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乞丐与小偷(上)(1 / 1)

清末生活录 十月二半 1754 字 4个月前

看见岑子江二人从楼梯上滚下来,楼下看戏的人先是一愣,当看清岑子江的德行之后,一阵哄堂大笑。

岑子江赶紧低下头,在白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顾不得其他,直接向门口移动。

岑子江略显狼狈地跑了出去,在出门前,他还回头往楼上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岑子酒丝毫不在意,这种眼神,他见的多,早就有了免疫力。

再说了,眼神有个屁用?是能解决问题,还是能让人嗝屁?

见台上的还在唱戏,岑子酒因之前的事情,也没了看戏的心情,得嘞,继续去闲逛。

在岑子酒离开不久,那个鬼叫公子带着一群人,如同野狗出笼一样,一窝蜂似的冲进戏楼。

找了一圈之后,没有发现岑子酒,气的他哇哇大叫,双手挥舞,一不小心碰见自己的鼻子,这次哇哇大哭。

鬼叫公子被岑子酒扔下二楼,他是脸先着地,这不,鼻子受了伤。

而此时的岑子酒,却悠闲的逛着街。

说是逛街,倒不如说是东游西逛,不过他也是有目的的,那就是往天桥的方向逛。

要说此时的四九城,哪里最热闹,非天桥莫属。

来天桥,不仅可以看戏逛茶馆,更有数不尽的小吃摊,享受四九城美食,最使天桥与众不同的地方,还要数应有尽有的民间艺术表演。

所以说啊,来天桥,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更是有五花八门,让你眼花缭乱。

要问什么叫五花八门,那只能告诉大家,此五花八门,非五花八门。

五花指的是五兄花,也暗喻五种人罢了,它们指的是:

“金菊花”喻指卖茶的女子;“木棉花”喻指走街串巷为人看病的游医,也就是郎中;“水仙花”喻指青楼女子;“火棘花”喻指杂耍的演员;“土中花”喻指挑夫。

八门,指卖艺耍手艺的八种人,简单说就是“巾皮彩挂,平团调柳”,具体所指为:

“巾”指的是看相算命的;“皮”指的是卖中草药的;“彩”指变魔术的;“挂”指的是江湖卖艺的;“平”指的是说书弹唱的;“团”指的是街头卖唱的;“调”指的是搭棚扎纸的;“柳”是高台唱戏的。

所以,这五花八门齐聚天桥下,自然让它变成四九城最繁华之一。

岑子酒一踏入天桥,便被这里热闹的气氛所吸引。

随着人流涌动,岑子酒的眼神就不太够用。忽然,前边叫好声不断,出于好奇,他快步向前。

看热闹的不少,围了两层,岑子酒只得站在外围,向中间看去。

只见一个光膀子的大汉,怀抱着一块个头不小的青石,闭着双眼,嘴里还阵阵有词。

由于说话声极小,周围又吵闹,岑子酒压根听不清大汉说是什么。

不过,大汉的样子,给岑子酒一种请神上身的错觉。

忽然,大汉睁开双眼,大喝一声,把青石举过头顶。

“好!”

“神力啊!”

有人带头叫好,围观的群众自然也跟着鼓掌叫好。

岑子酒擦了擦眼睛,感觉有点辣眼睛啊。

扔下手中的青石,大汉拿起角落里的铁盒,朝着四周一抱拳,“各位父老乡亲,我能力举大青石,全靠它呀。”

大汉从铁盒中拿起一颗药丸,黑了吧唧的,“这叫大力丸,谁吃了,就会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我就是吃了它,才能有如此神力。”

“大力丸?真的假的啊?”

大汉拍了拍自己胸膛,啪啪作响,“我这身腱子肉,还有假吗!”

“也是啊,哪给我来一个。”

看着大汉与说话之人唱着双簧,岑子酒甚是无语,以为胸口碎大石,结果你是卖药的。

得嘞,还是换个地方吧。

来到了炸糕摊前,岑子酒买了一份炸糕,吃上一口,那是外脆内软,香糯可口。

一边走一边吃,岑子酒见前方围了一群人,好奇心从不缺失的他,也凑了过去。

还没走到呢,就听围观的群众哈哈大笑,笑声吸引了附近的游客,他们纷纷向这里赶来。

岑子酒依然站在外围,嘴中嚼着炸糕向里看去。

只见中间站着两个穿大褂的男人,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包袱不断,逗的周围笑声不断。

岑子酒也笑了,他出自内心的笑,因为两人说的非常招笑。

忽然,岑子酒的衣角,被人轻轻地拽了一下。

带些疑惑,他回头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破烂衣服,蓬头垢面的乞丐,眼巴巴地看着他手中的炸糕。

“爷儿,行行好,我两天没吃饭了。”

听着这有气无力的声音,岑子酒稍作犹豫,便把剩下的炸糕扔给了这个乞丐。

乞丐一把抓住,拿出一个炸糕便塞进嘴里,甚是狼吞虎咽,一边吃一边说道:“谢谢,谢谢爷儿。”

岑子酒叹了一声,转身离开这里,再不走的话,就该花钱了,没看见场中的两人已说完,转身去取铁盒了吗。

乞丐三下五除二吃完一个炸糕,抬头见岑子酒的背影,稍作思考,便远远地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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