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上行程,孙二与狗剩是疑神疑鬼,眼睛如同不够用似的,那是一刻也不得闲,偶尔还会一惊一乍。
孙二是被蜘蛛吓得,狗剩是被孙二吓得,究其原因,还是这里的毒虫毒蛇太多。
重新走在谷中,也就走出两里地,蛇与蜘蛛就遇见几次,要不是岑子酒眼尖,狗剩左耳就得让蛇亲上一口。
至于蜘蛛,倒没有再发生孙二那样的事情,不过蛛网也让孙大与孙三烦透顶。
由于两人走在最前边,要顾及前方与东西两侧,所以难免有遗漏,而蛛网就是主要遗漏。
两人脸上没有一丝蛛网,但帽子、肩上与腿上,经常触碰到蛛网,弄的其粘在身上,甚是烦人。
其实,最烦人的还是大蚊子。
随着他们深入谷中,大蚊子也越来越多,即便他们再挥舞东西驱赶,还是会有漏网之鱼。
这不,狗剩就被大蚊子亲在颈部,虽然将其拍死,但他的颈部也起了一个大包。
一个大拇指盖大小的包,又疼又痒。
狗剩每次想抓挠,都被岑子酒一巴掌拍掉,急的狗剩是抓耳挠腮。
最后,还是孙大找了一株草药,咀嚼之后,敷在大包上,才让狗剩得以缓解。
见大蚊子如此难缠,岑子酒从包裹之中找出两件相对旧一点衣服,把其撕成几块布,每人分了一块。
在几人惊讶的目光中,岑子酒用布把脑袋与颈部围上,只露脸在外边。
看见岑子酒这副打扮,懵逼得四人也回过神来,赶紧照着他的方法,一顿缠绕之后,也是只露一张脸。
包裹之后,一行人继续前行。
再次遇见大蚊子,狗剩最为活跃,手中的树枝已经被他换成枝叶茂密的树杈,如同一个放大的苍蝇拍,看见大蚊子,他就是一顿乱拍。
有了狗剩的苍蝇拍,大蚊子已不足为惧,加上孙大与孙三的小心谨慎,毒蛇与毒虫,也没有再出事故。
而走在最后的岑子酒,却悠闲地欣赏起埋魂谷的风景。
雾气退去,谷中也露出真实的面貌。
埋魂谷的名字虽不好听,但其环境甚是幽静。
谷中一片绿意盎然,一条淡蓝河流贯穿整个山谷,再加上五颜六色花朵点缀,宛如一幅鬼斧神工的山水画。
此谷虽没有参天古树,但也是苍松翠柏;虽没有怪石嶙峋,但也石径通幽;虽没有美丽蝴蝶,但也是蚊虫不断。
总体来说,如果没有毒虫与毒蛇,这里的风景还真不错。
正在岑子酒感此谷美丽的时候,狗剩突然停下脚步,要不是岑子酒反应神速,就撞到他身上。
刚要问狗剩为何不走,岑子酒就听见哼唧哼唧的声音。
一抬头,看见前方出现一头大野猪。
这头野猪个头真不小,少说也得六百多斤。浑身黑毛,猪身上,大部分挂着一层厚厚的泥土与松脂,两只大獠牙透着冰冷的寒意。
看见这头挂甲的大野猪,岑子酒一呲牙,居然遇到二师兄。
要知道在山林之中,单独的挂甲大野猪,危险程度要超过老虎与黑熊。
这二师兄是一根筋,它要是看你不顺眼的话,不弄死那是绝不罢休。
孙大向一旁指了指,轻声道:“咱们绕开它。”
孙大的话,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包括岑子酒,他是来找药的,不是打二师兄的。
孙大带头,向一旁走去。
可惜,想法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孙二一个没注意,踩断一根树枝。
咔嚓声虽不大,但吃食的大野猪还是听的清楚。
只见它抬起头,一双危险的猪眼向他们这边看来。
孙二被野猪一看,吓得转身就跑。
孙大见此,一拍额头,立马从怀中掏出左轮枪,“快,往树上跑。”
话音一落,四散奔逃。
唯独岑子酒没动地方,因为附近没有参天古树,都是正常树木。
岑子酒不相信,一个六百斤的大野猪解决不掉普通树木。
所以,岑子酒正琢磨,晚上是烧烤还是乱炖。
他们这么一跑,大野猪立马踏了踏前蹄,鼻孔喘出粗气,把地面吹的干干净净。
大野猪锁定站着没动的岑子酒,猪头往下一低,亮出那锋利的獠牙,朝着岑子酒逛奔而来。
狗剩跑了几步,没看见岑子酒,便停下脚步,回头一看,见岑子酒站在原地,又见大野猪飞奔而来,他着急喊道:“公子,快躲啊!”
岑子酒双眼盯着大野猪,朝着狗剩摆摆手,“你赶紧躲起来,这二愣子比那群野狼还难对付,别被他伤到。”
话音一落,岑子酒转身就跑,向着孙二追了过去。
孙二正跑呢,忽听身后有脚步声,他不停地回头一看。
见是岑子酒,他刚要松口气,就看见岑子酒身后的大野猪,吓得他妈呀一声,使出吃奶的劲奔跑。
可惜,还跑出十米呢,就被岑子酒追上。
岑子酒朝他呲牙一笑,然后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镰刀。
听见身后哼唧哼唧的声音,孙二吓得三魂七魄都丢了一魂一魄,又见岑子酒夺走自己的镰刀,他瞬间带着哭腔说道:“岑公子,我错了,我不该有那种想法,你要打要骂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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