩犹豫片刻,还是坐在孙三身旁。
“狗剩,老三说的不错,以岑公子的本事,定然安全回来。”孙大笑着说道。
“我明白,但还是免不了的担心。”狗剩挠了挠后脑勺。
“行啦,你别担心啦,还是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不然岑公子回来,着急往回赶路,你这体力,又该落后。”孙三嘿嘿一笑,也学着孙二,躺在地上。
狗剩一琢磨,孙三说的没错,公子下山之后,肯定要着急往回赶。
于是,他也躺在地上休息。
孙大见他们都躺在地上,他也紧随其后。
此时树荫下,整整齐齐躺着四个人。
约一炷香的时间,闭目养神的狗剩听见脚步声,他以为是岑子酒,惊喜地睁开双眼,一边起身一边说道:“公子,你…呃…”
狗剩坐起来了,也看清楚是谁发的脚步声。
其实,这也怨狗剩自己,听的马马虎虎,要是仔细点,也不会听错。
因为这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而是三个人,三个穿灰布僧袍的和尚。
狗剩这一惊一乍,也把孙家兄弟惊的坐起来,都以为岑子酒下山了呢。
结果坐起一看,居然是仨和尚,三兄弟又躺了回去。
三个和尚瞥了四人一眼,原本要转身离开,但中间的和尚眼尖,发现孙家兄弟的药篓以及采药工具。
他阻止要离去的另外两个和尚,指了指药篓,另外两个和尚明了,三人便一起向四人走来。
狗剩甚是纳闷,不明白仨和尚为何朝他们而来。
还没等他招呼孙家兄弟起来,中间的和尚便开口说道:“阿弥陀佛,四位施主是采药人吧。”
孙家兄弟闻言,齐齐坐了起来,孙大更是起身抱拳,“我等是采药人,不知三位大师意欲为何啊?”
“阿弥陀佛,既然是采药人,想来不是当地人,不然也不会来此山采药。”中间的和尚,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孙大与孙二、孙三对视一眼之后,点了点头,“在下的确是豫州府人,但不是当地人。”
“呵呵…那就对啦,要是当地采药人自然不会来望月峰采药,因为此峰已被禁止采药。”中间和尚神色有些自傲。
“禁止采药?”孙大甚是惊讶。见仨和尚都点头,他疑惑不解道:“三位大师,在下记得年初之际,还没有这个说法呢,为何…”
“这是上个月才有的禁令。”
“上个月?这…”
“这是谁颁布的禁令?官府吗?”狗剩抢在孙大之前问道。
仨和尚闻言,嘴角同时向下一撇,看狗剩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狗剩眉头紧锁,刚要继续问话,被孙大拽住,并朝他摇摇头。
狗剩见此,只好把要问的话又咽了下去。
孙大见此,朝着仨和尚一抱拳,“我这兄弟不是豫州府人,言语多有得罪,还请三位大师见谅。”
“阿弥陀佛,不知者不怪嘛。”中间和尚仰着头,又微微点点头,一副大方的样子。
他又指了指孙大,“记住了,不许去望月峰采药。”
“可…”
“好的好的,我们记住啦。”拦住要问话的孙三,孙大笑呵呵回答。
中间和尚非常满意孙大的态度,朝他含笑点头,一挥手,与其他两个和尚转身就走。
走出五、六步,那个中间和尚回头对孙大说道:“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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