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得臣的卧室里,彭符一脸得意地看着这位曾经的上司,成得臣一边吃力地扶着墙,一边厉声质问道:“彭符,你想干什么?!”
“很遗憾,成将军,我是奉大王之命来杀你的。”彭符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身旁的苗蛮兵和楚国叛军同时拔出武器,成得臣握紧拳头,对眼前的一众敌人怒目而视,彭符见状嘲讽道:“怎么,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想和我斗?弟兄们,把他给我绑起来!”
楚国叛军刚要动手,聂政就带着护卫队冲进了成得臣的卧室:“成将军,我们来救你了!”聂政的喊声惊动了彭符,为了解决聂政,彭符命令部下暂时停止对成得臣的攻击。与此同时,成得臣的两个儿子成大心,成嘉拉着他们的母亲从里屋走出,看着眼前的场景,成大心对母亲和弟弟说:“你们趁现在赶快跟聂将军走,我要留在这里保护父亲!”成大心今年只有十四岁,他明知自己不是彭符等人的对手,却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留在这里为家人断后…
“成大心,你小子也不想活了是吧?弟兄们,给我宰了他们!”彭符气势汹汹地命令部下动手,聂政一面吩咐护卫队赶快带走成大心等人,一面以一己之力对抗数十名苗蛮兵。由于彭符的部下被聂政拖住,成大心等人很快就被护卫队送出了府邸,彭符刚想派人去追,成得臣就猛地扑了过来,下一秒,彭符就被成得臣压倒在地。成得臣用尽全部力量死死地掐住彭符的脖子,彭符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咬牙切齿地说:“成将军,你这是何必呢?”成得臣低声咒骂道:“彭符,你当年怎么没死在战场上啊…”
“弟兄们,保护彭将军!”十几名苗蛮兵和楚国叛军合力将聂政推开,紧接着迅速冲向成得臣,体力即将耗尽的成得臣无力抵御从背后袭来的敌人,还没等聂政出手救援,成得臣就死在了苗蛮兵的大刀下…
“成将军!!”聂政绝望地看着倒地不起的成得臣,彭符喘着粗气说:“成将军…从你的身体状况来看,能站起来就已经是奇迹了,既然你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刚才为什么还要抱着同归于尽的觉悟扑过来呢?像你这样的病秧子,就应该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死亡,何必用这种方式折磨自己…”
聂政紧张地分析着目前的形势,现在成大心等人已经跟护卫队一起逃离郢都,虽然成得臣牺牲了,但他的家人全都活了下来。看着被叛军占据的府邸,聂政明白自己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了,为了尽快去解救其他大臣,聂政纵身一跃,从后窗跳出了成得臣的府邸。彭符见状立即命令部下追杀聂政,聂政在府邸后面的小巷中急速穿行,身后的敌军呐喊着冲向聂政,眼看着就要将聂政“抓捕归案”。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无亏及时利用火把点燃了聂政身后的茅草堆,暂时阻止了楚国叛军和苗蛮兵的行动。无亏和聂政在郢都的大街上一路狂奔,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是解救宛春和陶克。
在城北的一座驿馆里,潘崇和逢伯正在缓缓靠近陶克居住的房间,陶克现在是舒国的大臣,最近刚好代表舒国访问楚国。公子恽知道陶克以前是关东联军的人,出于对关东联军的憎恶,公子恽决定将陶克和成得臣,斗子文等人一起除掉。
看到门外多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陶克嘲讽道:“你们两个别偷偷摸摸的了,进来说话吧!”潘崇闻言一脚踹开房门,逢伯从怀中掏出刀子,随即用力刺向陶克。“可恶,被他躲过去了!潘崇,你赶紧用连弩射死他,解决掉他之后,我们还得去杀宛春呢!”见自己的攻击没有命中,逢伯气急败坏地对潘崇说,潘崇刚要扣动连弩的扳机,聂政就从背后抓住了他的手腕:“你要是再敢动一下,我就杀了你…”
“你这家伙是…聂政?!”潘崇惊慌失措地看着聂政,他的手腕被聂政握的生疼,另一边,逢伯被无亏锁住了喉咙。一旁的陶克想要上前帮忙,聂政见状连忙催促道:“陶克,你趁现在赶快逃离这里,刚刚的脚步声你应该听见了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苗蛮兵和庸国军队马上就要到了…”
“不好,那些家伙要进来了!”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无亏不由得慌乱起来,逢伯趁此机会摆脱了他的控制,在逢伯的指引下,庸军和苗蛮兵一起杀入驿馆,聂政见状迅速将长枪捅进潘崇的大腿,以此来转移敌人的注意力,趁着潘崇受伤倒地的功夫,聂政和无亏一起带着陶克离开了驿馆。
“刚才有个庸国士兵拿着宛春的头盔,依我看,宛春现在恐怕已经死了…”无亏沉痛地说道,聂政咬咬牙,对另外两人说:“你们两个先走,我等下去宛春那里看看,说不定他现在还活着呢…”正说着,后方忽然传来一阵喊杀声,聂政听出了逢伯的声音,连忙转身向后方奔去。喊杀声很快就停止了,看着宛春滚落在地的人头,逢伯兴奋地大喊道:“宛春,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哈!”聂政见状无力地跪了下去,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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